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彩瑛硬着头皮反驳道?:“就算我没管他, 他也是我儿子,给我养老天经地义!”
大虎妈几个人现在就算是再讲义气,再觉得黄彩瑛可怜, 也能反应过来了, 她们姐儿几个, 是被黄彩瑛当枪使了。
大虎妈吐了口唾沫:“呸, 天经地义个屁!你不是离婚了吗, 你还来找你这老些年不见的儿子做什么?该找谁找谁去呀!”
黄彩瑛不干, 继续骨碌一下坐在了地上。
只要她一直坐在这儿不走, 就没有人能够管得了她。
黄彩瑛想的倒是挺美。也是, 看她这一百五十多斤的大体格子,坐在这真的自个儿不宋文华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可是宋文华和旁人不敢她, 林虎林豹却是敢的。
林虎林豹和黄彩瑛打交道都多少年了,熟悉她无赖的各种行径, 当然也深深地知道怎么治黄彩瑛的。
从前黄彩瑛上宋二?叔家里面耍无赖也经常直接坐到地上耍无赖。林虎和林豹都是站的远远的看着,嫌她太丢人了。两个人当然也悄悄地商量过, 要?是黄彩瑛把这些招数用到他们身上怎么办。
黄彩瑛是个欺软怕硬的典型还能怎么办, 用硬的, 就不怕她不怕!
林虎林豹三两步上前去,一人架住了黄彩瑛的一个胳膊, 直接把人给提起来了。
“你们干什么耍流氓是吧?都他娘的把老娘放开!你们姓林的都没有什么好东西!”黄彩瑛叫骂,“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 有人搁这儿欺负妇女啊!”
只是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作风,自然没有人为她说话。深知自己被当枪使了的大虎妈还把水杯里面剩下的水往黄彩瑛的身上一坡:“你可快闭嘴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嘴瞎话的玩意儿。”
黄彩瑛低下头,被水呛到了, 她轻声咳嗽。
林虎一个人拽着黄彩瑛,林豹提起来那些行李,给黄彩瑛全部都放到了车上。具体不应该用放,应该用扔来形容。
他们就随便一丢,也没有注意放到了哪儿。拉链儿开了,黄彩瑛包里面的酥糖撒了车。好在杜鹃都是用小油纸包包好的,所以即使掉下去也能捡起来吃掉。
只是除了酥糖,黄彩瑛的包里还掉
下来了许多神奇的东西。
黄彩瑛住的房间属于林舒她们从前放杂物的,绝对算不上凌乱。里面装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林舒给宋文华和宋远做衣服剩下的破布头,或者是林舒做的蜜饯,或者是已经换下来的各种日常用品。
黄彩瑛的包袱本来就是自己带过来的,质量不算太好,林豹往车里一丢掉下来东西他也没有想到。
只是里面这些东西着实让人发呆。
白的黄的粉的布头,即使是只有两根手指那样长的布条,黄彩瑛都不挑的塞到行李里面,这些布头和酥糖一起掉到了地上。
除了这些,还有林舒从前买的一面小镜子,用了半盒的雪花膏,塞的七零八落的蜜饯,以及不知道黄彩瑛从哪儿淘换来的破袜子......借来的洗的干干净净的车子顿时就出现了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连开?车过来的小兵都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林舒呆了一下,去房间里面看了一圈儿,黄彩瑛把能拿的东西全拿了,一点儿都不带放过的。这个房间里面的抽屉原本塞的满满当当的,现在就只剩下了一点儿。
她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从他们睡觉的房间里面找出来了一张封存很久的粗布。好歹是林虎林豹把这包袱弄坏的,要?是最后黄彩瑛因为这事儿赖,他们就难办了。
拿出来交给林虎,让他把后车收拾整齐。
宋文华也想跟着一起送黄彩瑛走,只不过被林虎拦住了。
林虎拍了拍宋文华的肩膀:
“妹夫,你就崩去了,你去了她幺蛾子更多。”
林豹收拾好行李下来也说:“是啊,妹夫你放心,咱们兄弟俩肯定能把她顺顺利利的送到火车上!”
顺顺利利四个字林豹咬字咬的格外的重。
宋文华一想也是,要?是说谁能对付得了黄彩瑛,这兄弟俩才算得上是当仁不让呢。
想着,他掏出放在内兜里面的火车票,交到了林豹的手上:“那就拜托了。”
林豹爬上车,跟开?车的士兵打了声招呼。小汽车跑走了,宋文华和林舒对视也一眼,可算放下了心。
黄彩瑛来的这几天,他们俩是吃也吃不好是睡也睡不好,现在好了,总算是把这一尊瘟神送走了。
宋文华松
了口气,倒是想的起来问林舒了:“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个点儿怎么也算不上林舒闲的没事儿的时间,相反,林舒平时这个点儿正忙。
林舒看了他一眼,弯了弯唇角:“今天小青去看的桌子到了,店里面要重新安装打扫,中午就没开?门太久。”
林舒解释,那双仿佛盛了盈盈春水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宋文华:“更何况我也不太放心你呀。”
宋文华每次一见到黄彩瑛,无论之前心情怎么样,之后都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