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可要走?”靠在四爷怀中清漪闷声问了句。
“不走。”
“睡吧。”轻声的将清漪给哄睡着了,胤禛这才出了门。
他看着门口流漪院的其他下人们,声音冷漠的说道:“伺候好你们主子,她要是点了根毫毛,我唯你们是问。”
“奴婢/才谨遵四爷教诲。”在主子爷说完话后,院子里呜呜泱泱的跪了一大片。
叮嘱好下面的奴才们后,胤禛又转身进了屋子。
第二日
清漪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温度:“四爷走了多久了?”
“回侧福晋的话,一个时辰有余了。”秋月站在床边,动作变得小心翼翼的。
“怎么?”
“我又不是稀碎品,值得你们这般动作?”清漪看着她们,神色有些无奈。
“您现在可是两个人,可不能再想以前那般了。”听着秋玉的话,清漪心中闪过了然。
看来接下来的九个月,她又要被看的牢牢的了。
等到清漪梳洗完毕后,她才朝着秋月问到:“二格格和四阿哥呢?”
“去带过来。”
“奴婢这就去。”
等到孩子们都过来后,清漪却明显感觉到今日两个孩子的动作也带着些莫名的小心?
“怎么不过来,是不喜欢额娘了吗?”清漪笑着朝两个孩子伸出了手。
“奶嬷嬷说额娘有小弟弟了,让我们乖一些,别撞着额娘了。”奶声奶气的声音,让清漪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下了矮塌,上前将两个孩子都搂进了怀中:“就算额娘有小弟弟了,小甜果和平康也可以亲近额娘知道吗?”
“嗯。”听到额娘的话两个孩子的神色立马高兴了起来。
哄好两个孩子,清漪便沉下了脸,朝着秋月示意,随后就看向了两位奶嬷嬷。
秋月上前将两个孩子带到了外面玩,将空间给主子留了出来。
自从两个孩子两岁之后,身边的四个奶嬷嬷,清漪就各自留下了一个,其余的都退回了内务府,不曾想,这两位奶嬷嬷会这般跟两个孩子说,是别有用心,还是其他什么?
“来流漪院这么久了,相信两位嬷嬷也知道我的为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侧福晋恕罪,奴婢没有其他心思,只是两位小主子还小,有时候可能没什么轻重,奴婢也是怕小主子们不小心冲撞了您。”两位奶嬷嬷连忙跪身请罪。
“我相信两位嬷嬷也是好意,但二格格和四阿哥都还小,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有了身孕,就不爱他们了,所以这些话嬷嬷以后还要不要在他们面前说了。”这两位奶嬷嬷,都是四爷仔细查过的,清漪也相信她们只是无心一说而已。
“奴婢遵命。”
“念在你们初犯,就小惩大诫,各自罚一个月月例。”
“多谢侧福晋开恩。”两人诚惶诚恐的应答着。
作为小主子的奶嬷嬷,她们两人也的确不靠这几个月例吃饭,侧福晋的惩罚,对她们来说,的确是小惩大诫罢了。
要知道,她们既然能努力留在小主子身边,想的不就是以后能得主子们荣养罢了。
就好比如今的万岁爷和他的奶嬷嬷,那可是所以奶嬷嬷心中最好的归宿。
“下去吧。”
“是。”
……
“昨晚四爷匆匆忙忙的赶去流漪院,可是为了什么?”早起正在梳妆打扮的乌喇那拉氏神色不悦的问道。
“奴才只听说昨个流漪院请了府医,但具体的,奴才还没打探明白。”田文弯着腰回答到。
“请了府医?”乌喇那拉氏正在插着发簪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脸色却更加的难看了。
“喜鹊,上个月富察氏可停了换洗如何?”
“回福晋的话,并未。”
听到这,乌喇那拉氏心中好过了那么一会儿,但今个不知怎么的,她的心里始终围绕着隐隐不安。
“再去打探打探,昨个流漪院为何请府医。”
“奴才知道了。”听完主子的吩咐,田文弓着身退出了屋子。
看着外面飘起的点点雪花,田文心中既复杂又无奈。
但愿事情不是最坏的那种结果。
就在田文出去后不久,乌喇那拉氏就挥退了其他人:“钮钴禄氏那边的进展如何?”
“福晋,那钮钴禄氏格格万般谨慎,咱们还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喜双都没办法吗?”早在她送喜双去钮钴禄身边时,就已经打算好了一切。
“那钮钴禄格格表面上对喜双客气无比,实际上喜双连一点儿重要的事都摸不到。”
乌喇那拉氏听到喜鹊的话后,脸上却笑了笑:“看来这几年的功夫,钮钴禄氏也长进了不少啊。”
“福晋不用担心,咱们还有的是机会,奴婢就不相信,那钮钴禄格格还能时时刻刻都防着。”
“得了,既然如今钮钴禄氏这般谨慎,那就让喜双不用动手了,我刚将她调过去,钮钴禄氏就出事,这不是明晃晃的把柄吗。”既然如此,那就让钮钴禄氏再高兴一段日子。
她以后的孩子,可没有必要留下生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