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他给乘风留了一套,其余的全部搬到屋后的空地上,等待分发。
刚过8点,天边日色已经透亮。项云间扛起枪,以要出门打劫的气势,挥挥手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弟先走了,剩下一个还在吃饭的严慎。
在乘风极为贫瘠的社交知识中,隐约记得有一条,大概是不要放一个陌生人独自在自己家里活动。这样对方容易尴尬,她的格斗机器人也可能会有危险。
于是她站在角落,假装收拾东西,想等他一起出门。
严慎吃饭喜欢细嚼慢咽。昨天乘风吃得太过投入,没有发现这一点。
在她磨磨蹭蹭地叠了三次小毛毯,却发现对方才吃完一个干面包时,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严峻的问题。
乘风抱着自己的小毛毯,一脸沉重地站在后头看他吃饭。
他的胃,一定很健康。
乘风劝慰自己。
他只是养生。听说这是人类的本能。
半个小时后,碗筷被放到桌面上。
乘风以为他终于要好了,准备招呼他出门,又见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桌边小口喝了起来。
仿佛革命从头开始。乘风的表情久违地扭曲了一瞬,扫了眼8:30的时间标识,莫名为他感到十分的紧迫。
这个人。乘风心里道,火烧眉毛了都要给自己倒杯水降降温吧。
她一瞬间有点怀疑严慎的目的。
被淘汰了的,生了锈的,几十年的老头儿机器人,都没有他这么行动迟钝。
这人的驱动已经彻底坏掉了。
五分钟后,严慎放下杯子,又开始穿戴训练要用的感应设备跟防弹外套。
乘风看他用手指按压衣领上的褶皱,感觉自己的胸口充斥着一种极为难受的焦虑,像一群蚂蚁沿着滚烫的石板转了一百零八圈还是不知道拐弯,急得她无法呼吸,恨不得上去踹着严慎的屁股,将他踢出房间。
8:55,严慎准时出门了,还为自己预留出了5分钟寻找狙击点的宝贵时间。
乘风莫名长松了口气,站在早晨的风里感到微微的发凉。
“谢谢你。”严慎背着自己的枪,友善地朝她笑道,“你是除了队长以外第一个愿意等我的人。”
乘风想忍住的,可实在是无法控制,机械音尖锐地问了一句:“他没有踢你吗?”
“队长虽然长得凶,但其实耐心很好。”严慎说,“不然带我们的队伍,他早疯了。”
乘风觉得好无力。
严慎拍了下她的肩:“合作愉快,小学弟。”
·
严慎是狙击手,不跟她同路。
乘风用通讯器和项云间交流了下坐标,成功在一处矮木丛后会合。
她抵达场地时,另外三人已经埋伏好了。
项云间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讶,连监控用的眼镜都没有挡住,问道:“你等严慎了?”
乘风慢吞吞地抱着枪趴下,没有吱声。
江临夏看穿一切,幸灾乐祸道:“完蛋,本来就不大聪明的样子,又被严慎传染,可能是绝症了。”
项云间勾了勾唇,按住耳机,下达指令:“全员,找好位置后准备开始。有问题的现在敲公频,五分钟后将切断公频信号,切入阵营信号。请确认监控设备运行正常,那里面是你们的考试成绩。本场有监考。请注意,本场有监考!禁止使用光脑、禁止寻找外援、禁止误伤平民,作弊学生一律做淘汰处罚……”
他的考试规则还没读完,伏在他身边的乘风忽然跟兔子似地猛蹿了出去。
辛旷从光脑屏幕中抬起头,已经找不到人影,懵道:“他去哪儿啊?脚底下安弹簧了?他是跟着我们走的啊,还想一个人浪迹天涯吗?”
江临夏迅速上膛,低声笑道:“我一般称它为严慎后遗症。”
几人闻言都乐了会儿,笑容渐渐消失。
项云间说:“我好像还没跟她讲规则,她要去哪里?”
·
乘风可以上天,不过她并没有。
她只是找了个更安全的位置,与那三个闪亮的靶子拉开距离,躲到一块石头后面。
其实这个区域确实很适合演习。
一是位于郊区,行人稀少,基础设施缺乏,干扰因素较少。
二是地形多样。前面是未开发的矮山与空地,后面是荒废许久的城市遗址。有丰富的遮蔽物,适合各方进行埋伏,也能考验学生的迂回作战能力。
在不是自己主场的战后星,能找到这样的演习地点,已经非常不错。
江临夏在频道里紧急给乘风讲解演习规则:
“这次来参加演习的学生一共是一百人。来自多所高中,彼此不大认识。打散后分配在地图不同位置。
“监控设备架在你的眼镜上,考试期间不允许摘掉眼镜。通讯设备是联网的,我不是说连考场的网,我是说跟联盟大学的招生部在同一个公开频道。所以说话要小心,全场有人监考。”
乘风忍不住抬头望了眼天空,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江临夏语速飞快,好在这是他的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