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喊,他的举动并不显眼。
有沥沥鲜血顺着考官黑色的战甲落在地上,黑甲看不出上面液体的颜色,但落地时却猩红刺目。
他并没有封闭外骨骼,在大气层内战斗时,全封闭会影响动作,所以腰间甲胄的缝隙里,似乎是先前的伤被再次撕裂,血液正大量溢出。
斐迪茨上将看向高台,雷恩依然保持眯眼看着场中,没有任何表示。
——元帅不说停,没有人敢有所表示。
林净然下意识攥住手指,他身边的同伴尖叫一声,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抓的是同伴的胳膊。但同伴很快再次为场上的形式担忧起来,考官似乎伤势颇重,血迹从一星半点,随着他猛烈的进攻,变成一片泼墨般的痕迹。
重装女战士终于力有不逮,猛然向后跌了一步,然后侧头,和先前的奥科差不多,也是落地喷出一口血,下一秒考官的刀尖稳稳地抵在了她的咽喉处。
雷恩表情漠然地转向场外,计时员展示:“三分零一秒。”
哗……
全场爆发一阵压不住的喧哗,考官对这结果无动于衷,仿佛他只是为了战斗本身而战,胜负并不能进入他的眼里。
他后撤两步,收回长刀,却微微一个踉跄,用刀尖点住地面才堪堪站直。
看到这,林净然握紧的手慢慢就松开了,面无表情地坐了回去,然后想了想,觉得自己这状态不合群,急忙又站起来,摆出紧张担忧的表情。
还踉跄呢,直接没了一个胳膊的时候表情都没变一下,一个撕裂伤摇的哪门子晃。
只是他不太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场地边打开小口,让军医把受伤的女战士抬走,她没有奥科那么惨,还能自己爬上担架,并向考官行礼,然后被军医一把把手摁回去,戳了一针。
在光子屏障打开的间隙,前排的观众闻到了风里隐约的血腥,以及随着血气一起逸散的一股淡淡的朗姆酒味。
观众都在交谈,斐迪茨上将也难得地没有要求他们立刻按照军纪恢复肃静,于是这消息传到了附近的omega们那里。
“前排说,考官好像是朗姆酒的味道哎。”
“好独特!”
“呜呜,怪不得我醉了!”
林净然掩面扶额,他估算了一下那个出血量……这是哪位倒霉的壮士被他哥抽了,人还好吗?
终于,考官的刀尖抬起,指向了场地里最后一个人。
血一滴一滴顺着他持刀的手滴落,可他依然制止了军医为他止血的企图,于是军医们气急败坏地抬着女战士跑开了。
主动上担架的都是好战士!
伊狄尔特站在场地中央,周围的观众似乎变成了一堆被马赛克过的劣质贴图,并且还在发出滋啦滋啦的怪响。
只是,那些好像都离他很远,只有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息笼罩了他。
他吞了一口口水,随着考官大量失血,空气里似乎有他信息素的痕迹,alpha们的感知力相当敏锐,伊狄尔特几乎立刻就可以肯定,这只是一个a-级别的alpha的信息素。
而我可是s!伊狄尔特想着,考官的刀已经迎面而来!
怎么还是这么快!
伊狄尔特急忙一个闪避,刀尖割断他一缕金发,他随即更是一惊——那黑刀是没有刃的,想要割断他的头发,需要附加光能。
如果他没闪开,这一刀下去断的就是他的脖子!
一出手就是杀招。
伊狄尔特的神经瞬间绷紧,刚刚s级的优越感似乎一扫而空,提着刀的考官满身都是血,那个黑影带来无尽的压力,他甚至听到对方在面罩轻轻发出下低沉可怖的笑声,带着一种嗜血的渴望。
他本能地感到了对死亡的恐惧。
而且他觉得,这个考官对他真真实实存在杀意!
刀再次袭来,只见伊狄尔特猛地原地一个翻滚,躲过那把刀——
观众陷入沉默。
“他这是……滚出去的?”
“呃,需要滚那么远吗,他来得及滚回,我是说攻击回去吗?”
“这是什么新的战术闪避动作……”
完了,伊狄尔特脊背一冷,他意识到因为他的精神力不稳定,在骤然面对那样恐怖的修罗时,他反应过度了。
要稳住……他默念,不能再反应失控了!
他翻身跃起,随即又是大惊失色,因为那把刀如影随行,居然紧随其后!血气与杀意再次笼罩下来,甚至伴随着刀撕裂空气的嗡鸣。
考官的刀一如既往,直指要害,但似乎是因为伤势,他的刀头一次发生了失准偏移,而伊狄尔特又是猛地一蹿,那刀再一偏……
于是割喉的一击,变成了正正好好横拍在伊狄尔特右脸上。
啪——
全场默默抬手摸了摸脸。
作者有话要说:舰长:正事干完了,我们可以来休闲娱乐,玩点减压游戏了。
元帅:嗯,你慢慢玩,不急哦。
弟弟:那个被我哥抽那么大一泡血的朋友,现在还好吗?
(特瓦尔躺在医疗室,觉得很晕。)
(医生也很晕很气)
(但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