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她这些之后,我也并没有选择跟她分手。我只是气愤,更恨自己没用。我去找过她,希望她放弃现在所做的事情,换一份工作,重新跟我在一起。我有想过带她一起离开香港,可是她不同意。”
吴悠冷冷地打量了阿伟一眼,“她不同意是不愿意连累你,试问连你都对她的过去心存芥蒂,你的家人又怎么可能不介意?她自己深知已经陷入泥潭、洗不干净了,也回不去你们的从前。还不如跟你一别两宽。”
阿伟重新平复了下来,开始讲述,“那天,我的确去找过阿丽。我又看见她从一个客人家里走出来,穿得像个空乘,一看就是为了迎合那个男人。我气得当场上去同她理论。谁知她根本就不想理我,连句话都不想跟我多说。我跟她讲,我打算去新加坡留学,想带她一起走。谁知她对我说,嫌我是个只知道用钱不知道赚钱的穷光蛋,还不如她一个人活得自在,然后就走了。我心灰意冷,也没有追上去,就独自去了街上买醉,几点我也不知道。后来就迷迷糊糊回家了。要是知道阿丽那天晚上会发生那样的事,我死也不会让她单独走。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死者生前与你曾是情侣关系,你们后来又由爱生恨。案发当日,有人曾看到你与死者发生争执,且当天晚上你并没有不在场证据。”傅衡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秦兆伟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一桩凶杀案有关,在没有进一步证明前,暂时需要你留在警局配合我们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来都有可能作为呈堂证供。”
阿伟知道他这是被怀疑杀了阿丽了,“喂,你们不能随意这么拘留我!阿sir,我没有杀人!”
吴悠看都不想看这个懦弱自私的男人一眼,合上笔录本,“不要紧张,只是让你配合调查。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们也绝对不会无赖好人。暂时就请你先在我们警局坐坐吧,你就当是警局一日游?两日游?”
一从审讯室出来,吴悠就将笔录本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怎么了悠姐?”美娴关切又好奇。
吴悠走过去,摁了摁尚美娴的肩膀,“美娴啊,嫁不嫁豪门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另一半呢,一定要擦亮眼睛。更不要为了男人做无畏的牺牲。”
安仔不以为然,“悠姐你放心,美娴啊,将来不谋杀亲夫就不错了。哪有别人杀她的可能?”
冯叔问道:“怎么?那个秦兆伟承认是他杀的金丽华?”
傅衡摇摇头,“还没有,他一口咬定不是他杀的,当天晚上和金丽华发生了争执之后,就去街头买醉了。不过自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人能给其作证。”
“那岂不是嫌疑很大?又有杀人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明。”美娴两手一摊,怂恿吴悠,“悠姐,要不你再用你的塔罗牌神技,预言一下?”
吴悠没好气地白了美娴一眼,“对这种人哪!我都懒得浪费我的功力额。”
“算一下算一下嘛!我赌是这个人!”
安仔忙道:“我觉得不是。越是像凶手的,往往不是凶手,你们女人哪,破案就是太感性。”
吴悠绕过去,坐下来,拿出塔罗牌,“那就赌一赌,是的话安仔请客,不是的话,美娴请客。”
美娴忽然觉得自己吃亏了,“哇,悠姐你打得一手好算盘,横竖都是你被请客,你有饭吃。”
那边吴悠已经开始摆起了牌阵。前面的几张牌她都没有打开,直接打开了结局的那一张,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悠姐?”
“是高塔。”吴悠喃喃念道。
牌面上,一座高塔从高处断裂,燃烧的火从塔中冒了出来,有人从高塔上跌落,面容狰狞痛苦。
“什么意思?很糟糕吗?”
当然糟糕。吴悠在心里想道:高塔是塔罗牌里最糟糕的一张,不论正位逆位都能解读出很恐怖的释义。
Coco,接了个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傅sir,接到报案,又有一名死者。”
“不是吧?又有死者?”
金丽华的案子还没有侦破,就又出了一名死者,Z组的压力突然空前的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