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清凝认真道,“哪怕在其中有别人的手脚,凭你自己的本事,也不会比这个差。大不了我们就去外地。”
赵延煜将她揽入怀中,“清凝,你可一定要陪着我。”
傅清凝笑了,“好!”
当夜赵延煜再往梁洲去了一封信,和那个问于氏婚事的信只相差几日。反正京城离梁洲那么远,多久到纯粹看天气,林夫人那边先搪塞过去就是。
傅清凝接下来就去拜访了其余的邻居,大家虽然面上淡淡的,却也没有难为她,就像是原先在翰林院的大部分夫人一般,面子上的情分有,亲近的就没有了。
傅清凝也不失望,这样才正常嘛!
说起来,和赵延煜一起进刑部的胡大人一家,还没有去拜访过各家夫人,就连林家都没去。也实在奇怪得很,不过傅清凝近日听说,胡家的院子里花草全部拔掉了,都种上了青菜,平日里荤腥也少,伺候的下人只有一个厨娘。
实在是很清贫,不过很快又有消息传来,胡大人年愈六十的母亲,已经卧床十年,每年光是药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一开始嘲笑他清贫的人,后来都大赞他至孝。
渐渐地,刑部这边就有了一个出了名的孝子。
十月,天气越来越冷,傅清凝近日开始备炭,以防冬日里买不着。如今家中可是有孩子的,还得备上好的银丝炭,京城中别的不多,有钱人最多,想要买好东西,都得抢着。不过傅清凝不差钱,倒是备了不少。
十月初七,林大人母亲七十大寿,宴请宾客,傅清凝自然是要上门道喜的。
由于她不知道林夫人对他们家是个什么态度,这段时间以来并不敢太靠近。她备的礼物也中规中矩,是一套绣品,其上绣着白鹤,祝寿的意思明显,但要说值多少银子是没有的。
傅清凝到的时候,刚好遇上胡夫人,她一身衣衫朴素,衣衫的料子和样式都是几年前的,一下马车看到傅清凝的光鲜亮丽的模样,笑着上前,“赵夫人,这身可真好看。”
傅清凝哑然,她和胡夫人来往不多,没想到是这样的性子。只谦虚道,“是家中绣娘做的,不值什么。”
“绣娘?”胡夫人感叹,“赵夫人日子过得顺心,让人羡慕。”
傅清凝无话可说,今日来的这些夫人,哪个家中没有绣娘,怎地到她这里就让人羡慕了?
“区区绣娘而已。胡夫人这样说话,实在让人不知道怎么接。”一个大红衣裳的妇人笑着上前,站在傅清凝旁边,对着她笑笑,看向胡夫人,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番,是那种轻飘飘的,带着点不屑的,总之让人不好受,“胡夫人,你上门贺寿就穿这样的衣衫吗?不觉得失礼?”
胡夫人垂下了头,“家中银钱得留着给婆婆喝药,我不如你们家中有银子,若是林夫人也觉得我失礼,那我回去就是了。反正我人来了,心意到了……”
红衣夫人顺了下耳旁的发丝,手指掠过耳坠,坠一双通透的大红色的宝石,衬得她肌肤吹弹可破,“这就是无赖了吧,上门做客,谁还能真赶你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