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还笑得出来?”
“你哥我就笑得出来。”司南指了指自己的大白牙,“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时候?”
二郎一脸担忧,“客人都被吓跑了,万一以后不敢再来,日子又要难过了。”
司南敲敲他脑门,“日子再难,还能比祖父母病着的时候更难吗?还能比小崽几个在无忧洞时更难吗?那会儿哥还能带着你们好吃好玩笑口常开,现在怎么就不能笑了?”
孩子们不由愣住。
是呀,现在有了店铺,有了外卖小分队,有了许多客人,每天都能赚一大罐钱,已经比从前好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还有师父哥。
师父哥说让他们天天都能吃上肉包子,第二天就做到了;师父哥说郡王大人会端掉无忧洞,让他们有床睡,有屋住,一个月就做到了;师父哥说要开店,每天赚好多钱,供他们读书,也做到了。
就算天真的塌下来,只要有师父哥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孩子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司南,满脸信任。
司南挑眉,“想通了?”
孩子们重重点头。
二郎也鼓着小脸点了点,虽然有点没面子吧!
司南再次说:“给哥笑一个。”
这一次,孩子们纷纷咧开嘴,露出真心实意的笑。
“叮铃铃——”
司南拨响车铃,“回家撸串去!”
“好!”
孩子们仰着小脸欢呼,虽然根本不知道撸串是什么东西。
是……新的军体拳招式吗?
不!
是吃的!
非常非常厉害的吃的!
肥瘦相间的小五花、油滋滋的小羊排、酥酥脆脆的小骨头、香香弹弹的小丸子、软软嫩嫩的蘑菇串,甚至烤菜叶、烤馒头、烤豆角都是香的!
一切皆可烤,一切都很香!
小小的院落充满了烟火气。
食材足足剩了五大筐,司南把左邻右舍都请过来了。
人多,大伙也不讲究,个凑成一堆,有炭炉的用炭炉,没有的直接搬两块土坯往地上一垫,撒上炭火就能烤。
邻居们一边烤肉一边赞美司南。不年不节的,如此大方地请客,多少夸奖的话都不算多!
刘氏把司家兄弟当成自家孩子,忙前忙后地帮他们招呼着。
清婶——就是第一个买了大圆桌的那位——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有说有笑地热着场子。
正赶上那位新出嫁的二姐儿回娘家,司南把那位新女婿也请来了。
这位姜四郎瞧着年纪不大,却性子沉稳,说话办事有条有理。
司南特意问了句,这才知道他的父亲是包拯手下的曹官,他自己也在衙中任着差役,只等着熬几年资历顶个实缺。
怪不得清婶愿意花那么多钱给二姐儿添个大圆桌,单看姜四郎这个人就是个可靠的,闺女带多少嫁妆都值得!
二郎独自霸占着一堆炭火,烤出来的东西只给妞妞吃。
妞妞可乖了,自己吃一串就喂二郎吃一串,两个娃娃相亲相爱地待在自己的小天地。
于七宝一点眼力都没有,腆着脸凑过去,“二郎,你知道不,刘小江也要转去若水书院了!”
二郎十分淡定,“早知道了。”
于七宝吸了吸鼻子,“你咋知道的?”
二郎烤了个香菇串,捏着竹签子晃了晃,不那么烫了才塞给妞妞。
“前两天刘世叔带着他去书院,我瞧见了。”二郎说的“刘世叔”就是刘衡,当初带头订餐的人,也是司旭的旧友。
于七宝羡慕地吸了吸鼻子,“我也想去若水书院。”
“跟你娘说呗,她那么偏向你,一定让你去。”
于七宝不知道想到什么,小脸一皱,“还是算了,我娘最近脾气可臭了,连我都打。”
大概出于同情,二郎破天荒地大方了一回,给了他……一粒肉丸。
于七宝却当宝贝似的,在嘴里含了好半晌才嚼着吃了。
于二娘和于三娘也来了,两个小娘子还不知道爹娘做的缺德事,难得放松地和小姐妹们聊着天。
司南问:“芹姐怎么没来?”
于大娘的闺名叫于芹,月玲珑起的。
三娘脆生生道:“我叫她了,她不来,非在家憋着挨骂,死脑筋!”
这话说得不甚客气,乍一听像针对司南。
二娘扯了扯她的袖子,慌忙解释:“长姐入了秋就要出阁,这几个月不方便出门走动。”
司南笑笑,其实他早就知道,就是故意问的。
他借着这个由头,烤了好大一盘肉串,说给于大娘和于三儿夫妻送过去。
清婶提高声音,道:“你们瞧瞧南哥儿这心胸,换做是我……呵!”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伙都知道。
当着三个孩子的面,没人把话挑明,只一味夸司南。只是话里话外对于三儿夫妻的讽刺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两姐妹听着,面上十分尴尬。
尤其是于三娘,心里还惦记着于三儿要告发司南的事,只希望他是一时糊涂,千万别真去。
同时也想着,自己扔的那张字条被司南看到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