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扇了扇,委屈道:“爷,您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大脂粉味儿?”
傅恒也愣住了,赶忙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然后面露尴尬地朝吴悠望望,挤出了一丝笑容,“你……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哈哈,月色真好,赏月呢?”
打开的门,风也带着那香味往屋里刮,一闻这味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亏得自己刚刚还替这孙子担忧是不是被坏人劫持了,真是杞人忧天!人家呢?不知猫在哪个富贵温柔乡。
“是啊,真是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九爷好大的兴致?既然月色如此美好,爷还回来作什么?索性彻夜与月作伴便是!”说着,吴悠就要关上门。
傅恒抢先一步挤了进来,挡在门口,“我……说来话长,能不能别赶我走?”
吴悠轻笑道:“呦哪儿敢啊?自然是爷您进来睡,我出去了。”
“别介!是我错了行不行?真不是去寻欢作乐?”傅恒拉住吴悠坐下,小声道:“我跟皇上去找那杜盼儿打探消息去了,想从她口中套出卢胜达的话。”
一听到是“杜盼儿”,吴悠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敢情儿还是挑最好的。”
傅恒知道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傅恒对天发誓,今晚绝对为夫人守身如玉、没有献身!”
吴悠顺势一推,“滚一边儿去!谁要你为我守身?你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大内侍卫,应当言行检点。到脂粉堆里被个歌姬迷上,额娘知道了该有多失望?富察家就没有出过这样的人!”
傅恒连连点头,“夫人说的对!夫人我困了,你看天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早些歇息?”
吴悠瞟了他一眼,轻笑道:“想歇息啊?我还想歇息呢!也不知道因为谁我等到现在!地下躺着吧。小满,给爷铺被子。”
傅恒傻了眼,“我睡地上?”
“忘了之前我们的约定?不是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么?说我们是兄弟,或者姐妹,那哪儿有睡一块儿的道理?”
傅恒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过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认栽了,点点头道:“行,地上就地上,你晚上下床别踩着我就行。”
吴悠被气得胃疼,直接向里躺着歇息去了。
傅恒也不知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觉得浑身酸痛,地上多硬啊!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对黑眼圈去面见弘历。
弘历哈哈大笑,跟鄂敏打趣道:“看看,这傅恒大人是怎么了?昨儿晚上没睡好!”
鄂敏也跟着笑笑,心里却腹诽:爷太偏心,出去喝花酒不带我,带着小舅子。
傅恒哭丧着脸,“爷,我今儿死活都不去了,不然没我好日子过。”
弘历摇摇头,故意道:“不行,嘿嘿,爷看昨日那个杜盼儿很明显对你比较青睐,连爷都被晾一边了。去了一回听个曲就够了,作为入幕之宾还得是你。爷我……万一被你姐姐知道了,她是会伤心的,说也不知节制。你去,还是你堪当众任。”
“爷,我怕我今晚再去找她,就不能活着见您了?”
“怎么了?那杜盼儿还能吃了你不成?”
“她不会,阿悠会。”
弘历郑重其事道:“傅恒,你是一位臣子,要对皇上尽忠。这是你的任务,不是给你挑三拣四的什么菜,没要你去拈花惹草,让你给爷打探消息来着。你越早完成越不用去招惹那个杜盼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着?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又到了傍晚,天快黑了,小满见夫人一天未怎么吃,也有些心疼。“夫人,您就别跟九爷置气了,他也不是故意要去那种地方的。想来的确是有事儿要去办吧!”
吴悠一拍桌子道:“办什么事儿要去烟花之地啊!”
“那您还说您不在乎爷?那您多少吃点儿吧,气坏了自己不值当的。”
“我那是为他?我那是为了富察家的清誉!丢人现眼。”吴悠气都气饱了,对小满道:“不吃了,换男装出去走走。”
小满端着碗,无奈地摇摇头。
月色撩人,街市亮如昼。扬州城的热闹同京城不一样,多了一份旖旎温柔。
街边的酒楼此时比白日里还要喧闹多了,吟诗作对声与清甜婉转的歌声不绝于耳。
小满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地方,有些紧张,“夫……少爷,咱们回去吧。”
吴悠作为现代人,酒吧也不是没见识过,况且古代人含蓄,这种情形充其量也就是清吧的架势。
“呦,两位小爷里面请,瞧着面生,新来的吧?”
吴悠直接亮出了一个银元宝,“少废话,叫你们头牌杜盼儿下来。”
站门口的皮条儿知道来大客人了,赶忙喊来了鸨母,鸨母听说有富贵公子来,喜盈盈地迎了上来,刚要开口,眼睛顺势这么一瞟,就给认了出来有些不屑的轻哼道:“两位小姐,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儿,要玩儿回家玩儿去。”
小满没想到被认出来了,有些尴尬又担心。
吴悠却依旧面不改色,“我说我找杜盼儿唱曲,银子不是问题。”
“我也不是什么钱都收的。你也听说过,我们盼儿姑娘如今有了名气,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