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费力,就可以轻易地让他伤痕累累。
原来想要疼爱一个人,守护一个人,比他想象得要难。
他最终妥协,“阿清想要什么,不管什么,我都会答应。”
男孩抽了抽鼻,可怜兮兮地道:“我想留在一高,和大家做朋友。”
沈焱失笑,点头。
这孩子见他答应,眼里流露出一丝欣喜,又道:“我也想和陆一寒做朋友,他在班里成绩最好,我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他……”
话未说完,男人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沈眠哽咽着道:“你刚才说,无论我想要什么,都答应的。”
“……”
沈焱冷脸不语。
把这胆大包天的小东西打横抱起,走出洗手间,往沙发上一坐,拿起一根雪茄。
沈眠原本就坐在他腿上,见状,顺手接过男人手中偏长的火柴,轻轻划燃,用散发雪柏气息的香木,笨拙地,小心翼翼地点燃雪茄。
他朝男人甜甜一笑,七分讨好,三分撒娇。
这孩子喂糖的本事见长,沈焱直甜到了心底。
烟叶的香气弥散开来,他抚着男孩俏皮的小辫子,问:“阿清,就这么喜欢陆一寒吗。”
沈眠最会看人眼色,闻言便软语道:“嗯,我喜欢一寒,也喜欢学校的新朋友,但是最最喜欢爸爸。”
男人微微一顿,那句“最最喜欢爸爸”,男孩软软糯糯的嗓音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良久,他终于勾起唇,道:“记住你说过的话。”
沈眠抿着粉唇,试探地问:“爸爸同意了?”
男人点头,把这个漂亮的小东西轻轻揽入怀中,低喃道:“爸爸也最喜欢阿清。”
“……”
好像有哪里不对?
沈眠想了想,嗯,这一定是父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