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再次把这个重任交给了西瓜——钟逸捷说西瓜是他们队伍的狙击手。
西瓜同学庄重敬礼:“幸不辱命!”
钟逸捷无语道:“你都还没上呢,冷静一点啊哥们儿。”
“哦对不起。”西瓜同学放下手,抱着自己的枪羞赧道,“现实太美好,我还以为已经结束了。”
乘风笑了下,招招手说:“出发吧。”
四人靠近中路战区。
乘风趴在草丛里,隔着一段距离,递给钟逸捷一个烟雾^弹,示意他往下抛。
钟逸捷投雷十分熟稔,在设备的辅助下,可以直接丢出百多米远。
烟雾^弹又随着山道下行的弧度继续滚落,最后停在两百多米的位置,释放浓雾。
密集的子弹瞬间在周围一片炸响。
乘风往前爬行了一段距离,又递给钟逸捷一枚。
钟逸捷第二次发挥的比第一次还好,加上那一段山路更抖,夜风还合适。投出的距离大概有三百米多远。
扔完后,他畅快地甩动肩膀,问道:“这有什么深意吗?”
“没有深意。”乘风一只手臂撑在地上,专注地目视前方,“就是搞他们心态。”
钟逸捷表情僵住。
下面的人心态有没有崩他不知道,但他的心态有点快崩了。
败家子哇!省点儿花不行吗?!
子弹的瞄准方向随着烟雾的位置往下移动。
依靠声音,确认了那群人大致的距离后,乘风带头,猫起腰往下跑动。钟逸捷跟另外一个兄弟赶紧跟上。
在乘风递出第三枚烟雾^弹的时候,钟逸捷不敢接了。肉疼地抓住乘风手腕,将她手往下压了压,低声道:“别诱攻了!浪费啊!这些人的物资,以后还不是我们的?”
这人还挺有觉悟的。
乘风说:“丢吧,丢完我们就行动了。”
第三枚烟雾^弹下去。
估计是意识到几人在钓鱼,而最靠上的一批考生也不想再浪费自己的子弹,所以只敷衍地开了几枪。
攻势顿缓。
乘风一个手势,钟逸捷和队友立即压低上身,足尖在泥地上用力一蹬,火速冲了下去。
西瓜也在南面做好准备,瞄准狙击。
爆炸的艺术在这个深夜华丽呈现。
比雨点还要密集的热^武器轰隆隆朝下发起冲势。
乘风往左手边炸,钟逸捷和他的兄弟负责往右手边炸。
绝对的火力优势,营造出了千军万马的假象。
爆炸后的灼热气浪卷着泥沙铺天盖地地冲了开来,震天的巨响犹如落地雷霆般直接劈在那群考生的脑门上。
前一刻还略带困意,后一秒心中的惊愕与骇意已跟火山似地喷发出来。
他们承认,他们对富人的世界一无所知。
一声咆哮,响彻山间:“这特么是舔了多少包啊!禽兽!”
立即有人鬼叫着响应。
而不管是否在火线范围内,考生都已仓皇逃离。
不值得,不值得为这种塑料团队死在前线上。
眼见人员溃散,仍有拦截考生不肯信邪,在后面大声呼吁:“我们有61个人!”
虽然都不是自己人。
“那么多个包的资源难道能比不上他们?”青年吼道:“扔啊!反攻啊!”
“你扔啊!我拦你了吗?你要往哪儿扔?你现在看得见吗?!”
当烟雾^弹的数量超过15,定向爆破^弹的数量超过30,手^雷的存在不计其数时,最坚强的青年数学也不够用了。
他且战且退,很快发现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他也即将退出整座山。
他机灵的队友中途决定走反套路,转向往山上跑,还没来得及招呼他也上去,就被山上埋好的爆破装置残酷送出了考场。
那群人可谓丧心病狂,热^武器当不要钱的垃圾丢了满山。在视线受阻碍的地方走位还可以很风骚,几个他知道的老巢都被一窝端了。那些不信邪不肯转移的考生通通出去见了教官。
其不合乎常理的举动还引发了一系列惨烈的内部厮杀。
到后来大家已经不知道谁是谁了,反正所有人都在盲打。
一部分消极考生抱着自己死了物资也不能留给对手的念头,为这场混战添砖加瓦。
此刻他孤立无援,仿佛被一群疯子反包围,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正常人。
青年颤声道:“为什么我那么贫穷?”
附近的考生闻言险些流下泪来:“你不是一个人!”
青年怒骂道:“这条路有那么长吗?他们怎么还没下完山啊!靠!”
乘风一路往山下跑,一路捡路边的物资。
中途用掉了大半装备,等到达山下时,又是左手一个右手两个,身前身后各挂一个。
不仅自己捡,中途还帮钟逸捷舔了两个包,一股脑塞进他怀里,带着他实现共同富裕。
可惜了她没有三头六臂,影响她发挥。
钟逸捷的搭档左腿被炸伤了,只能一瘸一拐地往下跑。他随手在伤口处做了点急救处理,牙咬着,嘴却在笑,口罩下的表情十分狰狞。
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