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闻之?”
回到自住别墅里的唐娜皱眉看着手中的纸条。
要说姓池, 她身边就有人姓池,但是天下这么大, 姓池的那么多……不会那么巧吧?
“要让袁梦查查这个名字吗?”她问。
“……再说吧。”
唐娜把纸条还给他, 看着他沉默地叠成千纸鹤,小心放进兜里。
过了一会, 虞泽约的经理人来了, 会说中文,对那栋闹鬼的老房子值多少钱心里有谱, 给的价钱很公道。
两人正在签合同时, 唐娜走到庭院外, 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落到了温泉旁的大石头上,它的嘴里还衔着一本护照。
唐娜伸出手去, 小鸟就松嘴让护照落进她的手心里。
“卓先生的东西送到了。”小鸟口吐人言, 展翅飞向了高空。
唐娜拿着猫妖少女的护照回到客厅, 虞泽已经在送经理人出门了,等他回到客厅,她把护照递给他。
在虞泽给猫妖买机票的时候,唐娜走回门廊下,心情复杂地看着繁花似锦的樱花树。
虽说这房子她已经买下了,随时可以回来住,但她还有机会回来吗?
“票已经买好了,三点整的一班。”虞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唐娜毫不留恋地收回目光, 走向客厅。
“那就走吧。”
重返战场。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 消息就是保守不住的。
唐娜和虞泽的飞机落地前半小时, 上京机场就挤满了闻风而来的狗仔。
于心和徐柴两人又一次冤家路窄,相逢于人群,两人身后都是各自工作室里的小狗仔,来机场做什么的,不言而喻,大家都带着同一个目的。
他们来得迟,出口外最好的拍摄位置已经一个不剩,见到两个狗仔大佬,聚在出口外的狗仔们自觉避出了一个缺口,足以让一方上前。
最近最好的站位只有这一个,来的人却有两方,徐柴和于心对峙着,他们身后的狗仔也不敢动弹。
徐柴一看见于心就心里不爽,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什么风,把我们只拍大新闻的于大记者也给吹来了?”
徐柴内心:可恶的于老狗,一定是来拍曲线马屁的,真是居心叵测!
外面人多口杂,于心也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哟,这不是我前途无量的后辈吗?你最近爆了好几个大料,我可不敢在你面前自称于大记者啰!”
于心内心:徐混球怎么也来了?他果然是来和我小心心争宠的,真是该死!
“你也太谦虚了,你可不单是我的前辈,您可是‘老’前辈!”
徐柴内心:狡猾的老狗,一把年纪了,赶紧退休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比如我)吧!
于心说:“不仅资历老,年纪也老啰!”
徐柴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糟了!
下一刻,自称“年纪也老”的于心一个箭步飞射到缺口前,他身后的小狗仔也迅速跟上,转眼就把缺口给堵满了。
于心故作惋惜,然而那一脸窃笑怎么也掩饰不住:“年纪大了,不能久站,总要靠着什么才舒坦,现在像你这样懂的尊老爱幼的年轻人不多啦!”
徐柴黑脸,无耻,太无耻了!他赢不了狗,因为狗是没有廉耻心的!
他转过身,咬牙说:“走!”
“走啦?我们不蹲了?”徐柴带来的小狗仔疑惑地问。
“怎么不蹲?换个地方蹲!”徐柴张望了一会,径直走到围栏前一名拿着相机的男人背后,拍了拍他的肩:“兄弟,过去一点。”
虽然徐柴笑眯眯,但是被拍的那个小狗仔却笑不出来。
两边都是人,他往哪儿过去?
他犹豫片刻,考虑到自己长久的未来,只能悻悻地让出了位置。
徐柴带着他的人立即挤进了那个缺口。
小狗仔只能无奈地另寻他处。
抢站位、抢新闻……哪个小娱记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只能熬了,熬到他也能拍着新人的肩,笑眯眯说“让让”的时候。
于心望着还没有人出来的通道口,说:“虞泽现在在国内已经红得发紫了,估计演唱会就是今年年底的事了。”
他身边的狗仔无人敢答他的话,因为他们知道,于心不是在和他们交谈。
隔着四五个接机的普通人,徐柴漫不经心地说:“全国巡演跑不掉的,谁让人家既有实力又有运气呢?”
于心问:“最近大师有联系你吗?”
徐柴警惕起来,先反问:“你呢?”
“我最近比较忙,也没注意……大约没联系过吧。”于心睇着徐柴脸上的神情。
两人都在观察彼此,见到对方脸上放松下来的心情,他们也把心落回了肚子里。
谁都没联系就好!就怕单独联系了某一方……
“大师那么忙,哪有空和我们插科打诨!”徐柴说。
于心满意地说:“你明白就好。”
“听说嫂子最近有喜了,看来你的病也好了,真是恭喜啊!”徐柴故意戳他痛点。
周围气温陡然降了几度。
谁不知道闹得沸沸扬扬的于心泰国治肾虚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