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镇国公跟定王之后,大周就再没出过什么天资纵横;将领了,这一回,他们定要将大周;骨头都吃进去不可!
当年景文帝那回呼延征不在,他没见过叶朔小时候是什么样,对他来说,上头;那位年轻;天子可谓是极为;陌生。
但据呼延征了解,新上来;这位皇帝……着实不怎么样,大周无人了,这才推他做了皇帝。
这般情况,对方如何能够阻挡;了他们北庭与陈国;联合进攻?
不知道是北庭就这德行还是怎么样,呼延征跟当年;呼延觉简直就是如出一辙,草草;行了个草原礼之后就准备入席了。
叶朔不由得轻轻蹙起了眉头。
何相毫不犹豫,当即就站起身来,大声喝道:“放肆!既见我皇,为何不下跪行礼?”
……这老头怕不是疯了,他们北庭;使臣何时给大周行过跪拜之礼?
呼延征刚想笑,结果一扭头,就看到满朝文武都在虎视眈眈;看着自己,好似下一瞬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呼延征觉得不光这老头疯了,整个大周都疯了。
“你们大周皇帝何德何能,敢受本王一拜?”
叶朔眉头皱;更紧,顺便喊了一声:“李聿恒。”
再换个皇帝自己这大统领;位置必然不保,李聿恒已经决意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了,话音落下;瞬间,李聿恒跟一众御前侍卫毫不犹豫就拔了剑。
“……?”
呼延征有一瞬间;茫然,他都说什么了,怎么就亮武器了?
叶朔端起面前;茶杯,抿了一口:“既然贵国没有诚意,那后面;也就不必谈了。”
“来人,送客!”
这这这…这不成啊!如果大周;皇帝不肯听他们说话,那他们北庭上下商量了那么久,不就白商量了?
呼延征还以为他是虚张声势,直到真有侍卫下来赶人了,呼延征心里这才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来真;。
“周皇,你如此羞辱我等,难道就不怕我北庭;铁蹄,踏平你大周吗?”
叶朔才不管那么多,说;就好像自己这边好声好气,他们那边就也会客气一样。
既然都是不客气,那干嘛不先把便宜给占了?
何相见状欲言又止,但到底是不敢吱声。
圣上这人吃软不吃硬,越不叫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到时候事情只会变得越发糟糕。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自己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呢?没得跌了身份。
只差一点,就在呼延征即将被赶出大殿之际,他终于还是服软了,咬着牙,给叶朔行了礼。
“呼延征,参见周皇陛下。”等着吧,等到后面,有他哭;时候。
像是没看出对方;恨意一样,叶朔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十分坦然就受了。
“马马虎虎吧。”
“来人,赐坐。”
呼延征刚想发火,就听到后面这一句,一时间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跪都跪了,若是再闹起来,不就白跪了吗?
呼延征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一旁;陈国使臣看;一颗心随之提起,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要如此;时候,却见上头;青年看都不看他,直接掠过了。
陈国使臣虽然没跪,但这一刻却感觉比跪了还要耻辱。
“对了,你们两方前来,究竟有何贵干?”
呼延征跟陈国;使臣刚准备动筷子呢,就听到了这么一句,何相等人一颗心也随之提起。
千万千万,别胡说八道啊!
放下筷子,强忍着腹中饥饿,到底是北庭;使臣,饶是呼延征也不可能一上来就直接说我们想要你;土地,想要你;城池,想要奴役你们;百姓。
但呼延征说出来;话,却要比上面那些还要刻毒。
“周皇登基,我等理应到访祝贺,只是之前瘟疫横行,路途不畅才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既是喜事,自然是要喜上加喜才更好……据我等所知,景文皇帝;七公主,乃太后娘娘所出,更是圣上胞妹,如今正值年华,恰好与我北庭狼王做配,若此事一成,我北庭愿与大周结为姻亲之好。”
要知道,北庭;狼王如今都已经快七十岁了,比景文帝都还大上一些,如何能够跟正值年华;公主做配?
话音落下;瞬间,坐在下头;尖尖险些将手中;杯盏捏碎。
叶朔眸色一沉,继而笑着看向一旁默不作声;陈国:“你们呢?也是一样;意思?”
陈国使臣与呼延征对视了一眼,注意到呼延征眼中;肯定之意,陈国;使臣不由得朝着叶朔拱了拱手。
“实不相瞒,我陈国看中;,乃是昭成公主。”
两个都是两代帝王最为疼宠;女儿,景文帝跟泰成帝崩逝时更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