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养不了蛇。”
她含糊道:“房东知道我养蛇,肯定要把我赶出去。”
柳十七:“…………?”
它狐疑道:“你房东谁,我和他谈谈。”
它在这地久了,周围吃阴间饭的或多或少都见过面,发现他们过得挺滋润的。
谈鹿这一身本事,比他们强多了,怎么房子都买不起?
谈鹿:“…………”
我房东是我哥。
柳十七试图改变她想法,强行扭转意志:“我法力高深,绝对保你财源广进,三年住四合院。”
他想跟在谈鹿身边修,积攒功德,为下次渡劫大关做准备。
野仙到底没正经受香火的仙家来得容易。
谈鹿想了想,疑惑道:“柳仙能带财?”
仙家也有分工,其中白仙善医,黄家善跑腿学舌,柳仙善武,胡家善姻缘。
若说带财,当属灰仙,即是老鼠。
柳十七大言不惭,丝毫没有谎言戳穿的尴尬,“小小灰仙,算个什么,我回去给你去耗子洞抓一个。”
谈鹿:“…………”
*
第二天早上,被柳十七当场吓晕的孟时同幽幽转醒,听说了昨晚的事,又见柳十七没有报复的想法,才勉强拾掇起心情,跟在谈光意身后去餐厅吃饭。
吃饭回来,谈鹿正站在桌前,凝神画符,为接下来的封印做准备。
恶鬼昨晚只是受重伤遁去,等下才是重头戏。
柳十七独自看着电视,嘴里念叨着要吃香火。
孟时同:“……来我家?”
他早上醒来,正逢家里问,便将此事说了,家里听闻柳仙道法精深,颇为意动,托他问问,愿不愿结个善缘,到他们孟家吃香火。
柳十七想都不想:“不去!”
孟时同:…………好吧。
果然是被鄙视了。
他深感自闭地离去。
过了不多时,谈光意也回来,柳十七随意一瞥,目光挪回到电视,过了两秒,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这小子和谈鹿好像是一家的。
被目光锁定的谈光意:……这是咋了?
“我要去你家做家仙。”柳十七恶声恶气道。
谈光意缓缓看向谈鹿。
柳十七:“问你话呢?你看她做什么?”
谈光意心想,当然是因为我说话不算话。
谈家哪轮得到他做主。
柳十七还想再说,被谈鹿伸手带走,带着剩下几人一同在院子里绕七绕八地走了几圈,最终来到一座二层小院前站住,径直上了二楼,停在一条长而安静地走廊前。
孟时同见来到这地方,一愣。
不止是他,谈光意和江让也愣住。
“这这不是——”
谈鹿没听他们说,伸手推门,门把手冰凉刺骨,指尖搭上去,像在被冰锥不住地钻。
门把手岿然不动,根本按不下去。
谈鹿没有意外,掏出道符直接拍上,凄厉惨叫霎时传出,直穿众人耳膜。
门被一脚踹开,里面的阴气浓到近乎成霜,一进屋就让人打了个哆嗦。
谈鹿和马香头的目光同时落在正中的关二爷神像上。
透过神像,一道佝偻又怨毒的黑影若隐若现,缩在其间用怨毒的眼瞪着来往各位。
孟时同隐隐反应过来:“这这……”
谈鹿蹙眉:“这不是你们后来请的关公像吧?”
孟时同想起什么:“张家走前留下的此像,说关二爷保家数年,最是灵验,让我们接着供奉。”
谈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他们蠢,还是点子背。
神像接手都是家族内进行,比如父母生前供奉神灵,亡故后子女接手。
很少有不熟的两姓人家传接神像。
柳十七蹲在谈鹿肩头,开口:“张家之前有尊供奉多年的关公像,已有灵性,偶尔还有分灵下来逛一圈,但现在接手的张家小辈不恭不敬,几年前吵架,失手将神像摔了。”
“他们后来在网上随手请了尊供上,也没开光。”
之后的事不用说也能知道,孙母这邪祟进了去,占着地方,还受了香火,气候大成,愈发难缠。
孟时同没忍住看向柳十七,想问他为什么不出手,又不敢问。
柳十七早猜到他心里所想,“我欠张家的情早已还完,我也不是他们的家仙,哪还能凡事都我来擦屁股?而且这是他们自找的麻烦,哪日真被教训了,也是活该。”
谈鹿注视着面前寸高的关公像,双手结印,一道符同时使出,贴在神像额中。
金光登时闪过,密集护在神像外,形成单独封印,死死困住其间邪祟。
谈鹿把神像装进随身带的包里,给了孟时同两道符,让他分别贴在此处和戏楼,帮助散阴气。
孟时同怔松:“……解决了?”
这么轻松?
谈鹿不解:“不然呢?”
孟时同:“…………没。”
就是单纯的,被您帅到了。
经此一遭,他对谈鹿简直是大为改观,哪还有什么不尊重的念头,心中直把对方地位无限拔高再拔高,甚至隐隐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