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挑起唇,笑问:“这是你真正想要的吗?你说过,圈养的狐狸,是没有灵性的。”
“可是,放养的狐狸不属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沈眠道:“秦峥,我今天跟秦墨说,说你和他不同,因为你从来没有强迫过我,你尊重我,看来我错了。”
秦峥微微颔首,垂首看着他,道:“看来是这样。”
沈眠自嘲地勾起唇,闭上了眼睛。
秦峥躺在他身旁,往沈眠手腕上系了块深蓝色的手帕,让他不至于划伤手。
“阿白,我跟你说个故事。”
“有个男孩,他从小就接受最优秀,最正统的教育,活得精雕细琢,活得尊贵、体面,任谁也挑不出半点错,可同时,他也像是个木偶娃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都是被设定好的。”
“后来,这个男孩长成了一个无趣的男人,男人的生活就像精准的时钟,永远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虽然枯燥,可他习惯了。直到有一天,他的世界里闯入一抹徇烂的彩虹,他的人生,从此不再是单调的黑白,而变得徇烂多彩。”
“可是彩虹挂在天上,想得到它的人很多,他想独占它,该怎么办?”
他把沈眠揽入怀里,轻声道:“把所有觊觎你的人都除掉,你就属于我了。”
“……”
沈眠蓦地睁开眼睛,“不行!”
秦峥道:“阿白,你恐怕还不知道,秦墨已经接受了父亲的条件,他要回秦氏,你应该知道原因。他想跟我打擂台,我不能不应战。”
沈眠默了默,道:“秦氏这么多年都是你在掌权,论人脉,论威望,论手里的权势,你都比他强,秦墨什么都抢不走。”
“他唯独不该动你。”
“……”
秦峥抬起他的手心,细嫩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红,他幽幽道:“我给你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
沈眠猛地一震。
难怪,难怪他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难怪他在外面跟谁见面,发生了什么,秦峥都了然于胸。
那么,他跟秦墨在包厢里的事,跟谢擎在电梯里的事,岂不是全都……
沈眠道:“海城秦家大少爷,用这种下作手段,未免跌份了。”
秦峥抬起他的下巴,道:“我难道不该这么做?阿白,你一贯的为人,不用我提醒你,我怎么能放心。谢擎在电梯里装病,以你的机警,会看不出是装的?你会上当,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
沈眠的确是有意上当的,他知道谢擎有病,但不会严重到那种程度,之所以配合,属于习惯性刷好感度。
甭管谁是天命之子,逮谁刷谁准没错。
可他没想到事情会败露,秦峥的确如同外界评价的那样心思深沉。
他闭了闭眼眸,懒懒道:“电梯里黑灯瞎火的,我又没有火眼金睛,怎么能看出他的把戏。你一定要说我是故意上当,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只淫dang的狐狸精。”
秦峥知道他在嘴硬,也不逼问,他把人铐在这里,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只妖精一旦放出去,就会到处勾搭人。
他容忍不了,只好把人锁在自己身边。
他把沈眠收入怀抱,轻声道:“累了一天,睡。”
沈眠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蠕动,道:“不洗澡我睡不着,你给我解开一会,等我洗好了再铐上。”
秦峥拧起眉峰,斟酌片刻,道:“我抱你去洗。”
沈眠瞪他,“你给我洗?洗到最后,还要再洗一遍。”
秦峥无法反驳,可想到这只妖孽素来鬼主意多,难免洗完澡人就没了。
他坐起身,拨通了个号码,没一会有人敲门。
秦峥过去开门,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根银白的细长链子,末端是个镂刻精细花纹的脚环,比之前那个镣铐不知精巧多少倍,一看就是某些特殊场合,为了调.教,专门定制的情趣用具。
沈眠一愣,不可置信道:“秦峥,你要把这个用在我身上?”
秦峥脸颊也有点发烫,他何曾碰过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但视线触及沈眠白生生的,精致的脚踝,便又觉得,拴上这种漂亮的物什再适合不过。
或许他心里头本就藏着这种下流念头,只是这么多年,没有人让他动过心思。
如今有了。
他走上前,握住沈眠的脚腕子,“咯噔”一声,扣上脚环。
沈眠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他觉得,他这个直播间再也不是小清新了,而走向了重口味风格。
他踢了踢脚,不可否认有点新奇,但为了维护他心里仅存的那点矜持,遂违心地骂道:“秦峥,你不要脸。”
秦峥不禁笑了笑,他走上前,捏了捏沈眠的脸蛋,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劲。”
“……”
“这是你沈书白的台词吗?”
好,沈眠闭上了嘴。
秦峥替他解开手铐,把他抱起走进浴室,“快点洗,别耍心眼。”
这根链子并不算长,另一端锁在床沿,但足够他在浴室范围里活动了。
沈眠心里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