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Cheers!”
安仔一饮而尽, “哇,傅sir, 你是怎么知道陆世杰留有证据还藏在家里的呢?”
傅衡笑笑,“哪, 做警察呢, 就要既要多怀疑、多质疑证人的证词, 有时候也要多相信报案人员。你像陆阿婆, 每个人几乎都以为她是因为丈夫、儿子先后去世, 精神上受了刺激,所以才会一遍一遍去报案, 又每天嘴里念念叨叨的。来报案,多半都像你一样打发走了啊。”
听到这里, 安仔不好意思的地摸了摸耳朵。
傅衡接着说道:“我在她家中走访的时候, 就发现陆阿婆家里虽然很多东西都很旧了, 可架子上的物品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相框也擦得干干净净, 最要紧的是,墙上的挂历每天都有被认真地撕掉一页, 说明她头脑意识很清醒, 并不是旁人想的那样。所以我才重新思考起她说的每句话。她有提起过, 她在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过儿子回来。我就推测,陆世杰可能是回家拿一些重要的东西,或者是放一些重要的东西。”
美娴跟傅衡轻轻碰了个杯,“所以你就在他小时候收藏的那些磁带里发现了录音?”
“哇, 说起来要不是傅sir你坚持要查陆阿婆的案子,可能陆世杰就含冤而死了,而裘彪呢也就逍遥法外。”冯叔笑得合不拢嘴。
Coco笑道:“不止啊,我们还顺带着牵出了裘彪的其他案子。要我说,A组的同事应当感谢我们才对,毕竟他们跟了裘彪集团的case那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前阵子那些他们安插的线人还被踢出来许多,可能也有我们的卧底同事。裘彪手段残忍,这下真是大快人心!”
吴悠点了点头,“说起线人来,陆世杰一家也真是可怜。他的爸爸也曾是警方线人,不排除有一些线人也是为了钱,可毕竟内心是站在正义一方。如果陆世杰的爸爸没有早死,他也不会没人管,成天和那些小混混待在一起。说不定也能考入警校,跟我们成为同事呢。”
安仔叹了口气,“可最后证明,还是骨子里的血是正义感的,也算是为他爸爸报了仇。不过呢,陆阿婆就真是太可怜了。”
吴悠拍了拍安仔的肩,“你放心,我和美娴已经将陆阿婆接进老师老人社区中心,madam钟周末经常过做义工的,我和美娴有空也会去探望她。我们帮她查出了她儿子的真相,还告诉她陆世杰不是因为干坏事而死,是跟他爸爸一样,揪出了裘彪这个大坏蛋,陆阿婆说她很为儿子感到骄傲。”
“总之呢,干杯干杯!为我们Z组破获的第一起大案!”
一组的人全部碰杯在一起。
“呦,这不是傅sir吗?喝酒庆贺啊?”
热闹被几个不速之客打破。安仔皱了皱眉,以为是挑衅滋事的,美娴赶紧拉了拉他,小声对安仔提醒:“自家人额,C组的。”
“刘sir,怎么?下班了也有空来酒吧休息一下?”傅衡主动过去跟对方握手。
“怎么?这酒吧被你们Z组包场了?我们不能来吗?”刘sir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不错啊,办了大案是发奖励了?不过我听说端了裘彪老巢那个case的功劳,还是算在了人家A组头上啊!某人是不是忘了自己被A组踢出来的事实了,还以为自己还在A组呢?”
安仔等人看得出来,对方是专程来挑衅的。不过傅衡却不为所动,依旧保持微笑,“大家都是警察,都是为香港公民做事。功劳究竟是谁的,不重要。不过同为同事,你对我处处针锋相对,我却还是愿意请刘sir你喝一杯。”
“来,想喝什么,整个酒吧所有的酒任你挑,我全包了。”
刘sir刚要发飙,看看是Z组哪个不长眼的小喽啰,结果待看清吴悠的脸后,立马尴尬地笑笑,当着自己警员的面,又不好刻意讨好,只得扯了扯嘴角,“就不劳吴小姐了,我们去那边坐坐。”
看着C组的人灰溜溜地走了,安仔和美娴扬眉吐气,“哼!也敢跟我们Z组杠,惹急了悠姐请你们一个个喝孟婆汤啊!”
傅衡招了招手,“都坐下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一组的人继续喝得高高兴兴,到很晚才散。
晚风吹拂香江,在璀璨灯带的映照下,呈现出蓝紫色的旖旎来。
“小河弯弯,入海港,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的猪,我的爱人……”
“咦,你唱错了,是东方之珠。”
“是啊,没唱错啊,东方的猪。”傅衡在吴悠的鼻子上轻轻拧了拧。吴悠这才反应过来,“哦,你编排我!”说着重重地给了傅衡一拳。
两人依偎在一起,靠在栏杆上,望着对面的海港,傅衡轻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这一辈子还能不能娶到你。”
“为什么不能?”
“这回,我只是个普通的警察,而你呢,家世显赫,我也不是不知道,从古至今都一样,这种豪门,不会放着你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千金随便找个人结婚的。”
吴悠得意地按了按傅衡的肩膀,“那你想错了,我也是个警察。多么地有先见之明,早早就跟我爹地说了,我不继承家业,那么多的财产,留给家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