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后……”钮钴禄氏自然清楚自己不可能动手,但她怕的是皇后啊!
当年皇后的手段还历历在目,所以她这么多年不敢轻举妄动,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弘历在皇后手中她有些投鼠忌器另一部分原因,自然就是因为皇后手段毒辣,她不敢与之对上。
说到底,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平凡普通的人,跟这个时代草菅人命的人有本质的不同。
“娘娘,没有可是。”
“五阿哥还在您的名下,皇后如果是想五阿哥上位,那就不会让您身上有污点的。”这点文柳看的分明。
即便皇后抚养了五阿哥,但五阿哥如今的玉牒可还在娘娘这里呢,娘娘因为五阿哥对皇后不敢反抗,反过来,皇后也不是一样因为五阿哥而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主子吗。
“你说的是。”钮钴禄氏因为文柳的安慰,心安了那么一瞬间。
但随着太监进来禀报钮钴禄氏这下再也静不下心来了。
“娘娘,皇上身边的苏公公来了。”
“你说什么?!”钮钴禄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徒然一白。
“文柳,皇上让苏培盛来找本宫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时间,钮钴禄格格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这么多年,钮钴禄氏除了不受宠外,也没有经历过什么事,自然做不到稳如泰山。
皇上的后宫简单,她并没有经过什么可怕的斗争,连弘历都是皇后一手策划的,她现在如何能不慌。
“娘娘,您别急,先让苏公公进来再说。”
“你说的是。”
“先让人进来。”钮钴禄稳了稳心神,让太监带着苏培盛进来。
不一会儿功夫,苏培盛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奴才给平嫔娘娘请安。”
“苏公公不必多礼。”
“不知苏公公过来所为何事?”钮钴禄氏扯起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今个三阿哥那里,有事牵扯到了娘娘身边的银月,皇上特意让奴才过来了带着娘娘您一起过去问问。”苏培盛也没有转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将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下钮钴禄氏连牵强的笑容也露不出来了:“苏公公是不是搞错了。”
“本宫身边的银月最是安分不过的,怎么可能会跟三阿哥的事扯上关系呢。”这话钮钴禄氏说的也不假,银月平日里除了跟她一起出宫请安外,等闲不会外出,怎么可能会是她。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平嫔娘娘,皇上那边还等着呢,不如咱们先过去再说?”
钮钴禄氏看了眼身边的银月,脸色有些不好。
“娘娘,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奴婢相信皇上会还奴婢一个清白的。”银月丝毫不慌。
平嫔娘娘不清楚她的身份,难道皇上和苏培盛还不清楚吗,这事多半是栽赃陷害,如今过去,只不过是对下口供罢了,她可不怕。
“你说的是。”钮钴禄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银月肯定的语气给安慰到了,神色也跟着镇定了下来。
“苏公公,那就走吧。”
苏培盛带着平嫔三人又回到了皇上这般。
在苏培盛带着平嫔进门时,大殿里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臣妾给皇上、皇后、皇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胤禛看了看钮钴禄氏身旁的银月,随后开口问道。
“你最近可有跟郭常在身边的人接触?”听着皇上有些奇怪的语气,其他人心中都有些怪异,但她们却都没有开口。
“奴婢平日里都跟在主子身边,就算出宫门也都是和主子一起的,没有单独接触过郭常在。”银月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也许你主子帮着遮掩呢。”看完事情越发的不可收拾,乌喇那拉氏急于给钮钴禄氏下了定论。
银月见状,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随后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个弧度:“皇后娘娘,您是再说皇上出手害三阿哥吗?”
早在来时的路上,苏公公就简单说了下现在的情况,所以银月这会才如此说道。
众人一听银月的话,心头一惊,都转头看向了皇上。
清漪反而目光微微一闪,看来钮钴禄氏身边也有皇上的人,就是不知道其他嫔妃身边有没有了。
这下她倒要看看皇后如何解释。
找个替罪羔羊还找到了皇上的人身上,都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
“你在说什么?!”乌喇那拉氏瞳孔猛的一缩。
一旁的田文也忍不住有些腿软。
“你这奴才可真会开玩笑。”乌喇那拉氏稳了稳心神,随后强颜欢笑的说了句。
“你的主子不就是平嫔吗,怎么扯上皇上了。”
“皇后娘娘,奴婢的主子可一直都是皇上。”
“所谓忠仆不侍二主,奴婢可记得清楚的很呢。”银月余光看着平嫔略带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一瞬间的不舒服,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虽说平嫔这么多年来是不曾亏待过她,但今日的事,由她说出口是最好的。
眼下明摆着皇后就是想拉平嫔下水,如果不是皇后阴差阳错的选错了人,今日怕是平嫔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