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去了。”唐玄摊开手,露出掌心的竹哨。
刚才司南听到他吹了一下,还以为是勾引小野鸟的,原来是在叫人。
“那你也去吧,不是最近一直在查这个案子吗?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别大意。”这一刻,司南要做支持小受搞事业的开明攻。
“不急,先把你送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司南亮了亮肱二头肌,“我是爷们,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娇花。你该信任我才对,你忘了,花鬼是谁跟你一起解决的?”
唐玄笑笑,“是你。”
他信他。
他的少年一直很厉害,也很骄傲。
唐玄没多说,只把哨子塞到他手里,“万一有危险,便吹响。”
司南眨了眨眼,“你会随时过来?”
唐玄郑重点头,“是。”
司南吹了一下。
唐玄无奈地摸摸他的头,“不可乱用。”
“知道啦,我可会不做那个‘狼来了’的傻孩子。”司南把哨子放进小荷包,“快去吧,你也别做被恋爱耽误了的大侦探。”
唐玄失笑,这个少年呀,总能有办法让他舍不下。
今日之事,许是天意。
唐玄没再犹豫,说出了两日前查到的事:“你知不知道,司大官人离开前,司家酒楼进过一批私盐?”
按《宋刑统》,无论贩卖还是购买私盐,处罚手段都极其严厉,司家酒楼购入的私盐数量不少,一旦查实,全家获罪。
如果不是唐玄压着,司南恐怕已经被抓起来审问了。
司南表情严肃,“不可能,我爹绝对不会买私盐。”
因为司旭的亲生父亲就是贩卖私盐被官府砍了头,母亲临死前告诫他,这辈子都不可沾私盐。他幼时在大名府被恶吏殴打,就是因为不肯替那些人夹带私盐,恰好被路过的祖父所救,收为养子。
这件事他们全家都知道!
唐玄安抚道:“此事尚在调查之中,提前跟你说就是让你有个防范。”
“你的意思是……有内鬼?”司南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他不仅坑了我爹,还要坑我?”
唐玄点点头,“你有怀疑的人吗?”
司南把脑子里的记忆搜罗了一遍,觉得酒楼那些人哪个都不太可能坑他爹,因为作为家仆是要连坐的!
除了一个人——于三儿。
司南突然想起来,那段时间于三儿经常来家里,不知道和司旭商量什么。
司旭早就看出了他的为人,是以并不上心,只是碍于救命之恩才周旋一二。
莫非,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坑了一把?
可是,为什么呢?
就算司家倒霉,于三儿也落不着好,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司南皱着眉,怎么都想不通。
唐玄拍拍他的肩,温声道:“别怕,有我。”
司南顿时笑了,“可不是么,有郡王做大靠山,我怕什么?不是说他还要害我吗?来吧,南哥让他知道什么叫自投罗网!”
唐玄眼中漫上笑意。
是啊,这才是他的小少年。
永远豁达自信,永远无所畏惧。
“我会保护你的。”
“就算包大人要拿狗头铡砍你脑袋,我也会穿着那件你最喜欢的红衣裳,背着玄铁弓,去劫法场。”
唐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