大步流星地走上三楼。
混蛋!
白亚霖狠狠一脚踢在墙上。
虞泽抱着她大步走到客房前,用力按下密码锁数字,从二楼楼梯到三楼门前,他始终一声不吭
如果是常人看见虞泽结霜的冷脸,说不定就夹起尾巴好好做人了,偏偏唐娜对他的冷脸一点都不怕。
她不仅不怕,还觉得很有意思。
“你为什么生气?”她用没有搂他脖子的那只手捏着他的脸颊,在这张冷冰冰的脸上搓来揉去:“你不觉得看他像个傻子似的很有趣吗?”
虞泽大步走进卧室,将她扔到床上。
“不觉得。”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转身欲走,唐娜拉住他的领带往自己方向一拉,他一时不察,被她拉得重心不稳,往她的身上压去。
虞泽最后还是没压在她身上。
他双手撑在金发少女的头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小恶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颜。
唐娜抓着他的领带,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们离得很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温暖的呼吸。
“……不是。”
她笑得更开心了,没有抓住领带的那只手直接摸上他的胸口,她抬起眼,卷翘浓密的睫毛像只翩飞的蝴蝶,蝶翼下是一双动人心弦的眼眸:
“那这里怎么有只小鹿在碰碰乱撞?”
虞泽猛地站了起来,领带从她手中脱落,落到他喧嚣的胸腔上,他后退两步,抓起挂在衣架上他的西服外套,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小爬虫!”
唐娜在身后喊了两声他也没回头。
门关上了。
唐娜疑惑地看着关上的门扉,小爬虫怎么了?是她玩笑开过火了吗?
虞泽大步走回隔壁他的房间,用力关上门。
他走到卧室里,把外套扔到床上,随手扯松领带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股躁动不安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到一旁,又解开胸口的几颗扣子,抬起眼后,他无意中瞥见镜中的自己,神情烦躁,耳垂泛红。
他站了起来,走到镜前看着陌生的自己。
冷静——
冷静不下来。
那就从头捋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晚上他冲动了两次,一次是因为他不想她继续和白亚霖说话,当着白亚霖的面把她抱走了,至于为什么……他想了想,觉得是白亚霖人品不过关,所以他才会不想她继续和白亚霖说话。
有理有据,使人信服。
第二次冲动是因为……因为什么?
一男一女的距离近到咫尺,心跳加速难道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吗?
他盯着镜子里的人,觉得越看越像禽兽。
虞泽转身,快步走进浴室,用冷水给自己洗了个透心凉的脸。
水珠滴答滴答从他脸上落下,打湿了白衬衣的衣领。他抬起头来,看着镜中湿淋淋的男人,在心中无声地说——
别做禽兽。
一点半的时候,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到睡着的唐娜在迷迷糊糊中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还要再睡会……”
她再次向床上倒去,倒了一半就被人扶正了。
虞泽站在她面前,说:“还有半小时,黑市就开始了。”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不想说话。
他把小白鞋提到了面前,说:“穿鞋。”
虞泽没给她准备高跟鞋,他说忘了——谁不知道高跟鞋和礼服是一套装备,他准备了项链却忘记高跟鞋,真奇怪。
这样也好。
她对高跟鞋心有余悸,那种难走又磨脚的感觉实在太不舒服了。
反正长裙及地,她在里面放心穿板鞋也没有人知道。
唐娜抬起右腿,把脚丫轻轻踩到他膝盖上,说:“帮我穿。”
虞泽冷声说:“你的手呢?”
“帮我穿嘛。”她撒娇。
“……”
他一声不吭站了几秒,臭着脸蹲下身开始给她穿鞋。
唐娜望着他黑色的脑顶,露出得意的笑容。
穿鞋谁不会?但她就是喜欢折腾小爬虫,看他每次在她面前折戟而归,都会让她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虞泽给她穿好鞋后,她勾住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等等。”虞泽说。
唐娜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走到墙角的行李箱前翻找行李。
“你找什么?”她问。
他不回答。
过了一会,他终于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他拿着那东西走了过来……
“你拿我的包做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手拿大白鹅挎包的虞泽。
“背上。”他不由分说地把大白鹅挎包套进她的脑袋。
唐娜对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很茫然:“我们没有要放进包里的东西啊?”
手机可以拿在手里,付款也不用钱包,她带个空空的挎包去做什么呢?
不是因为功能性的话,难道是因为时尚?
她看向镜子里的人。
金发紫眼,穿着华丽繁复的刺绣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