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是账薄,其余孩子就简单多了,除了衣裳就是刀剑自己。
哦,对了,二郎和冬枣各得了一把玄铁弓,是唐玄小时候用过的。二郎准头好,冬枣力气大,唐玄依着各自的特点给他们选的最合适的。
长辈们站在门边,看着孩子们把自己照顾得这么好,既欣慰又心疼。
都是好孩子呀!
就算不是郡王亲生的,也要好好对待。
孩子们头一回单独住,第二天早早起来,精精神神地坐在饭厅里,叽叽咕咕地讨论。
“闻不到冬枣哥的臭脚丫,还有点不习惯!”
“也听不到小狗子磨牙了!”
“我听到了小崽念书,虽然隔着一面墙,还是听到了。”
“啊,我也听了一早上,都快背过了。”
小崽吐吐舌头,软软地说:“对不住啦,我第一次单独住嘛,以为你们听不到的,就用了好大声念,明天会小声哒!”
“不用不用,听着你念书我睡得更香了。”
“我也是!”
“我也……”
孩子们捂着小嘴,咕唧咕唧地笑起来。
没有笑得很大声,怕打扰别人。
其实,他们的话早被家将们听去了。大伙相互看看,也笑了起来。
挺好,一看就是自己人,全是学渣。
除了王妃和那个小乖崽。
汉子们自发地把小崽和司南划到了“郡王府珍惜保护物种”的行列。
吃完饭,有九辆马车同时从郡王府正门出发,奔向不同的地方。
二郎、小崽和冬枣要去若水书院,小狗子、小木头要去崔家寨,小茄子要去玉堂巷,小馒头和二豆要去满庭芳,槐树和于三娘要搬去西市的新家。
其实,孩子们都是顺路的,顶多两辆马车就够了,管家偏不。
“府中冷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热闹起来,还不兴我显摆显摆啊?九辆,一辆都不能少!”
这是老管家的原话。
几位长辈举双手双脚赞同。
司南心里热乎乎的。
府里的人拿着孩子们当事,比他自己得到重视还让他来得欣慰。
孩子们扒着车窗兴奋地打招呼,灿烂地笑着,司南的心彻底踏实了。
只嫌搬得晚。
老管家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司南:“南哥儿昨晚睡得可踏实?”
“踏实极了,梦都没做,睁开眼就是天亮了。伯伯在我房里点了什么香?把我的‘多梦症’都治好了!”哄老人家开心,司南是专业的。
老管家眉开眼笑,“不是什么香,就是几样药草搽的丸子,我自己弄的,南哥儿若觉得好使,我在你屋里多放几盒。”
“好使,特别好使。”司南搀住老人家的胳膊,“伯伯捏的小泥人也有趣,是我和小玄玄吧?”
“你瞧见了?我还特意放得高了些。老了,手抖得厉害,捏得不好,太粗糙。”
“好着呢!把小玄玄板着脸的样子都捏出来了。”司南真情实感吹彩虹屁,同时不忘表达关心,“我有个手指操,每天练练,手抖的情况或许能好一些。”
“好学不?”
“不用学,我每天带着伯伯做就成。”
老管家顿时大为感动,最后对司南性别的一咪咪介意也丢掉了。
“我在你院子外边安排了人,若是有人半夜敲门不干好事,你就大声喊,别顾着脸面白白让人占去便宜。”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眼唐玄。
司南憋着笑,一本正经道:“伯伯放心,没人敲门。”
爬窗的倒是有一个。
昨天晚上,唐玄特意等着管家睡了才从隔壁□□过去,抱着司南睡了一夜。
第二天,听到管家的脚步声,又赶紧跳窗跑了。
只要跑得足够快,管家就看不到。
真刺激!
这几天火锅店不忙,司南刚好可以留在府里和大伙熟悉熟悉。
虽然还没成亲,府里人已经把司南当成了“主母”。
园丁大叔找过来,搓着手,笑容憨憨的,“南哥儿来了,又带来几个小娃娃,府里终于有点过日子的模样了。我想着,将来少不了在家里待客,咱们是不是把园子打理打理?”
司南听出来了,这是想让他出主意。
长辈们都是直爽的性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既然问到他头上,那就是真心实意想依着他的喜好来,若客客气气婉拒了,反倒显得疏远。
于是,他干脆地答应下来:“叔啥时候不忙,带着我在园子里转转呗,我瞅瞅看,能不能想出好法子。”
园丁大叔果然很高兴,连连点头,“好,都不忙,现在就转!”
长辈们全都放下手头的事,跟着转了起来。
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司南倒是瞧出些门道。
叔叔们都是行伍出身,参军前多是西北牧民或农夫,没有什么清雅的趣味或享乐的心思,更注重实实在在的生活。
偌大的郡王府,没有一处景致是为了好看,全都奔着实用来。比如,跑马场没人用,也没一直荒着,而是开垦出几畦菜地,还养了一笼小母鸡!
这在别的王侯贵戚府里是绝对不可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