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夏瞪直了眼,叫道:“哇靠,这人是猴子吗?”
他想要冲出门,被项云间拽了下。二人紧贴着墙面,听外面的动静。
几十米开外,莫名响起一道枪声,数秒后,更远处又响起一道。
看来是走远了。
江临夏茫然道:“他在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项云间抬了下手,“算了别追,看看他们要怎么组织。”
考生刷分的时间不多了,再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何况项云间也想知道,严慎究竟是怎么“死”的。
江临夏低声道:“没想到啊,这小弟弟还挺厉害。作战意识挺机敏的,比那帮人强多了。”
项云间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就觉得有些好笑:“毕竟他是个机器人?”
辛旷提着枪过来道:“我们也转移吧。枪声引起附近人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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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一路快跑,寻找地图里散落的队友。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顺利来到之前联系过的队伍根据点,一群青年正灰头土脸地躲在角落,小心朝外探视。
她按着耳机,说:“我到了。出来列队。”
她削瘦矮小的体型与男生们想象中的形象完全无法重合,可是那道机械音又是如此的独特。
为首青年战战兢兢地走出来,错愕地道“你就……就这么过来了?”
乘风反问:“不然呢?”
“……从那三个学长面前冲过来?”
乘风说:“从那里走最快。我赶时间。”
“我不是那个意思。”青年瞄了眼远处,有点怀疑人生。
“跟我走。”乘风不想多说,点着他们分配了六个号码,干巴巴地道,“记住自己的编号,按照顺序,我枪打哪儿,你们蹲哪儿。”
青年想说凭什么,话到嘴边变成了软绵的“然后呢?”。
“蹲着,有敌人来就打。”乘风背对着他们在前面领路,“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开枪吗?”
平头青年在频道里喊道:“都听大哥的,找好位置后我给你们解释!”
“大哥不喜欢说话,你们别惹他生气了。”
“兄弟们,还有十几个同志等着跟我们会合,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间。有意见待会儿再提,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不要内部消耗!”
居然还有狗腿。
几个青年瞬间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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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队伍在城里游击巡视。
奇怪的是,他们周围的考生越来越少。
一般情况下,为了表现自己,考生会主动过来攻击他们。而现在半个小时了,他们还没有看见一个活的人影——除了乘风。
第一次遇见乘风,不算交锋的一次对枪,让她趁机跑了。
第二次遇见乘风,项云间考虑到对面想要集合的紧迫心理,主动放行,和平地放她离开。
可是当乘风第三次从他们面前路过的时候,江临夏忍不了了。
他磨着发痒的牙根,冷笑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太仁慈了?任由敌人在我们的地盘里进进出出。这是一种极大的羞辱吧?”
项云间奚落道:“仁慈得用头去撞他的子弹吗?”
江临夏愤而起身,说:“考生都这么积极,我们怎么能在这里挥霍时间?我去追他,你们给我掩护,不能让他继续无法无天!”
辛旷竖起拇指,催促他赶紧过去。
江临夏抱着枪走在前面,循着乘风奔跑的方向追了一小段。
附近一片安静。
虽然之前也不热闹,可此时的寂静透着股不一样的味道,总给人一种危险在蛰伏的错觉。
江临夏放缓脚步,蹲在墙角,回身冲自己兄弟打了个暗号。
远处,辛旷摇摇头,表示从自己的位置,暂时没有看见埋伏的人影。
江临夏带着一丝不安继续向前。
在他还在试探的时候,乘风又一次跟鬼影般地在前面出现。而且不走正常人走的路,突兀从墙后探出头来。
江临夏朝她开了一枪,没注意是否击中,迅速转移到侧面的墙后。
他抬起头,戒备自己头顶会不会也冒出个人,在给枪上膛的空隙,耳边再次响起子弹爆破的声音,惊得他打了个寒颤。
好在他的站位比较谨慎,对方的射击视野并不开阔,偷袭没有成功。
江临夏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斜对面还有埋伏,惊愕的同时,迅速朝深处跑去。
没等他躲开后方的追击,半截罪恶的枪口从前面的电线杆后伸了出来。
江临夏最后叫道:“对面果然有组织了!”
他还不忘大骂一句:“乘风是个变态!”
项云间问:“什么组织?你跑太快了,我们跟不上!”
失联。
项云间叫道:“江临夏?”
又一个队友退场了。
项云间冷静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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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夏一步三回头地往前走,走到地图边缘时,脚步沉重得几乎难以抬起。
严慎坐在一块石头上打游戏,看见他,欣慰笑说:“你也来啦。”
“嗯。”江临夏点点头,在他左侧坐下。
两人并排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