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圣地亚哥约定了“比赛”的时间,这两个人就走了,马诺林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生气:“圣地亚哥,他们怎么那样,感觉比我们捡到的垃圾还要垃圾的人。”
圣地亚哥叹了一口气,说:“他们的性格原先很好的,今天……今天估计是喝了点酒吧……”圣地亚哥为两人乖张的行为辩解,“他们是我以前一起出海的朋友,后来我们从大船上退下来,又一起弄了一艘中等大小的在海上捕鱼,我当船长,开始我们还是运气很好的,在海上捕了大鱼可以直接到佛罗里达去卖,但是从六七年前开始经济不景气,捕到的鱼还不够船的费用和我们四个家庭的生存,正好那时候我的妻子瓦琳娜生病,五年前,我解散了船上的人,和瓦琳娜来到这边,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但是瓦琳娜没有扛过病魔。”想到去世的妻子,圣地亚哥抬头,把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很后悔陪伴瓦琳娜的时间太少,如果我从大船上退下来的时候就陪着瓦琳娜,或许我会早发现她的病。”圣地亚哥自责道。他很爱他的妻子,虽然马诺林这两年没怎么从圣地亚哥口中听到他们的往事,但是在圣地亚哥的小屋里面,有一个梳妆盒,是圣地亚哥的妻子的遗物,那个梳妆盒就摆在圣地亚哥的床边,每晚陪着他。
“后来巴特他们三年前找到我,劝说我再和他们一起出海,但是我已经不想那种长时间的,至少一周在海上的生活,我老了,想更多的守着瓦琳娜留下的东西过我剩下的日子。但是他们执意,我们就通过之前约定的方法进行比赛,就是卡维利说的钓鱼比赛。”卡维利就是那个抽雪茄的男人。
“钓鱼比赛,是比谁钓的多吗?”
“不是那么简单,鱼不是那么简单的鱼,是鲨鱼。”
“捕鲨鱼!那太危险了!”
“危险才是勇者的比赛。”说这话圣地亚哥苦笑。
圣地亚哥回忆着上次“比赛”的场景,那天本来天还可以,他们四个人每人一条船出海,但是他们到了海上浪就开始大起来,天变得阴沉,天上看不到一只海鸟。
圣地亚哥根据多年的经验,觉得海浪还会更大,还有可能下雨。这样的环境再引来鲨鱼,还不知道谁是谁的猎物。
所以圣地亚哥就对其他三人喊话说回去,“海浪太大了,而且要下雨的架势,这里很危险,我们回港,改天再比。”
但是圣地亚哥的谨慎并没有换来三位多年好友的支持,他们本来找圣地亚哥就有怨恨的——他们恨圣地亚哥当年“自私”的解散船;恨他“逃”到这里对以前的兄弟不闻不问;也恨圣地亚哥的捕鱼技术比他们好。
恨圣地亚哥捕鱼技术好,但也因为圣地亚哥捕鱼好他们才想找他来一起再组建大船出海。
人就是这么矛盾又不矛盾。
所以,这种心理之下,他们对圣地亚哥在这点“小浪”面前就退缩回港的行为很是不屑,巴特讥笑道:“这点浪都大?圣地亚哥你是多久没有出过海了,你要回就自己回。”
“对,要回你回,懦夫!胆小鬼!”卡维利点燃一根雪茄,圣地亚哥的退却让他觉得自己比他厉害。
“逃兵,懦夫,快点逃走吧。哈哈哈哈哈……”尤金笑的很大声。
“我说的是真的!我有经验,海浪还会更大!”圣地亚哥继续劝说,他有些急躁,声音也有些大。
“哈,他说他有经验,尤金,好笑吧,他有经验我们就没有吗?我们是一同在大船上的人。”巴特不屑的说,并且手头已经将引.诱鲨鱼的带血的牛肉挂到鱼钩上,下钩。
“为自己找借口的畏畏缩缩的老海龟,快缩回你的龟壳港口吧,哈哈哈哈哈!”瘦高个的尤金哈哈大笑着说。
“我们的经验一样!而且我们从来都没有停止捕鱼,只有停下的人才会面对这样的小浪就害怕了。”
圣地亚哥听了朋友们这样的嘲笑的话,也是生气的,“好,好,那我只有祝你们好运。”所以他气呼呼的调转船舵回港。
但是回港的路上海浪就大起来了,圣地亚哥马上再调转回来救他的朋友,但是一个巨大的海浪卷起他的船,差点将他的船掀翻,他不得不停止前进,往港口方向开船,期间不停的回望。
也因为海浪,他到的不是他们出发的港口,他第二天回他们出发的港口,询问港口的人,那里的人说他们中“最高的那一个”被海浪卷走没有回来,其他的两个回来了但是已经离开了港口。
圣地亚哥没问出来生还的两个朋友离开的方向,他按照记忆中两个朋友的家去找,也没有找到,顺着邻居给的线索远远看到两个朋友已经在新的船上忙碌的身影,他没有上前,再次回到小镇上来。这次圣地亚哥在这里遇到他们还是很惊讶的。
马诺林听到圣地亚哥说比赛要钓的鱼是鲨鱼,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劝说圣地亚哥不要去,他想着在海岸上看到的搁浅的鲨鱼,那一靠近就露出的尖锐的牙齿,比最凶的猎犬还要吓人,这样的鲨鱼还要去捕……简直太疯狂了。
但是马诺林的劝说没有起到作用,圣地亚哥只是回答:“我答应了,就要做到。”
“那么我要一起去,我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