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音问。
“不相信我?”卓宇说。
“我当然相信卓先生的信誉,只是想多给自己增加一些信心。”
“全球范围内,百人以上的办事处我有几百个,数十人的办事处有几千个,十人以下的办事处就更多了。”卓宇笑着看了眼赵爽颉:“……碍于还有第三个人在,更详细的就请恕我保密了。”
这句撇清关系的话是专门说给池羚音听得,赵爽颉是他的人,池羚音却不是。
他虽然对池羚音有男女好感,但绝不会脑子发热就把什么都告诉她。
在有第三人存在的情况下,卓宇和赵爽颉表现得越是不和,越不会引人怀疑。
“我也不想听。”赵爽颉干脆利落地退出了视频电话。
卓宇说:“在我的人传回消息之前,我们先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我知道一家新开的西餐厅,那里的鹅肝非常鲜嫩,试试吗?”
“等人找到以后再说吧。”池羚音笑着说。
结束视频通话后,池羚音紧接着又接到了赵爽颉打来的电话。
“赵处长,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吗?”
“有些话不想让卓宇听见。”赵爽颉说:“静山脚下的封印你去看了有什么发现吗?”
“从封印损坏的程度和自然风化的规模来看,始皇恶灵逃出已经有八个月到一年的时间。”池羚音说:“我询问了静山周边的村民,在那段时间里,没有发现任何意外死亡事故。始皇恶灵应该是一挣脱封印就立刻离开了静山。”
“我听说你回来以后就翻修了池家墓园?”
“封印既然破开了,当日的战场也就开放了,我清理了战后现场,把父母的遗骸从地底带了出来,翻修墓园是为了掩人耳目,好重新将我父母下葬。”
赵爽颉皱着眉头:“其他人和妖的遗体呢?”
“能分辨身份的,我已经将遗骸送给他们的亲人了。”池羚音说:“但是地底的尸体白骨化严重,还有很多分辨不出身份的,我在静山旁买了一块荒地,把他们都葬下去了。”
赵爽颉说:“国家有专项抚恤金,不用你自费,回头你把买地的钱报一下。”
“一块荒地用不了多少钱,不必了……这也是我为当日牺牲的英雄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池羚音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露出一丝悲伤。
“你也别难过了,现在跟三年前不一样了,只要始皇恶灵再现身,我们联起手来一定能把它彻底杀死。”
“谢谢,我知道。我一直在为这天努力。”
赵爽颉说:“如果有新情报的话立即通知我,我这里有进展也会告诉你。”
“好的,随时保持联系。”
两人约定好后,赵爽颉挂了电话。
池羚音收起手机,开门下车,面前是池家古色古香的祖宅,国医圣手汪孜伦就站在门口等她。
“汪老,你怎么出来了?”池羚音笑着走过去:“客人来了吗?”
“已经在会客室等你了。”汪孜伦说:“我觉得这还是一个骗子。”
两人走进池家大门,走在蜿蜒的竹林小道里。
池羚音笑着说:“是不是骗子,见了不就知道了?”
“还用得着见吗?哪有人能够生死人肌活死人血的?神仙下凡还差不多!”汪孜伦气哼哼地说,显然这个“客人”已经被他视为坑蒙拐骗的神棍。
他苦口婆心地说:“你的父母看见你至今还没有走出他们去世的阴影,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汪老。”池羚音苦笑,低声说:“我也想走出来,但是我做不到抛弃过去……我亲眼看着我的父母,还有一个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汪孜伦重重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上京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海岛上却依然笼罩着无边的黑暗。
只有临海一点,闪着幽幽火光。
扑通一声,最后一个手握石刀尝试攻击唐娜的土著也倒在了地上。
这个土著中唯一一个用动物皮毛蔽体的男人浑身漆黑,脖子上挂着一串牙齿装饰,火光照耀了那一排白森森的人类牙齿,配合他脸上的狰狞表情来看,格外吓人。
地上的土著们纷纷惊恐地叫了起来,他们用力挣扎,却只能像弹涂鱼般弹跳,就好像有看不见的蛇缠上了他们的四肢一样
对土著来说,这一切都称得上惊悚。
对唐娜和虞泽来说,只是一根幽蓝色的魔法绳索把他绑成了一串,以防他们某一个忽然逃跑。
唐娜走了上去,想要从男土著脖子上撤下他的牙齿项链,这个黑皮肤的男人像凶猛的野兽一样,张着大嘴就朝她咬了过来。
虞泽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你干什么?”
“我想要看看那个项链。”唐娜说。
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忽略掉,男土著脖子上那串牙齿项链中间还缀着一颗小小的,灰白色的半月形石头。
唐娜觉得有点眼熟。
虞泽向男土著伸出手去,唐娜连忙交代:“别碰项链上灰白色的石头。”
虞泽避开和灰白色石头的接触,干脆利落地把项链扯了下来,地上的男土著大怒,发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