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从审讯室出来, 正遇见刘sir。
“傅sir,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这个case应当是我们C组负责, 怎么?傅sir对我负责的case这么感兴趣?”
傅衡微笑道:“放在刘sir手里,嫌疑人肯开口说话吗?刚刚吴嘉荣先生已经说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我现在怀疑这桩案子与我们Z组正在跟进的一桩连环杀人案有关联,已经跟高sir申请将案子移交到我们组,让刘sir失望了。”
刘sir的脸色铁青,偏偏又拿傅衡没办法。
吴悠已经让人送吴天豪回去了, 自己则回到了Z组。
傅衡和冯叔进了门,“叫madam钟, 去C组那边给文美琪验尸,这个案子高sir已经同意移交给我们了。很有可能和前面两起是同一人所为。”
吴悠听到, 忙站了起来,“不是吴嘉荣做的?”
傅衡的脸色有点微妙, “阿悠, 你跟我来一下。”
吴悠蹙了蹙眉,跟着傅衡到了门外。听他讲了来龙去脉后,气得深吸一口气,“这个吴嘉荣真是又坏又蠢, 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爹地的儿子啊!”
“于情上来说, 我根本就不想帮他洗脱罪名,这种人关他一辈子才好;不过于理上来讲,如果他是一名没有罪的嫌疑人, 我们有义务帮他洗脱罪名,更主要的是,应当抓出真凶,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三名死者。”
吴悠愤愤道:“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那天晚上既然他跟我同时出现在广宝街,和文美琪死的地方相隔那么远,是不可能犯罪的。不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据?”
傅衡轻轻抱了抱吴悠,“不过,你要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我倒是可以帮个忙?”
“什么意思?”
“他要证明自己那天晚上不在文美琪被杀现场,就势必要说出实情,他指使手下去袭击你,只要你愿意的话,也够他在牢里吃点苦头的了。”
吴悠深吸了口气,老大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还真是令人难以抉择。我又不是个圣母,宁愿放着这样一个从小到大欺负我的坏蛋不惩治,而且这个坏蛋竟然还想要找人袭击我。你不知道那天啊,那个人从背后偷袭我的时候,是真的恶狠狠举着棒球棍。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的脑袋恐怕就要震荡了。说不定他们下手没轻没重的,我也小命没有了呢。”一想到操碎了心的吴天豪,吴悠又十分气恼地一甩手,“咦!吴嘉荣要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就好了。”
傅衡揉了揉吴悠的头发,“正因为他是你哥哥,所以你们俩之间才会有这么大的龃龉。也许你们要是生在普通人家的话,也不会关系很差,顶多抢抢父母给的好处,吃饭时斗斗嘴罢了。可你们生在豪门,守着这么大的财产。你还好,离开了吴家,你还有警察可以干。吴嘉荣不学无术,除了你们父亲留下的集团,一无所有。他看到你父亲修改遗嘱,将公司都交给你,他便起了坏心思。不能理解,不过我此时确实也很想锤爆他的头,这句话也是真的。怎么样,我的大小姐,你想怎么办?”
吴悠被他的话逗得心稍微宽了些,“喏,我呢,作为吴嘉荣的亲属,这件案子不适宜出来办。就全权交由你和冯叔他们了,至于他到底是要坐牢还是怎么样,由香港法律来定,我决定不了。”
傅衡笑笑,“好。”
钟以婷将法医报告送到了Z组,“死者文美琪,跟前面两个死者一样,头部被棍棒类敲击,致命原因是腹部中了数刀。我还有一个猜测,你们要不要听听?”
“什么猜测?”美娴瞪大了眼睛。
钟法医将几组照片沾到白板上,“这是找到的死者生前最后穿的衣物。金丽华当时几乎没穿,不过根据你们所抓捕到的最后见过她的人的供词,我们在隔着一条街道的巷子内,找到了她的衣物,是空姐制服;第二名死者郭安妮,因为晚上临时加班,又要赶末班公车,所以急匆匆地出门,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她是一名护士;第三名死者文美琪,是一名演员,她的外面套了一件风衣,但里面是……”
傅衡脱口而出,“也是一件制服?”
钟法医点点头,“没错,是一件类似日本学生海军服的衣服。我猜她可能刚从片场出来,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换衣服,而是随意找了一件风衣披上。”
美娴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不由打了个寒颤,“哎呀咦~变态额!”
安仔接嘴道:“这么说凶手是个喜欢制服诱惑的人。”
“不论怎么说,三名死者的死亡时间间隔很短,也就是说冷却期很短。凶手是一个狂热型心理的人,小时候很有可能受过母亲方面的心里创伤,或者他的母亲很有可能从事某种不光彩的职业。你看他每次杀人捅的部位,都是肚子,在潜意识里,女性的腹部是孕育生命的地方。再有就是这几个发生命案的地方,这里,还有这里,连起来基本处于一个互相不太远的三角区域。一般犯罪分子不会选择距离自己的安全区太远的地方,有这样心理的人,很有可能在尸体第二天被发现时,站在不远处带着‘满足感’来围观。”
屋里的人听了这段分析,纷纷不寒而栗。
“Coco,去查一下这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