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子的时候。傅清凝都瞄了他一眼。
这一眼被赵延煜逮到,他低声笑道,“我可不敢和严公子来往,万一他再弄些美人想要送给我可怎么办?”
傅清凝噗嗤笑了。
边上严悭的面色越发难看,想要过去和他打招呼的人都顿住了脚步。
严悭没注意到这些,傅清凝看不起他不说,赵延煜也当面给他没脸,因为这边铺子被烧,其余铺子后头的东家和掌柜都亲自来了,看到这情形,更不会上前了。
吴大人也来了,梁洲城的税收,也是他政绩的一部分,如今这条街被烧,对他也有影响的。
他不是自己来的,身后还带着两队人马,来了之后立时让人查探起火原因。
起火的是一家卤味铺子,说起来也是熟人,是孙家的。卤味这玩意儿得十二个时辰不断火,日夜熬煮入味,起因是后厨中看火的厨娘快天亮时打了个盹,灶中的柴火断了掉出来,烧着了灶前的一堆柴火,她胆子也小,眼看着着火了赶紧起身就跑回了家。
于是,火势越发大,烧着了这边一连串的铺子。
孙家来的人是孙玉满,此时他正看着自家铺子里一片瓦砾面色苍白,左右两边可都遭了央的。左边就烧了傅清凝家一半,严家的铺子开始,再往左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都围了过去,哪怕知道此事孙家也是受害,也难免迁怒“你们孙家请的什么厨娘,现如今别说铺子里的货物,就是房子都没了。你们不止要赔货物和帮我们把铺子恢复原样,这段时间中的损失也得由你们出。”
众人附和,这话毫不客气。
也对,能够在这条街上有铺子的,都不是一般人。而且这起火原因是吴大人带着人查出来的,众人都成了苦主,孙玉满搪塞了几句,比如等他爹和祖父到了再说云云……就这么推拖了几句,当下就有人拿着状纸去找吴大人做主了。
孙玉兰也来了,一开始是和严悭一起的,来了之后就去了她哥哥那边,傅清凝看到她时差点没认出来。
她和以前大不相同,肚子隆起,大腹便便的最少也是五个月的孕肚了。此时扶着肚子,看着面前乱糟糟的情形,面色愈发苍白。
先前在京城她还说和严悭没有圆房,没想到这动作够快的。
傅清凝看着那边,察觉到身边的人扯了扯她的袖子,转身就见赵延煜指了指一旁的傅诚,两人过去,傅诚带着他们悄悄退出了人群。
“爹,你那边没事吧?”傅清凝低声问。
傅诚摇头 ,“有个事情。”他想了想,“不知道和铺子被烧有没有关系。”
这么一说,傅清凝也觉得蹊跷,怎么就那么巧?刚好是孙家的铺子起火,还刚好烧到了严家门口就住了火势。
“爹说说看。”赵延煜牵着晏儿,安抚的拍拍他。
傅诚带着他们,转身去了另一条街道,低声道,“前几日我偶然发现严悭经常去三巷子那边,过年的头一日还去消磨了半日,我特意让人查了查,发现那里面有个有孕的妇人。”
傅清凝哑然,半晌问道,“外室?”
“多半是了。”赵延煜答道。
傅诚捻须点头,“就是外室,我让人去边上的早市问过,那些人都说那妇人的夫君平日里忙着做生意,不怎么回家。”
还真是啊。严悭的心上人不是紫悦吗?
这个先放一边,傅清凝更加疑惑,“爹,这和铺子被烧有什么关系?”
傅诚瞄她一眼,意思是她太急躁,“我刚刚查到,那妇人家中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姑祖母,就是孙家铺子里的厨娘。至于和这火有没有关系,还得仔细查查。”
赵延煜沉吟半晌,“爹,吴大人会查清内情的,我们不用管了。”
傅诚了然,“那我就不管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边吴大人的人已经发现了烧毁的房屋旁有桐油,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
想想也对,这种天气,昨夜还下了雨,这房子想要烧起来也不容易。
那桐油刚好就到了傅清凝铺子旁边,就再找不到痕迹了。也就是说,刚好有人把桐油倒在在了傅清凝铺子边上,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不想烧她的铺子。
当然了,傅清凝是赵延煜的夫人,是三品诰命夫人 。年纪轻轻就是三品诰命,别说梁洲城,就是在京城,那也是不多的。
不过,众人暗地里偷偷多看了她几眼,严悭直接就道,“此事为有人恶意纵火,必须严查,只是为何那凶手会对赵夫人的铺子手下留情呢?”
他颇有深意的看了傅清凝两人一眼,解释道,“当然了,我不是说赵夫人纵火,只是觉着,这人会不会和赵夫人有旧,从她身上,兴许能找出来一些线索……”
傅清凝懒得理他,赵延煜正要说话,只听傅诚道,“严公子既然如此会查,不如交由你?只是……”他顿了顿,“可惜当年严公子求学时不够严谨,没能榜上有名,要不然今日说不得还真就交由你查探了。”
语气丝毫不客气,摆明了冷嘲热讽。
傅诚一开口,赵延煜就不说话了。
众人的嘴角都偷偷翘起,严悭气得面色铁青,“傅老爷什么意思?我是想着,众人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