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虽然经常有信来往,但还是不如傅清珠这么仔细的说。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傅清珠清脆的声音,气氛和缓,刘承也含笑听着,转眼看到赵延煜神情,笑着问道,“姐夫在刑部一切还顺利吗?”
赵延煜转头看他,“挺好的。”
刘承笑容一僵,本来他这话就有引赵延煜问话的意思,一般问了人家近况之后,都会顺口回问一句。刘承的打算就是这个,等赵延煜问起时,顺道说出自己的难处,之后也好开口求人。
傅清珠回家也没几日,说的再怎么仔细,半个时辰后也找不着话说了。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傅清珠笑问,“姐姐近来可好?受的伤养回来了吗?”
傅清凝摸摸额头,其实早已不疼了,只是额角留了一块疤,疤痕不大,头发就能盖住,只是摸着有些硌手,“早就好了。”说着,想起什么一般,歉然问道,“都怪我,只顾着和你说话,都忘记问你们可用了膳?”
留书适时上前来 ,“夫人,饭菜已经备好。”
傅清凝笑容满面,“快上,早就该吃午膳了。”
赵延煜和傅清凝请两人用膳,两人只得咽下了口中的话,不过如今看起来关系不错,这些话早晚有机会说出口。
用膳时一般是不说话的,等用完膳,赵延煜看了看天色,道,“我们有事得去街上一趟,不如一起上街转转?”
如果上街,还怎么商量事情?就算是在酒楼包间,也没有自家的地方来得放心。
傅清珠直接道,“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傅清凝点头,“有话就说。”
刘承接过话头,“是这样,我去年考上进士之后名次并不好,朝中如今候补官位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我等了这一年,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日我来就想问问姐夫,这边有没有什么办法?”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今日看到夫妻俩,傅清凝就想起似乎没听过刘承官位有下落的话,两人上门多半还是为了这个。
赵延煜微微扬眉,“你爹那边……”
刘承垂着头,“我爹如今新娶,今年正月我还添了个弟弟,他去年腊月才帮孩子舅舅候补了官位,去年九月的时候我大哥也是靠着他才有了去处。自从出了刑远的事,现在对这些事查得特别严,真是拿着银子都没处送……”他苦笑几下,“说起来我年纪和姐夫差不多,如今却还一事无成,不为我自己,也要为孩子打算。”
傅清珠满脸紧张的看着垂着头的傅清凝,去年姐妹俩不欢而散,就是因为刘承。
傅清珠想到了这个,就怕傅清凝再发火撵他们走。
傅清凝自然也想到了,就听到刘承说为孩子打算,她笑了笑,问道,“听清珠说,你们家有个庶子?还是庶长子?”
傅清珠一愣。
刘承面上顿时热了起来,“这……”他求助的看向傅清珠,眼神示意她说几句。
傅清珠假装被桌上的盆栽吸引,看得认真。
无论傅清凝问起这个是想要替她出气还是不想帮忙随意找的托词,对她都是有利的。当然了,以姐妹俩的关系,多半是后者。不得不说,此时她心里其实也暗暗希望是后者,如果因为这个赵延煜不愿意帮忙,那回去之后刘承不会自责,可能还会迁怒……总之对她有利。
屋子里安静,等着刘承的回答。
刘承的面色渐渐地红了,他心里着急,偏偏傅清珠不接话茬,又怕赵延煜两人等得久了没了耐心,忙道,“这个事情我也不想,当时我和大哥在京城求学,清珠不在,也需要人伺候起居打理衣衫,我没想那么多,后来清珠来了,家中的事情我都交给她打理,发卖两人的时候清珠特意跟我说了,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但那孩子又真是我的骨肉,为人父母,哪怕这个孩子出生是不被期待的,但他总归是一条性命,是我刘家的血脉。我总不能不管,就成了现在这样……我已经送了母子两人离开,等闲不会在清珠面前晃悠。”
傅清珠听到刘家血脉那里嘴角嘲讽,似笑非笑道,“时隔几年,谁知道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承皱眉,对她如此不识大体很是不满,傅清珠不看他,继续道,“不过是送孩子去求学,顺便让姨娘去照顾他而已。确实是不在我面前晃悠了,但每年的花销可不少。”
刘承有些恼,桌子底下拉住她的手,眼神里带着警告。嘴上却道,“我们家本就是书香门第,孩子无论嫡庶都要读书,我到底是他父亲总不能不管他吧?他如果有造化,日后于启儿也是个助力。”
傅清珠对上他这样的眼神,嘴角笑容渐渐收了,她这个人本就是吃软不吃硬 ,尤其在刘承面前,他如果露出为难哀求的神情,她立时就会心软,还会帮他说几句好话。
看到傅清珠面色,刘承心里暗叫一声遭,实在是赵延煜给他压力太大,他也太着急了,忙道,“日后我再不叫那孩子回来,可好?”
这话既是问傅清珠,也是问傅清凝。
傅清珠别开眼,眼泪就落下来了。
傅清凝这番话虽然有转移话题的意思在,却也有质问的意思。刘承如果不上门便罢,如今既然来了,还一副求人帮忙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