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看上去十分伤感。
这样一番作态,顿时拢住了范萱儿的心。
到了雅间,范萱儿更为惊讶,“这是我爹爹的字画!”
白夜故作欣喜,“萱儿好眼力,一眼就能认出范公的墨宝。”
范萱儿一愣。
白夜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忙执手赔礼,“白某一时口误,还望娘子勿怪!”
范萱儿红着脸,问:“你怎知我闺名?”
白夜答得天.衣无缝,“当初范公在时,时常提起娘子,白某便记住了。”
果然,范萱儿明显同他亲近了几分,“原来,你跟我爹爹这么熟,他肯同你说起我。”
“是,从范公的话里,白某便觉得娘子可爱得紧,早已神交已久……白某又唐突了。”白夜做出一副懊恼的模样,稍稍失了沉稳。
这副样子,反倒让范萱儿的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不由卸下心防。
白夜假意称:“娘子若觉得不便,白某这就去找个婆子前来招呼。”
范萱儿羞涩道:“既是爹爹旧识,便不需拘这等虚礼。”
白夜遗憾地摇摇头,“可惜,白楼不像司氏火锅那般周全,招了些娘子在店里迎客。”
范萱儿本就对司南不满,白夜如此一说,更是勾起了她心底的厌恶,“能做什么好事?”
说完又觉得不妥,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白夜。
白夜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嘴上却道:“娘子的心事,白某知道,若有需要,大可同白某说——娘子不必多虑,当初范公对我照顾颇多,今日你我在此相遇,想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范萱儿心头一动,“你真能帮我?”
白夜打开折扇,做出一副坦荡的模样,“不瞒你说,若事情涉及到燕郡王和司东家,那就不止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这样说,反倒让范萱儿更加放心,“你也同他们有私怨?”
“私怨谈不上,只是,那司南仗着燕郡王撑腰,半点规矩都不讲,不止白楼,汴京城大半食肆都被他坑害不浅,能打压他,也算善事一桩。”
范萱儿道:“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夜微微一笑,凑近她,把计划一五一十说了。
范萱儿皱了皱眉,“原来你惦记的是范家的盐引!”
——旁人都以为盐引在她手里,这也是她最大的底牌。没想到,白夜竟然知道真相!
白夜从容道:“不,只是拿回本就属于你我的东西。范公在时,一直同我合作。如今他走了,盐引便被二房攥在手里,不止娘子不甘心,白某亦不甘心。”
——他仗着范萱儿不通盐务,只管信口胡说。
果然,范萱儿信了大半,“你真有办法从我二叔手里夺出来?”
“三日后,娘子只管看结果。”白夜笃定道。
“三天就可以?”范萱儿既惊讶,又抑制不住兴奋,“需要我做什么?”
白夜笑得温和,“需要一封手书,是为了盐引;还有一件事,为了解决司南。”
“何事?”
“百味赛裁判,定国夫人魏氏占了一个名额,娘子若有心,可想办法从她手里要过来。”
“你想让我判司南输?”
白夜微微一笑,“不,判他赢。”
……
与此同时,司氏火锅店。
重阳节,许多熟客订桌,从前堂到后厨皆忙得脚不沾地。偏偏司南带着相好和孩子出去逍遥自在了,剩下于三娘和小郭楼上楼下地跑。
好不容易歇口气,又来了新客。
风铃声响,飘进来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不用抬头便知道是位女客,于三娘忙站起来。
一抬头,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眼。
不由惊喜,“虞姐姐怎么来了?”
虞美人帮她把凌乱的发丝整理好,亲切道:“早该过来瞧瞧你,只是近日楼中事忙,一直没抽出身。”
于三娘屈了屈膝,俏皮道:“我都听说了,恭喜姐姐,荣升管事。”
虞美人失笑,“有什么可喜的?左右那么俩仨人……不过,确实比从前管的事多了,这回来,除了看看你,也想给你介绍样好东西。”
于三娘嘟起嘴,“原来姐姐不是单单来看我的,有事才找我。”
“你呀,”虞美人见她谈笑如常,提着的心稍稍放下,“这样东西若真能用在火锅店,你也能升为管事。”
“这么好?来来来,快给我瞧瞧。”
……
此时,司南丝毫不知,自己被人算计上了。他正在金明池上划船。
不,确切说是在“准备划船”。
船都租好了,竞渡的船只也找好了,却在上船的时候出了岔子。司南和孩子们坐上去,还空出一个位置。
原本应该是唐玄的,赵灵犀却死活要争。要不是司南拦着,唐玄就把她扔到水里去了。
这边,赵灵犀叉着腰跟唐玄吵架,另一头,司南悄悄朝孩子们招了招手。
孩子们一个个猫着腰,坏笑着跟在司南屁股后面,悄悄地登上另一只船。
直到锣声响起,赵灵犀才发现,司南已经跑了。
唐玄倒是知道,却不急,直到司南划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