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顾良夜惊魂未定,将她抓的死紧,几乎将她细嫩的胳膊掐出了青紫,楚忱却毫不在意,只顾着靠近顾良夜,变魔术一般掏出一朵花来,捧到她面前。
是朵火红的玫瑰,看着才绽放不久,花蕊还缀着一小滴露珠。
玫瑰,象征爱恋,写作“玫瑰”,读作“我爱你”。
玫瑰被保护的很好,反观楚忱,她的头发丝儿有些凌乱,上边沾了两片槐树叶,就连脸颊也有一点点刮伤的痕迹,而她一无所觉,只满含期待地看着顾良夜。
顾良夜想起楚忱昨夜说的:“我想去找你。”那时顾良夜只以为楚忱是在述说思念,却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就连夜跑来了。
当真是满腔热忱。
她看起来不像是二十五岁的成熟女人,而更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深陷在情爱中,情感来得热烈而赤忱,看着她那双漂亮眼睛里的火焰,顾良夜毫不怀疑,莫说是连夜赶来、爬树跳窗,就算是跨越千山万水、刀山火海,她也会赶来与自己相见。
这就是爱情吗?
顾良夜的所有担忧和抱怨都卡在了嗓子眼,最后化作一声幽幽的叹息,她帮楚忱拿开那两片树叶,而后紧紧地抱住了楚忱。
这个世界是这么美好的吗?前一秒,她还在想楚忱、想要抱一抱楚忱,这一刻,楚忱就突然降临在她面前,如同梦幻。
而怀里的身躯是火热的,无比的真实。
顾良夜不由想起梦里的那个场景,她仍然记不得梦里那女孩的模样,然而这一刻,觉得两次拥抱的感觉其实十分相像,这令她有些恍惚。
不过现在显然更有实感一点。
她更用力地收紧了手臂。
姐姐的怀抱柔软馨香,即使没有信息素,也足够让楚忱沉迷,她反手紧紧搂住顾良夜的腰肢,眼儿湿漉地看着她,盛满了渴望。
顾良夜:“在想什么呢,莽撞的小混蛋。”
楚忱一个劲地看着她笑:“在想......恩......在想有个人这几天要金屋藏娇了。”
顾良夜才发现,楚忱这样偷跑回来,肯定是不能见人的,然而看这人狡黠的眼睛,也知道她一早就想到了,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小坏蛋。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要赶她走吗?再让楚忱跳一次窗,恐怕顾良夜的心跳都要停摆了。
“金屋藏娇?”
楚忱笑眯眯地点头。
顾良夜淡淡地道:“金乌藏‘坏蛋’才差不多。”
楚忱睨她一眼,惯来清澈的眼眸里沾染了笑意,看着竟有些妖冶:“坏蛋就坏蛋吧,反正你得藏着我。”
“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
“只要你保证下次别再做这种危险的动作。”
女人眼底的后怕如有实质,楚忱看着,忽然怔了下,先前跳窗都没什么波澜的心跳忽地加快,她讨好地晃了晃女人的胳膊:“我以前受过大量的训练,那些可比这个难多了,我要是没把握的话,一定不会尝试的!”
她的语调轻快,甚至有些骄傲,显出一股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锐气来,顾良夜看着她,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会怕的啊。”
楚忱一怔,然后听见女人重复了一遍:“会怕的,小忱。”
又来了,鼻子发酸的感觉。
楚忱竭力忍住眼泪,垂下头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手上的玫瑰时刻彰显着存在感,顾良夜拈着花,低头轻嗅了一下,还有淡淡的花香。
佳人轻嗅鲜花的场景太美,叫楚忱的呼吸都减弱了许多,她悄悄抱住了顾良夜的胳膊:“你喜欢?我以后每天都送你一朵!不!一束!”
顾良夜轻轻摇了摇头:“有这一朵就够了。”
可能是自己的信息素是晚香玉花的关系,她其实更偏爱于那种素白的、清冷一点的花,这是Omega天生的归属感,但是此刻收到玫瑰,倒不是不喜欢,可能是太喜欢了。
所以有股沉沦的感觉。
沉沦。这个词语太过危险,顾良夜本能地想要规避。
而后她突发奇想,楚忱的信息素是什么呢?会是玫瑰吗?
她是那般热烈。
顾良夜忽然想起自己连楚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自觉这个女朋友当的很不称职,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她忘记了,先前楚忱醉酒时候,颜瑜其实说过的。
楚忱一怔:“不告诉你!你猜猜看。”她看着顾良夜,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想起来,把忘记的都想起来。”
顾良夜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词“桂花”,但她很快把这个给抛在脑后,梦里那女孩是桂花味的信息素不假,但她怎么会觉得楚忱也是呢?她竟然开始混淆现实与梦境了吗?
看来之后要找医生看看了。
“玫瑰?”她看了眼手上的玫瑰,试探着问道。
楚忱的期待再一次落空,她神色恹恹地松开女人的胳膊,赌气一般地道:“想知道的话,就自己闻出来呀。”
她说罢,见女人的眼眸黯淡下去,暗道一声不好:“你别误会啊,我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