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就一直很忐忑也紧张。
第一天,他一直都在思考该怎么说些漂亮话,该怎么和芸娘道歉。
但是芸娘那边没传来消息。
第二天,他一整天都在看那本诗集,都在思考该和芸娘说些什么。
但是芸娘那边依旧没传来没消息。
第三天,姜文彬惴惴不安,在思考芸娘到底收到那本诗集没有。
芸娘那边依旧没传来消息。
后面几天,姜文彬诗集也没看了,也不在思考该怎么和芸娘道歉,他都是恍惚的。
然后,这几天他的许多同僚也来找他,还有很多人是他那个党派的人都攀不上的关系。
许多同僚想通过他见一见姜怀雪,但是他根本没那个面子让这些同僚见姜怀雪。
但是同僚们都说,“文彬,你这就不厚道了,那日我明明看到姜怀雪主动走到你面前还同你说话,你现在跟我说你和姜怀雪不熟?”
然后姜文彬便无力辩解了。
同僚们又不断给他施压,他这边又联系不到芸娘,甚至找不到姜怀雪……
若是之前这么多人主动来找他,他绝对是欣喜若狂,但是现在都是压力。
今日,姜文彬枯坐在书房,思考该怎么应付同僚,该怎么和芸娘还有姜怀雪打好关系。
府中仆人带来一封信,仆人脸上都是喜洋洋的。
“启禀老爷,从宫里来了一封信呢!”仆人站在书房门口。
“宫里!?”姜文彬立马站起来。
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很大的一道声音。
“快拿来!”
仆人把信封放在书桌上,姜文彬双手颤抖地把信打开。
快速浏览完之后,姜文彬哈哈大笑。
仆人赔笑道,“老爷,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您都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仆人说完话之后就后悔了,他是见老爷笑得开心就得意忘形了!?
若是以前还好,老爷会和他一起享乐,但是现在按照老爷那阴晴不定的样子,说不定把他直接逐出姜府呢!
仆人立即跪在地上求饶,“老爷!小的问了不该问的,请责罚小的!”
然而预想之中的责骂没有到来,反而是姜文彬的大笑。
“哈哈哈哈!”姜文彬举着信封笑了,“芸娘给我写信约我见面呢!你家老爷今日高兴,就不责罚你了,速速去准备出门,我得提前半个时辰去!”仆人如蒙大赦,立马去准备车架了。
车架很快准备好,姜文彬去了信件中的地点,珍味酒楼。
姜文彬对这个选址也十分满意,珍味酒楼现在是大晋首屈一指的酒楼。
选珍味酒楼请他吃饭,这是重视他呀。
有一个这样的传说,一侯爷来珍味酒楼吃饭找不到位置,就嚣张嚷道让老板撤一张官位最小的人的桌子,这时候侯爷身后的人说话了。
“我也在排队呢。”
侯爷转头一看,好家伙这是当朝礼部尚书。
姜文彬来到珍味酒楼,立马有人带着他上了二楼雅间。
推开雅间的门,发现芸娘和姜怀雪都坐在里面。
姜文彬站在门口对着两人行礼。
“芸娘,许久不见了”,姜文彬转头看向另外一边,“怀雪也是。”
“快些进来吧”,芸娘招招手。
姜文彬立马就进去了。
落座之后,姜文彬多问了一嘴,“行雨怎么没来?”
“成绩出来了,行雨是会元,”姜怀雪开口解释了,“马上就是殿试,行雨说他想多看看书。”
“哦……这样,”姜文彬愣了一下,他当年会试的成绩不是很好,主要是来京城被别人看不起,心境不稳,差点就进不了殿试了。
“真是年少有为。”
姜文彬心想,看来他没见过面的小儿子,真的是厉害,必须得让芸娘嫁给他了。
姜文彬还想说些暖场的话。
“其他话就不必说了,”姜怀雪起身,给姜文彬倒了一杯茶,“今日我们找姜大人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呢。”
“什么事,请说吧。”姜文彬朝着姜怀雪和芸娘微笑点头,“那本诗集我最近几天又看了好几遍,我与芸娘待会要讨论,怀雪若是觉得无聊可以自行离开,我会把芸娘好好送回家的。”
姜怀雪但笑不语。
“呵呵,”芸娘笑了两声,把诗集拿出来,“姜大人,这诗集你拿回去吧。”
姜文彬愣住,“怎么?”
芸娘道,“你我不必再来往了,不方便。”
姜文彬还愣着,芸娘继续说,“之前我是因为莹儿才和你交好,但现在你和莹儿已经合离,我们也没什么交往的必要了。”
就此别过,芸娘和姜怀雪离开了,只剩下姜文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