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忽然想起来用左手练字了?”小莺拿了一张清仪的字,左看右看,不是很懂。
鸢歌也停下手中的活,倾耳听着。
清仪活动手腕,吐吐舌头,“呃,我想换一种字体练练,原本的字太过女气。右手写字……难免受原来字体影响,所以就换了左手。”
“原来如此!娘娘您真厉害!”小莺恍然大悟,用力的点点头,一副崇拜的模样。
“那是当然!”清仪见小莺不曾怀疑,高兴自己又蒙混过关。
可转过头却发现鸢歌在发呆,她奇怪地问:“鸢歌,你在想什么呢?”
鸢歌猛然回神,见小莺和清仪都看着自己,抿唇笑笑:“奴婢只是想着,奴婢还从未见过您的墨宝。且十分羡慕小莺姐姐,日日伺候您,也能沾几分文气。”
小莺原本笑嘻嘻的,听到鸢歌的话,偷偷看了一眼清仪,才道:“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清仪撑着下巴趴在软塌上,看了一眼小莺,冲她眨眨眼睛,示意她干的漂亮!这小莺虽然好忽悠,但到底是陆夫人挑的人,其实还是很靠谱的嘛!半点也没有泄露自己身边换人,还有从未见过她字迹的事儿。
“哎对了鸢歌,你知道……殿下最近在做什么吗?”忽然想到什么,清仪撑着身子跪坐起来。
鸢歌闻言蹙了蹙眉,“奴婢也不知,殿下这两日未曾回东宫。”
“殿下身边的人没说什么吗?”如果太子出了门,总得给宫人们交代一番!总会有人知道的,最起码负责太子起居的宫人应该知道。
这个大梁,清仪在历史课本上可没听过,所以对朝堂之事,以及风俗习惯一点也不知道。
“这几日也不见林公公几人,殿下宫里的姐姐们奴婢也不熟,不好打听。再加上,殿下极为不喜宫人们窥视踪迹。”鸢歌摇摇头。
“嗯……好!”
清仪搅搅手指头,有些气馁。随后放弃了打听太子的事情,光着脚从软塌上跳下来,扭头对鸢歌道:“鸢歌你去厨房看看,让厨房给我做碗鸡丝面,记得多放些辣椒,这样才好吃。小莺也去给我准备热水,待会儿沐浴。”
“啊?可是……娘娘您不是才用过晚膳吗?”鸢歌发愣。
清仪不好意思的笑笑:“有点饿了,最近饿的总是很快……”
她的身体才十五岁,正是长个子长胸的时间,吃的多也是情有可原。清仪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小笼包,神情有些哀怨。
鸢歌看到她的目光,脸蛋瞬间红了,低下头行了一礼,应下后就匆匆出去了。
——
吃过宵夜后,清仪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见外面月色皎洁,夜风凉爽,她摸摸圆滚滚的小肚子,回头冲小莺招招手,“小莺,我们出去消消食!”
“可是娘娘,天色已经很晚了……”小莺正在给清仪铺床,闻言有些迟疑。
“就在咱们昭阳宫附近走走,很快回来。”清仪在窗口吹风,见小莺不情愿,就吓唬她说:“你要是不去,那我就只带鸢歌去了!”
“奴婢去!”小莺撅撅嘴,跺脚应下。
清仪偷偷笑了一下,她其实更喜欢小莺。鸢歌总有点神秘,她觉得看不清她。
晚风清凉,昭阳宫外面的湖里虫鸣蛙叫,还有一些野猫在叫。清仪已经沐浴过,头发没有挽起来,而是湿漉漉的披散着。
她在昭阳宫外面的小道上慢慢走着,抬头看着天空中明亮的群星,连声感叹古代的无污染纯天然。
“小莺你和我说说家里的事情!许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清仪忽然回头。
“您……都记不得了?”小莺大惊失色。
“上次醒来后就不记得了,或许是因为高烧的原因。”原本自尽后,这具身体都咽了气。等清仪在这身体中醒来后,又发了一场高烧,狠狠的病了几天。
“不要告诉母亲,我不想她担心,所以就劳烦你帮我讲讲以前的事情。”
小莺含着一汪眼泪,重重地点头,“您放心,您想知道什么,奴婢都会告诉您的。”
清仪见此,嘴角翘起来,小莺这傻姑娘还真好骗。“那你就说说家里的情况,还有……我爹他是什么官?”
“大人是正一品的门下侍郎,兼任太子太师。您有三位嫡亲的兄长,分别是大公子二公子和五公子,有两个嫡亲妹妹,分别是三姑娘和七姑娘。至于其余都是庶出,您就不必记了。”小莺亦步亦趋,跟在清仪后面,给清仪掰着手指头介绍起来。
“那我几个哥哥叫什么名字?”清仪问。
小莺迟疑了一会儿,“娘娘请恕奴婢无礼,直称几位公子名讳。大公子晏山,二公子晏川,五公子晏泽。”
“几个哥哥都是从晏字辈,那两个妹妹就跟我从“清”字辈了?她们叫什么?”清仪慢慢往前走,一面理顺家里的情况。
“当然不是!”小莺摇摇头,“您的名字不一样,您的名字是陛下亲赐的,几位姑娘怎么能比得上您呢?而且除了您,其余人都是要避讳这个字的。”
“啊?”清仪想不到自己名字来头这么大,居然还是皇帝赐名,原身简直是人生赢家啊!就是有点作死……
“陛下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