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瑞贝儿回到家的时候,她的母亲格瑞莎夫人依旧没有回来。玛格丽特叹了一口气,她明白这是为什么。她要妮娜陪瑞贝儿睡觉,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格瑞莎夫人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回到的住处,她十分小心还是吵醒了自己的女儿,“瑞贝儿,妈妈给你带回来的小馅饼,快吃吧!”
“妈妈,我已经吃饱了,我们对面的阿姨带我去吃的很好吃很好吃的饼,我们好给你带回来了一些。”瑞贝儿开心的拉着自己的妈妈到放披萨的桌子前,格瑞莎这才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到桌子上和自家完全不融的华丽盘子和里面的美味。
“好极了,瑞贝儿,我们明天有食物了,妈妈今天攒够了这个月的月租,我们的生活会越变越好的。”
“那妈妈明天晚上还要出去吗?”
“当然,我们要找到瑞贝儿的爸爸,等找到他,我们就会过上好日子的,瑞贝儿的爸爸非常有钱哦。”格瑞莎夫人说。
格瑞莎夫人来自乡下,她同瑞贝儿的父亲路易,一个巴黎少年相爱,后来路易因为家里有事儿自己回了巴黎,留了信说格瑞莎可以去巴黎找他,可他不知道怎的,没有留地址也没有其他的信息,格瑞莎只有自己爱人“路易”这个名字。
可这个名字在法国,就像是汤姆这个名字在美国,小明这个名字在中国一样常见到烂大街。
格瑞莎到了巴黎,没找到路易却要维持生计,刚开始还能得到面包房的工作,等自己肚子大了,不能做活的时候,工作没了,用积蓄在巴黎生存到生下孩子六个月,孩子因为营养不良经常生病,最终格瑞莎在邻居老大妈的劝说下,用自己唯一的资本——身体,重新让她和孩子的肚子填饱。
因为有寻找“真爱”的目的,格瑞莎夫人拒绝了当某个有贵族头衔的人当固定情妇的邀请,一边带着瑞贝儿生存,一边打听她能在巴黎找到的叫“路易”的人。
有好心的同行人告诉格瑞莎夫人她是被欺骗了感情,可相信自己的爱人说的话是不再单纯的格瑞莎夫人唯一的单纯,即使她不到五岁的女儿都认为她们永远找不到她所谓的父亲。
……分界线……
玛格丽特以为N伯爵举双手离开她这里后,不再来了,但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他还是来了,还带来了约定的首饰匠人。不过估计N伯爵对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阴影”,他把首饰匠人领来后看了看自己的怀表,装作有事儿离开了。
N伯爵从玛格丽特这里出去,还没回到自己的住处,只是上了马车就清醒了,他觉得不能放了玛格丽特,“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在巴黎的日子,我要盯着她,不能让她说出毁我名声的话。”N伯爵恨恨的想,想到那把匕首的寒光,他感觉他要有段时间不能正常雄.起了。“该死的玛格丽特!”
首饰匠人是一个很瘦的年轻人,不过他手上的老茧和背着的一整套工具,显示出他是真的专业的人才,更不用说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话——“我是路易·弗朗索瓦·卡地亚,是小姐您要抹掉首饰上的徽印吗?”
卡地亚并不是法国常见的姓氏,这个姓氏加上首饰匠人的身份,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后世有名的钟表和首饰品牌卡地亚。不过玛格丽特对于奢侈品牌的历史向来不关注,现在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是的,卡地亚先生,需要去徽印的首饰在左边,一共七件,右边这些的徽印就不用去了,我想让您帮忙拆成首饰原料,然后按照我给的图纸,打造成新的首饰。”
“噢,玛格丽特小姐是设计师吗?”看着玛格丽特给的第一份那个庄重的项链的设计,卡地亚眼前一亮,愉快的问道。
“或许以后吧,我的要求操作上有难度吗?”
“没有什么难度,我可以做出玛格丽特小姐要的样子,给我一星期……不,最多三天时间就可以将成品送到玛格丽特小姐的府上。”卡地亚信誓旦旦的说。
“好的,卡地亚先生真的效率极高的人,不过今天还是要麻烦您先把徽印去掉,去掉之后伯爵先生才好帮我处理掉它们。”
“嗯,可以的我这就处理。”卡地亚是一个并不好事儿的匠人,做他们这行就是要多做少问,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问玛格丽特是不是设计师都是多嘴了。
首饰匠人在处理首饰的时候,玛格丽特并没有围观,手艺人用来吃饭的手艺,向来不希望人学了去的,虽然没有人能聪明的看一眼就学会,你的脑子感觉学会了,你的手可不这么认为。
那么这段时间玛格丽特做什么呢?她和N伯爵一起在客厅里喝咖啡,喝完咖啡出去吃了午饭。午饭回来卡地亚已经将那些要处理徽印的首饰处理完了。
玛格丽特把首饰交给N伯爵,同时让他签下了一份委托书,N伯爵可以拿到变卖首饰的5%的金额作为委托费,如果没有变卖出,要原物归还,若丢失要补偿相应的款项。委托书写的非常完美,这让N伯爵想起了他为了装点门面学的法律学,这份委托书绝对可以当做课堂上的案例出现的存在。
“你什么时间找人写的这个……”N伯爵是真心的感慨。
“我自己写的,书架上哪儿不是那么多法律的书,翻一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