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三转一响我都不带回去。”童画说道。
王芳从来也没打算过把这些让她带回去。
童画给他们算了一笔账,“顾家给的三转一响大概四百多块钱。
我上班头一年每个月20块钱,一年240元。
第二年每个月25块钱,一年300块钱。
第三年每个月36块钱,一年432块钱。
加起来三年薪水差不多就是一千块。”
王芳神色防备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童画道:“顾家彩礼三百块,三转一响算他四百。
加上一千块的薪水,一共一千七块钱。
我也不要多,我要两千块钱当嫁妆。
剩下的三百块钱就当爸妈补偿我,给我的压箱底。”
王芳气笑了,竟然有脸问她要两千块的嫁妆?
顾厂长家的女儿出嫁都不一定有两千块钱的嫁妆!
她以为她是谁?她配吗?
“你不要再闹了。”王芳神色不耐的说道。
童画也不反驳,顺着她的意思道:“那你们早点休息,我今天挺累的,也要早点睡。”
王芳噎住,“你是想钱想疯了?家里哪有这么多钱给你?”
童画神色无害地说道:“你床头柜
王芳脸色铁青,“闭嘴!这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童画看向门口偷听的童春树。
童春树顿时傻眼,“不是我!我没跟她说过……”
王芳阴恻恻的看着他,“你也知道?”
童春树东看西看,就是不看他妈。
王芳道:“滚回去睡觉!”
童春树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童画,活该她被顾今越甩了。
“画画,我知道你今天很生气,也怪我们不去顾家给你出头,但顾今越的爸爸是厂长……”王芳想要来软的,她知道怎么拿捏童画。
童画嫌弃得打断她的话,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
“我拼爹拼妈拼不过,在顾家注定低人一等抬不起头。
娘家又不能给我撑腰,我要是不拿点嫁妆钱,我在顾家怎么活?”
童大来脸色涨红,真是气死他了!
王芳知道她对家里人心软,如果影响到哥哥和弟弟娶妻,她总不会再非要这些钱了吧?
“你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都没有娶妻,家里的钱要是都给了你,他们怎么办?”王芳诉苦道。
童画神色淡淡,“这是你们当爹妈的责任,又不是我的责任。
再说你们因为我这门亲事攀上了顾家。
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爸就能当上厂里的副厂长了。”
童大来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他心里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画画,家里也要过日子,我只能给你二百。”
王芳二百都不想给,原本她一毛钱都不想出。
现在拿出来二百块钱,她心疼的都在滴血。
童画咬死了这个价,“我就两千块钱,少一分钱,我今天就不去顾家!”
王芳只觉的一口血哽在了喉间,眼底深处狰狞可怖,“你想把家里掏空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自利?”
童画打了一个哈欠,无所谓的说道:“那我不去了,我也不要一分钱。”
王芳心里堵的喘不过气来,胸口都要憋炸了,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给她!”童大来沉声说道。
王芳心中升起了一股窝囊又憋屈的火气,咬牙道:“她要的是两千块钱!不是两百块钱!”
童大来拧眉道:“我说给她!”
要给两千块钱给童画当嫁妆,王芳是万万做不到的,这比割她的肉,都让她难受痛苦。
童大来见她没反应,就自己回屋里去拿钱。
王芳额头青筋都鼓了出来,牙齿咬的咯吱响。
她从来没想过,从小就掌控在手里头的小贱人,临了还能反咬她一口。
这两千块钱,她一定会再拿回来!
童画一出门,王芳就去了她的房间,一通翻找之后,一分钱都没有找到,气的牙都要磨碎了。
出了童家的门,童画的脸上没了表情。
顾家她还是要去的,但她却不是去当顾家的人,她是去退婚搞钱的。
前世童画觉得自己去婆家丢人,走的是小路,现在小路上正有两个混混过去,打算埋伏她。
那两个混混前世后来还曾威胁过她要过钱,这两人她也不会放过,来日方长。
顾司在市委跟着市长忙到了现在,市长知道顾司身体不好,因此让司机回去的时候顺道把顾秘书送回家。
汽车路过童画时,司机无意识开的慢了,往车外瞥了一眼,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在街上乱晃可不安全。
“停车。”后座的顾司认出了路灯下的童画。
但他让车停下来,却不是因为童画是他侄媳妇。
而是因为他认出了童画麻花辫上的发绳。
发绳上的扣子是他被绑架的时候身上衣服上的扣子。
当年他和顾今越一起被绑走,家里放弃了他,选择救走了顾今越。
他在等死的时候,有个小姑娘偷偷从狗洞里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