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鬼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疑虑却消了。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今晚便有船出京,下一次是十天后。前辈想哪天?”白夜问。
花鬼皱了皱眉,“相隔十天?”
“你知道的,近来皇城司查得紧,不敢大意。”
花鬼咬牙,“那就今晚。”
“晚辈要的人……”
“等着吧!”花鬼丢下一句,转身出了门。
柜中,槐树出了一身冷汗。
虞美人刚一打开柜门他就飞快地冲了出去。
从满庭芳到州桥,正常需得走上一刻钟,槐树却用上所有的力气,使劲往前蹬。
他知道,花鬼会从下水道过去,足足比他少上一半路程!所以,他不能有丝毫耽搁,要快,要更快。
他怕晚上一点,司南就会有危险。
白夜对花鬼说的名字,是司南。
槐树自然不会相信白夜真看上司南了,他知道,这是他给花鬼设的一个局,他、司南、唐玄都被算计进去了。
最危险的就是司南。
赶上大相国寺集市,御街人多,三轮走得慢,槐树干脆把车扔下,不要命地往前冲。即使大腿酸胀,胸腔发堵都不在意。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就好。
然而,就在这时,槐树远远地看到,花鬼把摊子摆到了司南对面,还拿起一把梳子要送给他。
槐树心头一紧,那把梳子上定然涂着迷药,这是花鬼惯用的手段,多少妇人孩童都是因为这个遭了她的毒手。
如今,他竟用在了师父身上!
司南毫无防备,笑吟吟地接了。
一瞬间,槐树头皮都炸了,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吼道:“师父小心!她是花鬼!”
汴河大街静了一瞬。
花鬼比司南反应更快,瞬间掏出匕首,勾住了司南的脖子。既然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走,就只能先借他保住自己的性命。
花鬼知道,司南和唐玄要好,拿住了他,唐玄就不会轻举妄动。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老实点儿!跟我走,保你性命无虞。”前一刻还温和憨厚的妇人,气势陡然一变,满脸凶煞。
司南丝毫不惧,反而笑嘻嘻道:“行啊,我保证不跑,大姐你也别手抖,咱都悠着点儿,好吧?”
花鬼,也就是那个卖梳子的妇人,被他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弄得一愣,“谁是你大姐?别想耍花招!”
“不是大姐,大娘总行了吧?”
“臭小子闭嘴!”
“行行行,我闭我闭,你手别抖啊!”
“我没抖。”
“明明抖了,你看,我脖子都破皮了。”
花鬼面容扭曲。
司南倒是放松,“真的,不信你瞧瞧。”
他歪着脖子,往花鬼眼前凑。
花鬼被他搅了心神,真就歪头去他。
司南笑意加深,一抓,一甩。
一阵天旋地转,花鬼整个人被司南拽着在空中悠了一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闷哼着蜷起身子,一时间分不清是流血的脑袋更疼,还是被司南捏断的手腕更疼。
即便疼,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袖间甩出一把流星刀,直朝司南喉间袭去。
与此同时,空中飞来一支白羽箭,铮的一声,击碎流星刀,稍稍拐了个弯,深深地没入花鬼眉心。
长街瞬间安静。
骏马长嘶,红衣郎君飞驰而至。
马未停,弓未收,人便翻身而下。
司南刚扬起一个笑,就被他捧住了脸。
数百名亲从官从各处现身,抽刀大喊:“花鬼已死,无忧洞贼人还不速速伏诛!”
轰然沸腾。
贼人夺路而逃,官兵全力追击,无辜路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混乱中,只有两个人最为从容。
画面到他们这里仿佛成了慢镜头。
唐玄拿着帕子,一点点擦去司南脸上的血迹。那不是他的血,是花鬼的。
司南笑问:“这次杀人,可犹豫了?”
“没有。”毫不犹豫。
“可闭眼了?”
“无需闭眼。”
司南勾着笑,还要说什么,只听嘶啦一声,外衫被撕掉了。
就……从中间,硬生生分成了两半。
唐玄脱下自己的红色劲装,将他从头到脚整个裹住。
司南愕然,“你……”
疯了?
唐玄皱眉,“脏。”
自己的男朋友,被人碰一下衣服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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