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盘铺子?不值当。”傅恒摇摇头,边脱了靴子,“这里不是汴京,陈留县的人还是少。你看街上做小生意的哪里容易?不然你那大姨租给往来客商的宅子怎么租不出去?”
吴悠叹了口气,“现在是我们两张嘴,长松和桑青也吃不了多少。往后有了孩子,吃饭的嘴就多了。哪里够 ?”
傅恒一听乐了,“听你这个意思,是打算生十个八个?”
吴悠气得一拳锤在傅恒身上。二人刚要斗嘴,忽然就听得隔壁一阵乒铃乓啷的动静。
“闹耗子了?”吴悠什么都不怕,就怕耗子,听到这个动静,就吓得往里缩。
傅恒听了一会儿,“不会是闹贼吧?”
吴悠一听这个,更害怕了。
“我出去看看。”
“哎,小心点儿!”
傅恒安抚了下吴悠,手里操了根棍子就到院子里头去了,又喊上了长松。过了一会儿,傅恒才悄悄地进来。
吴悠急切问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隔壁夫妻俩拌嘴,有谁动手了。”
吴悠一想起贾秀才那小体格,再想想娇娘那健壮的身子,真是替那小白脸捏一把汗。“这……管不管哪?”
忽然又一声惊叫,听起来竟然不是贾秀才的,而是娇娘的。
“难不成打人的是贾秀才?”吴悠惊讶道。
傅恒愤恨地一握棍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欺负女人。还是在我的地盘上,眼里还有没有大宋律法了?”
吴悠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傅恒已经操起棍子去拍贾秀才家门了。
桑青忙点上灯,吴悠披了衣裳,索性穿上外衣,“走,出去看看。”
“开门!”
一听到有人敲门,隔壁动静立马没了。
“不开门我可踹了!”
终于听到这句话,门吱呀一下开了,来给傅恒开门的正是贾秀才。看着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傅恒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傅……大官人,您怎么来了?”贾秀才磕磕巴巴的。
这时,吴悠也来了,院子里的娇娘就跟捞得救命稻草一般,立马扑了上来,嚎道:“傅大官人你们给我做主啊!你们评评理,你说这个家不全靠我的嫁妆贴补?我还供他读书考举人,他还跟胭脂楼的小娘子拉拉扯扯!”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这么多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你都不懂?”傅恒一把揪住贾秀才,“走,跟我去衙门!”
话一出,两个人皆傻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