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掉价。
为了提高逼格,司南搞了一个“积分升级制度”,初次进店送十二生肖,消费满一百文换成花鸟图案,满一千换成吉祥字符,满一万私人定制。
起初只有小孩戴,当个玩意似的。
后来伍子虚大摇大摆地把“私人订制”挂在身上,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
又有一次,虞美人和蝶恋花表演时,将打着络子的“火锅牌”挂在琴上,一下子火了。
这还不算完。
司南熬了一整夜,画出来一张《飞龙在天图》,让人雕了一块玉牌子的送给官家,点名了是给VVVVIP的待遇。
官家乐呵呵地戴着去上朝,那些说酸话的立即闭上了嘴。
官家都戴着?谁还敢说low!
如今,谁身上要是没个“火锅牌”,都不好意思出门走动!
山寨小火锅依旧有人卖,却不像最初那样受追捧了,价钱一降再降,还是没多少人买。
偶尔有人想尝尝,旁边就会冒出来一个戴“火锅牌”的,语气中不无得意:“馋火锅了?哪能吃这个,不如去司氏火锅店。一碗小火锅才二十文,贵不了多少,却能吃个正宗。”
短短数日,山寨小火锅遭受了灭顶的打击,艰难撑着的几家,都是白夜安排的。
这些人撑不下去,也想撤了,然而白夜和心腹丫鬟都被关到了皇城司,连请示的人都没有!
福宁殿。
赵祯和唐玄一坐一站,双双承受着皇后的数落。
赵祯很憋屈,本来把养子叫来是想修理一顿的,结果还没动嘴,皇后就来了。皇后一来,就轮不到他动嘴了,不仅轮不到他动嘴,还得陪着养子一起被骂。
当然,他可以选择和皇后站在一起,骂唐玄,就是舍不得。自己骂行,别人一骂,就忍不住护着。
皇后从三皇五帝开始,一直数落到唐玄小时候打架尿床,最后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
“我大宋自立国起,从未有过如此目无法纪、恶意扰民的宗亲!皇城司的秘库是让你拿来查东家长西家短的吗?若不想做这个指挥使,不如交给兴儿!”
唐玄淡淡道:“好。”
皇后威严道:“早朝的情形想必你也知道了,包拯恨不得吃了你,你不在,官家就得替你受着……”
赵兴扯了扯皇后的衣袖,小声说:“他说好。”
皇后完全没有听,“他不乐意也没用,祸是他自己惹下的,就连官家都别想再护着他。”
赵兴提高嗓门:“他同意了,他说好。”
皇后:???
“何时同意的?我怎么没听见?”
“就刚刚,娘娘说‘不如交给兴儿’的时候他就同意了。”
皇后:……
“你怎么不早说?”
“臣说了,娘娘没听着。”
“那就是你声太小。堂堂正正一爷们,别整日里扭扭捏捏跟个小娘子似的。”
赵兴……已经习惯了。
只能腆着脸笑嘻嘻。
唐玄请了个安,出了福宁殿。
林振在承宣门等着,跟他说了白夜和丫鬟的事,“嘴严得很,什么都不招。”
唐玄并不意外,“本就没指望他招。重点是私盐,从丫鬟入手,看能不能问出有用的。”
顿了一下,压低声音:“我从明日起赋闲在家,不再担任指挥使一职,私盐案有什么进展,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林振一怔,“您要私下查?”
唐玄摇头,“这是官家的秘旨,私盐案调成甲级任务。”
甲级任务,直接对官家负责,除了官家指定的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那木清……”
“保密。”唐玄道,“你知道规矩。”
林振心内微震,连木清都要瞒,问题严重了。
司南料得没错,午后果然下起了雨。
火锅店刚好送走一波客人,司南正招呼员工们吃饭,抬眼瞧见对面停着一辆青帐小马车,车轮卡到了沟渠中,车夫连推带拉,就是出不来。
车上下来一个武官打扮的人,模样宽厚,没什么架子,卷起衣摆就和车夫一块推车。
许是车上东西太多,一时半会儿推不出来。
雨下得越来越大,两个人身上眼瞅着就湿透了。
车帘掀开,探出一只养尊处优的手,继而是娘子清润的嗓音:“别忙活了,先这么待着吧,雨停了再说。官人,你先找个地方换身衣裳,正事要紧。”
雨太大,那位武官说了什么司南没听到。
他喊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块出去帮忙。人多力量大,没几下马车就被推出来了。
武官笑得直爽:“多谢诸位,今日有急事,改天赵某必定登门道谢。”
“举手之劳,不必了。”司南笑着说,“大人是外地来的吧?若不介意,不如到小店喝口热茶,换件衣裳,再走不迟。”
赵宗实略犹豫,并非不信任司南,只是不好意思打扰。
高滔滔果断道:“官人,就算你不想歇,我也想歇歇了。这大雨天,泥泥泞泞地赶路,别又陷住了。”
“哦哦,那好。”赵宗实连忙点点头,冲司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