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赶紧走。
眼看着顾骁和楚婉要离开了,陈秀娥和聂老头也扒拉开一个门缝,偷偷摸摸地看。
看着小寡妇脸上的笑容,他们心底有说不出的滋味。
前阵子还在家里伺候他们老俩口呢,咋说走就走了呢?
现在他俩既担心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又抓心挠肝地后悔。
“咱儿子没了就没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成天说人家克夫、晦气,不就是赶人家走吗?”聂老头埋怨。
陈秀娥的语气幽幽的:“现在还说这些有啥用?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给人当后妈,孩子惦记亲妈,孩子爹惦记前妻,能给她好脸色吗?”
聂老头被气得当下就扯着喉咙:“成天在外面听人说是非,咋没听说顾营长帮忙养的是烈士纪洪广的娃?”
陈秀娥僵住了:“他没结过婚?没前妻?”
“没有!”
陈秀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哪知道呢,当时闺女生孩子,她正好进城探望,亲家母可不是好相处的,她只好留下来,没日没夜地照顾。后来回村,都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只听说纪洪广牺牲了,成了烈士,还以为俩娃被孩子妈带走了。
闹了个半天,楚婉不是给人当后妈。
这样看来,顾营长的条件就更好了,小寡妇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你说她自己知道这事吗?”陈秀娥的声音蔫蔫儿的,“也不知道他们谈过这事没有,要是她知道,该乐坏了。”
只是,他们现在哪还有闲心思管人家。
等公社处罚通知一下来,自身都难保了。
……
楚婉不知道聂家人和宁玉村村民们是怎么想的。
更不会知道,当初说她命苦、晦气的人,一个转眼竟开始认为她命好了。
可一直以来,她都是原来的自己。
只是如今,即将多一个身份。
离开宁玉村的时候,她回头,深深地看了这个地方一眼。
顾骁将行李箱提到另一边,腾出手,将她的小手握紧。
“我们现在去哪里?”楚婉抬起眼,问道。
“先去你父母那里。”顾骁说,“我问过军营的老领导们,他们说要提亲,提亲之后,我们再去领证。”
他看了一眼手表:“这样看来,领证得安排到明天,反正也不是很急——”
“直接去领证吧。”楚婉仰着小脸,软声道。
顾骁一愣,把还没说完的话憋回去,想都没想:“听你的。”
楚婉这才回过神:“不急吗?那不要紧,先不领也——”
顾营长:!!!
他立马道:“急!”
……
另一边,岁岁比顾爸爸还要急,小脑袋时不时凑到窗户外张望。
知青姐姐怎么还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