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唐玉敏脸色发白,腾的站了起来。见大家疑惑的望着她,唐玉敏尴尬的走了几步,然后做恍然大悟状,拍着胸脯无比庆幸,“这个人渣,就应该千刀万剐。看来他卡我们的布料,就是有不正常的想法,我真是幸运。”
“我看不是你幸运,应该是祁发宝看你正气凛然,才没有下手。”陈桂香感慨的拉起唐玉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来,这人还是要立得正坐得直,那些妖魔鬼怪才近不了身。”
“嗯,桂香说的有道理,正所谓邪不胜正,看来祁发宝这个混蛋进去了是出不来了,哈哈哈。”
温如许孩子样抚掌大笑,说明他家温辞也是正面人物。而且祁家那小屁孩肯定也没有好下场,真是大快人心啊。
唐玉敏讪笑着坐下,对董长征感激涕零。再晚几天,她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来。
“然后呢?董长征你找到这个账本然后呢?”温如许拍着膝盖,焦急的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然后?”董长征摩挲着胡子,陷入回忆,“当我取出这个秘密账本,随便那么一翻,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跟上面记录的那些个数字相比,我们这六百块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一桩。可再少,也是我们积攒的血汗钱,容不得半点损失,于是……”
“于是怎么了,董长征你不要这个时候卖关子,好不好?“温如许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劈开董长征的脑子,亲自查找后续。
“咳咳”,董长征握着空心拳咳嗽几声,顺势把手中的搪瓷杯倒扣过来,示意杯中没水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倒水的倒水,端点心的端点心。牛牛甚至爬上沙发,充当小小的按摩工,煞有介事给董长征捶起了肩膀。
董长征哼着小曲翘起二郎腿,捧着热乎乎的茶杯心满意足的翘着脚,这才对得起他半天的辛劳嘛。
“于是,我就凭着账本拿回六百块钱啰,我亲自出马,他祁发宝敢说半个不字?”董长征斜着眼横了温如许一眼,然后慢腾腾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报纸包,“啪”的一声拍到茶几上。
唐玉敏飞扑到茶几边,双手颤抖着想要打开纸包,可惜她手实在抖的厉害,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把纸包一齐搂进怀里,趴在上面呜咽起来。钱总算是要回来了,她终于可以丢开那该死的负罪感。
陈桂香蹲下身,拍了拍唐玉敏的后背。这段时间大家都为这事愁白了头,这么大一笔钱没人谁都心疼。
她嘴上燎了一嘴的泡,喝水都痛;脾气更是像□□桶,一点就着,老钱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都来不及。
如今亲眼看见钱要了回来,陈桂香忍不住湿了眼眶。从唐玉敏怀里掏出纸包,三两下就撕开了外包装,里面果然是热乎乎钞票。
“桂香嫂,你点点,一分不少,我办事你尽管放心。”
董长征捻起一块点心,用手托着递到宋渝嘴边,讨好的笑了笑。见媳妇勉为其难的咬下一角,他才满意的把剩下的塞进嘴里,然后小口小口呷着热水,小日子不要太滋润。
“嗯嗯嗯,你董长征办事,我们一百个放心。”陈桂香撑着茶几站了起来,然后又满脸愁云的坐进沙发,“那是不是,我们的生意也泡汤了?”
唐玉敏也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她不好意思的擦着眼泪,仰头正好看到董长征秀恩爱。她干笑着起来,攥着拳头坐回沙发。
这样不分场合秀恩爱,真的好吗?
“泡汤?桂香嫂你多虑啦。这事我已经咨询了服装厂,并且和他们打好了招呼,你们直接带着钱上门,他们立马送货。”
“真的?谢天谢地,董长征你这次立大功了你知道吗?这次啊,我和玉敏你一起去,要亲眼看着装车发货才定心。”
陈桂香双手合十,叫了几声菩萨保佑。这次的生意是峰回路转一波三折,最后肯定能马到成功,赚大钱发大财。
“董长征,快说快说,你怎么处理的祁发宝!”温如许现在口袋里鼓鼓囊囊,对做生意赚钱不感兴趣,到是对祁发宝的结局,他颇有兴趣。
“他?这个人渣,我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不过做好事不留名才是我一贯作风,我呀,把这秘密账本交到了N市公安局,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你们仔细留意新闻就可以了。”
一盘子点心全进了董长征的肚子,他打着饱嗝直叹气。学院的伙食,真的是一言难尽,今天也算是打了个牙祭。
“公安局?他们靠得住吗?不是,我当然相信公安同志,就怕这事牵扯太广,他们权力有限,不敢出手。”温如许搓着手站了起来,着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放心,我可是看着祁发宝被拷上警车才回家的。温老头,你当我毛头小子啊,我办事你放心。”董长征不屑的摇着头,捏了捏温辞的脸颊,这孩子乖的人心疼。
“哎,董长征你干啥!”温如许急得跳脚,气急败坏扳着董长征的手。
董长征感觉莫名其妙,和宋渝对视一眼,抽出手在自己衬衫上擦几下,这才指着温如许的鼻子说道,“我说温老头,小温辞都没拒绝,你着什么急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