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忱爱哭,先前喝醉了也哭、蹲在地上拉着顾良夜的裤腿也哭,然而不管看了几次,顾良夜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她有些无措地把女人抱住,慌乱地安慰:“那我不要了,你别哭了。”
这话一出口,楚忱哭的更厉害了:“不准不要。”
顾良夜无奈道:“那我要吧。”
楚忱渐渐平静下来。
这下知道丢人了,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就是不肯看顾良夜。
顾良夜微微笑了下。
“我去给你拿。”
这声笑落在楚忱耳中,令她的耳朵都红了,她一下子从顾良夜怀里弹开,拉开门跑了出去,顾良夜拉都拉不住。磨蹭了许久,楚忱才拎着两件衣服过来,脸上妆容已补过一遍,精致美丽的模样,只是眼角还微微泛红,娇艳无比,一时间也分不清是眼影还是先前哭过的后遗症。
“你真要带走啊?”
顾良夜接过衣服的时候,楚忱站在一旁,似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顾良夜点点头:“这还有假?”
楚忱吐了一口气,佯装不在意道:“你不用因为我这样子的,我......我那是习惯,你要是不方便就别带走了。”
顾良夜揉揉她的小脑袋:“我也会想你的啊。”
女人的眼神温柔似水,带着淡淡的宠溺,被那双黑黑的眼眸盯着,楚忱心口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
然后,楚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嘟囔了一句:“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
她扯了扯顾良夜的袖子,示意她先停手,顾良夜停下,疑惑地看向她,便见她解开一两颗扣子,从领子里扯出一根银质项链来。那链子十分秀气,中间坠着一朵玉白的晚香玉,顾良夜眼熟它,因为楚忱总带着它。
即使是欢好时,也很少摘下。
楚忱把链子取下,塞到顾良夜手里:“你拿着它吧,我戴了很久,比衣服什么的都要好的,而且也方便携带。”
顾良夜看着她,轻轻笑了一下:“方便携带?是想我走哪里都带着吗?”
小心思被人戳破,楚忱也不羞,凶巴巴地加了一句:“恩,所以你要一直带着,不准丢了。”
顾良夜无奈一笑:“怎么会丢呢?”
她当着楚忱的面,把那项链戴在了脖子上,见女人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顾良夜的眼中便也隐现了笑意:“这样行不行?我一直戴着。”
楚忱冷哼:“这还差不多。”
顾良夜没有急着把它塞进衣领里,而是拿着那朵晚香玉花仔细看了看,而后露出了探究的神色:“这个风格......好像在哪里见过。”
楚忱偏开头,轻轻解释了一声:“跟你拍下的那条玫瑰十字项链出自同一设计师的手。算是......算是情侣款吧。”
除了她的信息素不是玫瑰花味之外。
就是这点有些不好。
要是姐姐的那条项链是桂花,那就真的是很契合她们的情侣款了。
顾良夜沉思:“情侣款?”
她从蒙尘的记忆中挖掘出那条早已被她遗忘在脑后的项链,一时愣了下,忽然觉得有点紧张。她小心地看了楚忱一眼,见楚忱脸上带着一点笑,大约还以为那条项链被她收着,心里便是一紧。
她聪明地没有再提起那条玫瑰十字项链。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掩藏的,既然说起了项链,楚忱便自然而然地问了她:“你那条项链呢?恩......就是拍的我的那条。”
楚忱有些疑惑,她好像从没见姐姐戴过那条项链,一次也没有。不戴的话,花那大价钱买回去做什么?
对于姐姐这样的人家,那样的项链也不太有收藏的资格吧?
顾良夜神色一僵,触及女人好奇中带着希冀的目光时,微微眨了眨眼:“我放在家里了。”
楚忱闻言没再多问,只是略微失望地嘀咕一句:“好可惜,不然我想拿回来的,这样你一条我一条,多好。”
顾良夜的心脏又抽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地把项链收进衣领,银质的链子极容易沾染人的体温,这链子到顾良夜身上,好似还带有一点楚忱的温度,并不冰凉,她顿了顿,小心地合拢了衣领。
因为不再打算跟剧组走,顾良夜跟方华盛说了一声,对方盛情邀请她一同吃饭,这是剧组的习惯了,演员杀青会吃杀青饭,重要人员离开的话,也会有一顿饭。
顾良夜这顿饭是不能推的,而且她也想在离开前光明正大的跟楚忱吃顿饭,便应下了。
剧组主创悉数到场。
这顿饭很热闹,大家盛情难却,顾良夜还喝了几杯酒,因为不放心楚忱的“酒品”,她在入席前就叮嘱过楚忱,楚忱果然推说身体不适没有沾一滴酒,顾良夜见了,奖励一般在桌下牵了牵她的手,两人眼神隐晦地交接了一瞬,没有人发现,只有吴满珍不小心碰倒了酒杯。
这声响不算小,接收到众人的眼神,吴满珍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有点醉了。”引来其余几人的打趣。
楚忱拧了一下眉。
又来了,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盯着吴满珍看了看,其实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