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念叨:“挺好的,真挺好的,会做菜的小家伙日子不会过得差!”
管家大叔颤颤巍巍,“还是要生个小崽子呀,唐家有了后,咱们几个老家伙才好意思下去见将军。”
“慢慢来吧!”
“会有的。”
几个人相互安慰着,慢悠悠地走远了。
雅间内,唐玄把这些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司南。
司南碰了碰他的手心,那里有被利器划伤的痕迹,不是抓贼的时候、也不是练箭的时候受的伤,而是闯关的时候留下的。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伤到过了,如今为了“娶”他,添了新伤。
尽管快要结痂了,司南还是执着涂了药,包扎好,一本正经地要求:“假装你闯关的时候我在身边,帮你打架、帮你包扎。”
“好。”唐玄勾着唇,宠溺地笑。
司南凑过去,亲了亲。
从今天起,也是被提过亲的人了。
雅间外,小子们叠罗汉似的挤在门口,瞪大眼睛往里瞧。
“亲了亲了!”
“是南哥先亲的!”
顿时觉得很骄傲,不久之后,他们这家店就会多一个新名号——郡王和他的男王妃的店!
拗口?
管他呢!
别人想叫还叫不成呢!
眼睁睁看着一担担“登门礼”抬进了火锅店,围观百姓望了望头顶的大太阳。
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
怎么就大白天撞上了男人向男人提亲?
还答应了!
官家气坏了,抓着奏折扔唐玄。
这还是第一次,他当着外人的面对唐玄发脾气。
“成心气我是不是?嫌我不给你赐婚了,自己倒是把登门礼抬到人家里去了!”
唐玄不闪不躲,任由奏折拍到脸上,“现在说了,请官家为臣赐婚。”
“赐你个大头鬼!”赵祯瞬间包拯附体,吐沫星子喷了唐玄一脸,“就算要赐,也不是赐司家小娃!”
唐玄很耿直,“那就别赐了。”
“你——”赵祯从御案后面绕出来,直戳他脑门,“你就不怕我把你扔去西北?”
唐玄骄傲道:“南哥儿办好了中秋宴,官家已经输了,不能出尔反尔。”
赵祯气极,“那我就赶他走,把他赶出京城,赶得远远的,让你们一辈子都见不着!”
“不可能的。”唐玄说,“南哥儿去哪儿,臣去哪儿。”
“你!”
“你再这样,我就打你了!”
赵祯手扬得高高的,比划了几次,都没舍得打下来。
唐玄改坐为跪,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臣此生非司南不娶,求官家成全。”
赵祯大手一挥,“我跟你说,不可能。明日永安就要进京了,只要那丫头能瞧上你,我立马给你们赐婚,看到时候司家小娃还会不会要你。”
唐玄眉头一皱。
赵祯哼笑:“没想到吧?我可太了解那孩子了,别看人家只是个小小商贾,芯子里骄傲着呢,势必不会给你做小。”
唐玄无奈,“官家,您别这样。”
赵祯:“我就这样,谁让你变着法气我!”
唐玄说:“我不气您了。”
赵祯挖坑,“那就娶永安。”
唐玄不跳,“不行。”
赵祯摊手。
包拯轻咳一声,好心提醒:“官家,臣还在呢,咱能先谈正事不?”
赵祯立即把矛头指向他,“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没见我儿子都要娶男人了吗?就是被你们这群唠叨鬼天天念叨的!”
包拯:……
好大一口锅。
唐玄执了执手,把话题引向私盐案。
仵作已经验完了,赵德的死并非鞭打所致,而是中了一种慢性毒。单是那种毒药不可能致命,只有饮了蛇胆酒才能把药性勾出来。
尤其对重伤在身的人,毒性更大。
赵德死之前,赵兴过来看过他,说了一些诀别的话,大抵就是“看错了你”、“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幸亏我留了个心眼,不然那天我也会被你骗到船上”之类的,虽然嘴上说得狠,还是给他留下一坛蛇胆酒。
因为赵德无意中跟他提过,他素来爱喝蛇胆酒,只是近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喝了都会胸口绞痛,这才不敢喝了。
这次反正都要死了,赵兴干脆给他带了一整坛。
听了这话,赵祯神色不大好。
赵兴和唐玄一样,也是他的养子,虽然那小子素来跟皇后亲近,却也没办过啥错事,他怎么都不希望他跟私盐案扯上关系。
包拯心直口快:“背后之人会不会是赵团练?”
“不会。”唐玄干脆道。
赵祯莫名感动,他的玄儿,总是如此顾及兄弟情谊!
“他没那个脑子。”唐玄补充。
赵祯:……
赐婚!
必须赐婚!
赶紧娶个王妃管管他吧!
君臣三人商讨许久,最后决定引蛇出洞。
据林振所说,赵德死前想要供出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跟他有过接触的白夜,但是,第一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