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楚忱,物质上不再缺乏,心理上也并不渴求,确实出落成一个成熟的女人了。
肚子稍微吃饱了,两人的话就多起来,都不是“食不言”的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几乎是读书时候留下的习惯了。
“怎么今年又是一个人,你那小女友呢?没陪你过年吗?”
知道楚忱家没人了,张悦涵随口问了一句。楚忱疑惑:“什么小女友?”
“就宁小雨呀,前段时间炒的沸沸扬扬的那个,不都说她是你的正牌女友吗?”
“哦,她呀。”宁小雨和楚忱自然不是真的恋爱关系,但她们捆绑炒作是事实,楚忱也没有解释的**,闻言只说已经分手了。
“啧啧,过年时候分手,太渣了。她肯定以为你不想带她见家长。”张悦涵嘴快说了一句,见楚忱的眼神暗淡下来,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楚忱父亲已经去世了,这样的日子,她提这个做什么?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叔叔的。”她急忙道歉。
“没事,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而且过年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想我爸?安啦。”楚忱摇摇头,想起什么,又道:“其实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他身体老不好嘛,只是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以前是真的伤心,现在想一想,他其实也受不了那样的折磨了吧,也许这对他来说是种解脱。”
楚忱的爸爸患的病十分严重,生前最后一段时光没有一日不痛苦,只是她爸倔强,很少呼痛而已,后来楚忱自己得了一样的病,才知道父亲的痛苦。不过她和父亲不一样,父亲没能熬过去,可她是个双S级的Alpha,本身就意味着奇迹,那样的病竟也让她挺过来了。
其实也不是病,是一些代价。面对着相似的事情,父女二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不同的是她父亲失败了,而她成功了。
“说起来,宁小雨是你第几个女朋友了?你也玩了这么些年了,就没想着要定下来吗?”张悦涵试探着说道。
楚忱摇摇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地点点头:“也许真的快要定下来了。”
“是吗?”张悦涵心中失望,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来,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楚忱说了,但是一年又一年,楚忱身边的人换了那么多,能让她定下来的终究一个都没有。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
“那不一样。”楚忱看着平和了很多,说起这种事情,也不像以前那样阴郁了,还能跟张悦涵开几句玩笑。
“我们读书那阵子,你也总爱问这个,张小涵,你天天问我,怎么没见你先找一个呢?我是还没定下来不假,但我不像某人,连恋爱都没谈过。”
张悦涵被这没心没肺的坏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把盘子里的食物当做楚忱,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楚忱却微微失神,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又想什么好事呢?”张悦涵拿筷子在楚忱眼前晃了晃,酸酸道。
“没什么。想起读书那会儿的事情了。”
“读书啊......你又想起她了?”张悦涵是知道她和顾良夜的恋情的,当时这两个人看着那么好,说分手却也就分手了。
“没啊。”楚忱马上否认,但是过了一会儿,张悦涵问她:“你一直也不肯跟我说,你和她、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这个问题困扰我很多年了。”
楚忱又走神了。
怎么认识的啊?
好像是一个夏天,她在蛋糕店做兼职到深夜,出来时,下了雨,她在屋檐下躲雨,迎面走过来一个看着像是喝醉了的女人,她本来没在意的,但是很快,她闻到了一股信息素。
很好闻的、晚香玉的气味,微微醉人。
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只有晚香玉香,没有酒气,女人没有喝酒,可已经走不稳路了,周围也有人闻到了这股味道,对着女人露出下流的表情。她犹豫了几下,在他们凑上来前,跑过去对着女人大声说了句:“姐!你怎么在这里!”然后扯着女人的胳膊,顺理成章地把人拉走了。
女人显然处在特殊时期,楚忱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事情很棘手。下着雨,她又不可能带着这样一个炸弹去宿舍,就把女人带到了一家小旅馆,打算把她关着,再给她找抑制剂来打。
但她忽略了信息素的霸道,她还能忍得住,但是女人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渐渐靠近了她,她不想的,所以在女人凑过来时,用力推开了她:“姐姐,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女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仿佛意外于她的疏远:“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呢?”
楚忱静默片刻,女人在这个时候又凑上来,摸了摸她的脸颊,女人的手带着雨丝的凉,楚忱被冰的一个激灵,再次推开了那女人:“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女人再次被她推开,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顺势靠在了墙上,低低地喘.息了一声,眼中闪过挣扎:“那你可要快点。”
楚忱恶狠狠地道:“还用你说?”她马上跑了出去,走了几步,却嗅到楼道里已有了淡淡的晚香玉香,她暗道一声糟糕,又见走廊的那头,有几个人陆续开了门,一边辨别着空气中的气味,一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