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回过头来,几乎是一秒变委屈。只是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 眼疾手快地带上门, 手死死握着门栓, 大有不论乔夕茵怎么说都不放手的意思。
“……”乔夕茵陷入了沉默。
他是什么意思,要抢她一半的床吗?
之前她理亏, 纵容他一下也就算了,这是得寸进尺上瘾了是吧?
只是她刚喝了药, 现在脑子混混沌沌的,已经懒得去进一步思考了, 只想躺下来休息。
于是乔夕茵自顾自坐下, 翻身盖上被褥, 任贺云朝自己去闹。
贺云朝有多清楚她的性子。
这个情况, 就是默认了。
他试探性唤两声:“乔乔?”
乔夕茵没有理他。
他便不与她客气了, 解下衣带,去掀开被子的另一端,悄悄地伸手抱住了她。
她挣扎两下, 没有挣脱, 只有自己睡自己的。
不久, 呼吸声渐渐轻了。她翻了个身,主动滚到他的怀里。
贺云朝并未睡着。
他发现了——只要乔夕茵意识不清醒,她就特别喜欢往他怀里钻。
也许这是身体的本能, 她会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只是清醒的时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等眼睛一闭,会做什么, 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所以只要他留下来,等乔夕茵睡着,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身上很烫。
脸凑过来的时候,贺云朝都小小地惊了一下。
没想到这药的药效这么大,手心已经在出汗了。
贺云朝眉头微微蹙起。需不需要传个大夫来看看她这是什么情况?
她倒是浑然不觉,凑过来亲了他好几下,嘴甜得很,“哥哥你好甜呀。”
不仅神志不清,还喜欢叫哥哥。
贺云朝坚定了等以后回去多给她的房间加点防盗设施的念头。
若是往后有像他这样心怀不轨的人潜进来,那还得了?
他低头回吻她,低声道,“小乔妹妹,你也是。”
乔夕茵努努嘴,往他胸膛里钻,又要去扯自己的衣领,“好热。”
先前那个念头“蹭”的一下从贺云朝脑海里冒出来了。
她贴着他的脸颊,微微蹭了几下,像只猫一样在他怀里不安地拱啊拱,贺云朝全身的火都给她勾出来了。
“小乔妹妹,”他哑着声音,低声唤道,“知道我是谁吗?”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捂住她的嘴,不让她亲,又道:“你知道你亲的人是谁吗?”
怀中少女嘤嘤两声,想要咬他手指,被他按住。
她只好乖乖说道:“贺哥哥。”
叫的还是哥哥,但是知道加姓了,很好。
贺云朝没敢奢求太多,清楚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就好了,不能让她稀里糊涂地度过这个夜晚。
他决定了。
他要把那天晚上没有做的事情做完。
反正,夜还长。
***
回到灵泉空间,乔夕茵泡在温泉里,一脸复杂。
后面的时间过得倒是很快。
那天早上,身上的杂质除尽,还突破了一个境界,不知有多舒服。只是全身酸痛,路都走不动了,她又没法当着贺云朝的面用法力把他踹下床。
这人可真是厉害,趁人之危,知道她受不起这样的诱惑还……
只是乔夕茵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有抱着被子嘤嘤地哭了。
他动作也快。
不过几日,乔夕茵的病根除去,两人沿着鄂州把江南一带玩儿了一遍。
等回朝时,她却是变了个身份,以江南某位乔姓官员三小姐的名义被迎入宫中。
这户人家与原身的父族倒也有些关联,是三代以外的亲戚。虽说血缘关系不近,却也算是半个亲戚。
倒也不知贺云朝是如何安排的。说是长公主病逝于江南,葬礼已经依她的遗愿在江南办了。陛下又在江南遇见了心仪的人,便一并带回来了。
幸好没让她参加自己的葬礼。
随后,封后大殿在三月后如期而至。朝廷内没人干预这事儿,也没有人想着塞点姑娘进来——别说贺云朝本身是个傻子,纵使有好皮囊,那副脾气叫姑娘们也不愿意伺候她。再者,先前陆陆续续送去宫中的姑娘,要么送给了摄政王,要么莫名其妙地丧了命,可别提有多玄乎了。
且既然是个架空的皇帝,皇后是什么出身,对他而言有什么重要呢?只要他喜欢。这个皇后有没有,都不会妨碍他人谋自己的利益。
于是乔夕茵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宫。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摄政王逼宫了。
逼宫当夜是夜宴,文武百官包括乔夕茵也在场,贺云朝一剑斩下摄政王的头颅。
他手中举着的,正是龙息宝剑。
他可真是坏。若不是他故意放出自己得到龙息宝剑的消息,又封了摄政王的退路,叫他无路可走,摄政王也不会这么快动手。
可以说,这逼宫完全是被逼的,贺云朝只是需要一个杀他的借口。
今后的发展顺理成章:小皇帝得了龙息宝剑,病都好了,脑子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