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对贝果夏的忧虑嗤之以鼻。
按照它的说法,贝果夏实在是不懂回收利用的科学,一看就是没在实行垃圾分类的城市里生活过。
它甚至提议,
他们应该以分类的方式,将反派们分为‘可回收型反派’,‘另有他用型反派’和‘有害型反派’。
贝果夏看着黑寡妇,这位红发美女:
瞅着眼熟。
他不由得想起《红楼梦》那句经典台词:
“这位妹妹,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系统:“这应该是你穿越以来想过的最有文采的一句话了。”
“妹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完全不是弱柳扶风的风采。
倒像是“我抬只脚就能踢爆你们狗头”的霸气。
“手合会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卡尔镇定地问。
黑寡妇玩味地看着他们:“谁知道呢?可能是你们中的某个人抢了幕后主使者的妹妹,所以人家找上门了?”
这下所有人都装不下去了。
康纳埋怨:“你说过你叫‘娜塔莎’。”
好像这样他们就有理了似的。
“我本来就叫娜塔莎。”红发女随意地说,“‘黑寡妇’只是个绰号。”
贝果夏反应过来了,于是他两之间产生如下对话:
“所以上次咖啡馆里……”
“是我。”黑寡妇淡定地说。
“我们说你……”
“我们听见了。”
“你们?你旁边的……”
“米国队长。”
“……”
贝果夏尴尬地恭维:“这不是巧了么?你英语说得真好。”
“比不上你们会说。”娜塔莎同样也很谦虚。
见这群年轻人气氛凝重,娜塔莎不由得多安慰一句:
“别担心,我了解队长,巴恩斯是他的好朋友,他会没事的。”
娜塔莎继续提议:“你们刚到纽约不久吧?我带你们出去玩玩。”
“去哪?”卡尔代表他们四个人问。
“当然是见识纽约的夜生活。”娜塔莎不经意地微笑着说。
酒吧。
又是酒吧。
贝果夏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地说:
“这就是我们坐在那里看脱-衣-舞的原因。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们。”
警察不耐烦地回答:“我相信你,可以别挡路了吗?”
贝果夏悻悻地回到座位上。
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在这种地方看见警察特别不自在。
米粒尖警察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大摇大摆地坐下了。
贝果夏一半的注意力在周围,一半的注意力在警察身上,舞台上的表演什么都没看见。
反应过来的时候,别人已经开始鼓掌了。
他也只好稀里糊涂地跟着拍手。
表演结束后,四个人马上找好自己的位置:
康纳和杰森坐在吧台前聊天,两个人的酒量半斤八两,正好谁也灌不醉谁。
卡尔已经完美地融入舞池,约他跳舞的人比约姑娘的还多。
贝果夏端着杯子,拿了根吸管,将吸管的一端放进苹果苏打水里,对着另一端吹气:
“咕嘟咕嘟……”
一抬头,他和娜塔莎面面相觑。
娜塔莎看着他笑:“你不会玩?”
“会,当然会。”贝果夏硬着头皮说。
实际上,他确实不知道酒吧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米粒尖人民闲暇时间都喜欢往里面钻。
“上次你也没来打扰我,”娜塔莎问,“东方人的矜持?”
她似乎因为招待不周感到歉意。
贝果夏完全不知道娜塔莎已经在试探他,马上解释:“主要是因为,我不是异性恋,所以……”
“懂了。”娜塔莎说,“你想去gay吧。”
贝果夏舌头打结,完全想不通对方怎么得出这么个结论:“不,也不是……”
“我知道哪有,要去看看吗?”娜塔莎友好地提议。
在贝果夏的想象中,他应该经历一番严肃的纠结的心理斗争,然后坚决地拒绝。
实际上,他马上回答:“好。”
恭敬不如从命,还有……他真的非常好奇。
“这就是我换个地方看另一个人脱衣服的原因。”
贝果夏扒着门说,“你要相信我啊,警察先生。”
警察不耐烦地回答:“我信你了,能该死地别堵门吗?”
放眼望去全场都是男人,而且都是欧洲男性,骨骼宽大,身材魁梧。
贝果夏产生强烈的危机意识。
他紧紧地盯着娜塔莎。
洗眼睛。
娜塔莎比他淡定得多,直接走到吧台旁,向贝果夏招招手:
“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
“什么问题?”贝果夏跟着坐在她身边。
“你是1是0?”
贝果夏看过不少网文,知道娜塔莎在问什么。
他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想那么远。”
“你感觉呢?”
“我感觉我是……”他转过头,竖起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