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素丸子……”
司南还要说,众人连忙把他拦住——这可是独家秘方,多少人恨不得死死捂着,哪里有大大咧咧说出来的!
大伙都被他的举动惊到了。
这司小东家是傻呢?还是傻呢?
司南不傻,只是不在意。
就算知道配方又能怎么样?不同人做出来的味道总是不同的。
他非常大方地把五道主菜全都说了一遍,顺便打了个广告:“法子便是这样,诸位前辈若是感兴趣,大可拿去一试。不仅扣碗,火锅的方子我也打算公布——”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五水席也就算了,大宋独一份的火锅方子都要公布,这、这不是砸自家饭碗吗?
自然不是。
司南是想玩把大的。
“想必大伙都知道,如今坊间多出一些卖小火锅的摊子,有些食铺也添了这道菜。虽瞧着像,味道和食材却差上很多。”
“为了让汴京百姓吃到真正的司氏火锅,我愿意出售火锅店的方子,或买断,或加盟,可自主选择。”
打击盗版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让支持正版的人拥有话语权,给越来越多的人心里烙下印子——正宗的,才是最好的。
开连锁店、开加盟店,让这些人利益共享,才能真正联合起来把司氏火锅的名气做大、做好,让司氏火锅成为汴京城的“名片”,让真正用心做食物的人能有一席之地,让整个餐饮行业形成良性竞争。
这才是司南的目的。
不管旁人如何惊讶,唐玄始终是淡定的。
心存大爱,却不会纵容兴风作浪的小人。
这就是司南。
众人起身,郑重地朝司南拱手:“司小东家高义。”
伍子兴道:“五水席的方子,即使司小东家不计较,伍某也不会白白占便宜,稍后我会让管事按行情买下,还望司小东家不要推辞。”
意外之财,来得惊喜。
司南灿然一笑,“那我就不推辞了,回头再赠你两道菜。”
“多谢。”伍子兴拱拱手,同样干脆。
伍子虚瞪着眼,气成小蛤.蟆。
一边生气还一边吃二豆做的冰沙,虽然化了大半,依旧吃得欢快,脑袋上的小花一颤一颤。
伍子兴摇头叹气。
明明年纪相仿,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伍家兄弟都是坦荡之人,愿赌服输。
余掌柜愤而离席,被司南拦住。
“之前打的赌,忘了?”
余掌柜语气不善,“钱就押在那里,自己不会拿吗,还想让我给你送家里去?”
司南道:“除了这个,还有一样,余掌柜不会想赖账吧?”
余掌柜面色一僵。
当初他认定自己不会输才敢打这个赌,谁承想竟输了,如今能不能留在五水楼都不一定,散播谣言的事更不能认了。
他只管装傻。
司南扬声道:“这里有没有西市来的兄弟,还请做个见证。”
人群中有人回应:“有!哥几个就是在西市卖肉的,那日听得清清楚楚,余掌柜应了司小东家,说是要澄清什么谣言。”
“关于火锅店‘吃死人’的谣言。”司南看向余掌柜,“余掌柜,要是你当着大伙的面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之后的事我便不再追究,若是不肯……”
不等他说完,余掌柜便矢口否认:“火锅店的谣言跟余某有何关系?怎么,司小东家仗着人多势众,还要上刑逼供不成?”
司南遗憾地叹了口气,冲姜四郎拱拱手,“麻烦姜大人。”
——他一早就防着余掌柜耍赖,去开封府报了案,人证物证都是唐玄找的,半点不差。不然今日包拯也不会特意派人过来。
姜四郎拿出一纸罪状,当着众人的面,把余掌柜如何买通混混、如何散播火锅店“吃死人”的谣言一一说明。
“如今那些混子就被关在开封府,这罪状是包大人亲自盖的章,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到堂前听审。”
余掌柜腿一软,跪倒在地,“我、我认了,我认!司小东家,求你把状子撤了,余某替你澄清、这就澄清,可好?”
他不想坐牢!
不想挨板子!
姜四郎把人一揪,“早干嘛去了?你犯的事可不止这一样,就算司小东家不追究,包大人也不会放过你,走吧!”
赵德皱着眉,拦下他,“你何时接了这趟差,为何大人没同我说?”
“当时您在忙,没听到吧?”姜四郎笑笑,三两下把余掌柜捆住,丢到马上。
赵德要去追,又被司南拦住。
司南朝他捻了捻手指,“愿赌服输。”
赵德没时间跟他胡缠,伸手就要推他。
司南一闪身,轻轻巧巧地躲过。
赵德要走,他又蹿了过来。
赵德怒了,“找死!”
司南拨了拨唐玄身前的弓弦,笑眯眯,“谁找死谁知道。”
赵德:……
他心里忐忑,总觉得包大人那边不正常,想尽快赶回去,只得掏出四锭银子,甩给司南。
司南捧着可爱的小钱钱,笑得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