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拍掉身上少许瓜子壳,拿过之前放一边的绅士手杖,借力起身。
“我今晚跟社南约了晚餐,你们就不用送了。”
尹白鹤用一种稀疏平常并且颇具长辈风姿的口吻说完话,拄着手杖,神情肃穆地走了出去。
荆梵音:“……”
她悄悄挪动脑袋,从尹似槿怀里挣出一点视线,瞧见尹老太爷走过时,藏在霜白鬓发里的耳朵都红透了,还抖了抖。
荆梵音:“……”
头顶飘下尹似槿轻描淡写,一听就不怎么走心的声音。
“爷爷慢走。”
荆梵音:“……”
这祖传的优秀心态,就很让人敬仰。
稳得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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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白鹤站在车前,回头看了眼古老庞大的尹宅,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声气。
他坐进车里,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问旁边的老管家:“我记得有个病,是形容被劫持者对绑匪产生了依恋,这病叫什么来着?”
老管家想了想,回答道:“老爷您说的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啊对对对……”尹白鹤连连点头,长叹一声,“从我名下转一部分资产给梵音丫头吧……”
小丫头不容易啊,想着想着,尹白鹤眼眶都有点湿了,就很愧疚。
摩挲着绅士手杖的杖头,尹白鹤又道:“就把尹宅转到丫头名下。”
老管家脸色很平静,回道:“老爷,尹宅已经在小少爷名下。”
您,无权处置了。
尹白鹤愣了下,似乎有点意外,但很快又回过神,说:“那就把我名下的一些集团股份,分给丫头好了。”
老管家面不改色:“尹氏最大股权持有者也已是小少爷,您手上的……已经不多了。”
尹白鹤愣了许久,不死心,又问了好半天,最后无一例外,不是早就已经到了尹似槿手上,便是因各种原因,已经被他脱手。
尹白鹤:“那我还有什么?”
老管家:“金额不菲的分红,几座还未开发的岛屿,以及散布世界各地的别墅、私人飞机轮船等的使用权。”
尹白鹤:我是什么时候被架空的?
老管家似乎是看懂了老爷的眼神,垂眸笑了笑道:“那时小少爷尚未成年,您当时还十分欣慰,直说小少爷是尹家历任来最有天赋的继承人。”
尹白鹤:“……”
尹白鹤:我没有!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