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道扬镳。
车子行驶出去。
机场。
从乌炉市飞到广安市的航班飞机再次接客起航。
头等舱的乘客预先入座。
一个年轻人调整好座椅,抽出一本杂志翻看。
“咦。”
书页里夹着一张纸。
是上个乘客放进去没有丢掉?
年轻人皱眉,将用过的纸张抽出打算处理掉,连看杂志的心情也被影响。
忽然,他看清画纸上的涂鸦愣住。
说是涂鸦又不那么正确。
单一的黑色线条乍一眼看去混乱浑沌,看第二眼就见一尊怒目金刚,眼神威猛可畏,令人见之胆寒,仿佛猝不及防就被獠牙利爪撕破胸膛,内心里潜藏的一切隐晦都被暴露光面之下。
年轻人猛地闭眼,深吸一口气。
他心跳得厉害。
拿着画纸的手有些僵硬的微抖。
空姐甜美的问候声将他从某种失神的状态拉回。
年轻人睁开眼。
“先生,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茶,不。算了,就热水,谢谢。”
“不客气。”
空姐离去前又多看了年轻人两眼。
气质真好。她心想。
不到三分钟,空姐就端着热水放到年轻人桌上。
“先生,还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年轻人摇头。
空姐遗憾,对方连看都不看看她,只好无奈去询问别的头等舱乘客。
年轻人喝了口热水,凝神再次看向那副铅笔素描画。
这次又被他发现了不同之处。
手掌挡住画里的眼。
整一幅画的感觉天翻地覆。
一瓣心香自笑间。
所有浑沌错乱线条不及画里这唇边含笑,纯净善良,望而静心。
这是佛。
年轻人心想。
他认不出这幅画里画的是哪一位佛,脑子里没有相符的记忆,可看到这半张笑脸,没有人会怀疑这就是一副佛像画。
把手掌张开,指缝之间看到那双黑色勾勒的狰狞怒目。
凶恶蚀骨。
这是魔。
“你好。”年轻人伸手拦住空姐。
空姐:“您好。”
年轻人指着桌子上的画纸,“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吗?或者你还记得之前坐这里的人长什么样子?”
空姐看向那张纸,从她的视角就看到黑色的大概轮廓。
“我知道,这纸和笔还是我拿给她的。”空姐对伽萤的印象很深,那样的相貌以及气质,一时半会都忘不掉。
见年轻人认真注视自己,那股文艺气息很容易勾起女人追求浪漫的细胞。
空姐说:“是个女孩子,大概十七八岁。”
年轻人脸色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十七八岁?”
“没错。”空姐点头。
“……”
见他不再说话,空姐想继续跟他联络感情都没法,只好离开。
“十七八岁。”
“怎么可能。”
年轻人更愿意相信这是空姐记错了,纸和笔的确是空姐拿给某个女孩,不过画不是女孩所作,而是说不定她身边坐着哪位长辈,然后由那位长辈所画。
说来也巧了。
他这趟会在广安市逗留,也是为了见一位十七八岁的美术家,还带回了对方的作品。
那小画家的本事的确可以,放在常人里面算拔高的一类,不过远不及他老师说得那么厉害。
只怕老师也是明白的,却不忍心伤小姑娘的心,才吩咐他顺路去一趟。
一边想着事,一边看着手里的画纸。
年轻人忽然在左下角发现一道特殊的花纹……
不,不是花纹。
“巫烛?”
不确定是不是这两个字。
花式笔触不像简体字也不像繁体字,大概的轮廓看起来像这两字。
画名还是作者名?
年轻人心里猜测着,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如果作者真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那么他今天见的‘天才画家’又算得上什么天才。
……
家还是那个家,十年的时间过去依旧没有改变。
这让下车的伽萤脸色转暖,眼睛里有某种微光闪烁。
大门从里推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从里面走出来,对伽萤道:“小姐。”
不是没听出来这位老人语气的刻板冷硬,伽萤还是在看到对方的脸时,扬起笑容,“董伯。”
老人表情闪过错愕,看向伽萤的眼神诧异不已。
“我回来了。”伽萤说。
老人语气迟钝,“……欢迎回来。”
之前的冷硬刻板都被疑虑打破。
老人近乎恍惚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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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文里一直称呼的‘蛇谷孤儿’不是为了强调对方是孤儿,而是在蛇谷的这位是没有名字的。女主穿过去努力拼出蛇谷,才有资格给自己取名字。
然后想看感情戏的亲亲们,回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