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跟你妈太惯着你,你种的那么多果树,到时候能找到销路吗?”
“三千多亩的山头,得花多少钱,你这孩子可真是的……”
她们叨叨絮絮的,还围着韫玉说。
韫玉不耐烦起来,捧着杯子从坐的树桩子上站起来,冷着小脸儿道:“我姐供我读的书,我回来种田姐都没说什么,婶子你们操心那么多干什么?何况还是我自己赚的钱,承包山头我也乐意,种什么我都愿意,我家桃子能卖到十元一个,我都不怕销路问题。”
“你这孩子口气可真大啊。”
这些婶子们还生气了,越发教训起韫玉来,“十元一个那是你运气好,你家桃子今年的味道好,这种田可是看老天爷吃饭的,往年很多赔的血本无归的……”
她们嗡嗡嗡的,韫玉听的脑袋大。
又不是恶人,就是喜欢嚼闲话的村妇,她又不能出手教训人,只能捧着杯子走开不搭理这些人。
好在她们也不会追着韫玉说,就是站在原地说韫玉自私不为家人考虑等赔的血本无归有她后悔的。
还好很快收工,竹苗栽种完,秦予绥去旁边的河流边随意把身上的灰尘洗洗,套上衣服,牵着韫玉回家,“工钱都给他们了吗?”
韫玉闷闷不乐道:“还没呢,待会儿我挨家挨户送过去。”都是一个村的,住的也不远。
两人说着话,下山走到一片西瓜地的时候见周围聚着大片村民。
还有人的哭声。
走近韫玉就听见有人说道:“真是作孽哦,谁干的坏事,把藩家的西瓜糟蹋成这幅模样。”
韫玉牵着秦予绥的手挤到人群里,看见这片西瓜地里的西瓜破着个大口子,破开的口子是很平整的,明显被人用利器砍的。
藩家两口子正坐在西瓜地里哭的凄惨。
她们两口子,男人潘春树早些年出去打工断了腿,小腿膝盖骨压断,压的粉碎,送去医院把那条小腿锯断,老板赔了他两万,缺条腿找工作都没人要,只能回来种地。他老婆农忙的时候就在家帮忙,空闲时去镇上找活做,勉强把家里两孩子供大,儿子初中,闺女高中,成绩都不错,以后还要读大学的。
这些年潘春树种的西瓜不错,他种西瓜有一套,种的晚熟产品,产量高,都是自然熟的甜西瓜。
他把家里几亩瓜地伺候的很好,每年都有果农来收购他家西瓜,价格比别家高一两毛的。
这些晚熟品种的西瓜大概要下个月才能熟透卖掉,现在从刀口砍的口子看过去还只是半红的瓜瓤。
他家种着大概七八亩的西瓜地,全家吃饭,孩子上学都是靠着这几亩瓜地。
韫玉放眼望去,这一大片瓜地里的西瓜基本都被砍出一道口子来。
“谁这么缺德啊。”有村民抱不平,“太过分了,地里的收成那就是一家子的命,这不是要人家的命吗?”
农村里的就算有矛盾也不会跑去祸害人家田地里的粮食,都是吃这碗饭的,也怕遭报应。
祸害粮食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这祸害了多少啊?”
“我刚看了眼,五六亩地的西瓜都被砍过,有些还直接把西瓜从藤子上砍掉了……”
“嘶,谁这么恶毒啊?昨天晚上有人注意过这边的情况没?”这种缺德事肯定是半夜天黑才干的。
“这里有点偏,附近没住人,怕是难找到人证。”
“报警吧,这事情肯定要报警。”
潘春树抱着破口的西瓜默默流泪,他伸手抚下西瓜的口子,又心疼又无助的。
他昨天下午还在瓜地里拔过草,这些瓜都还是好好的,最近瓜地涨势好,雨水足不用浇水,他就每天下午过来瓜地里溜达圈,今天一过来就发现地里的西瓜都被开了口子,七八亩地的西瓜,一大半都遭到破坏。
他老婆哭嚎着,“谁这么恶毒干这种缺德事,我家就指望着这几亩的西瓜地,开学孩子们还要交学费,这是想逼死我们啊。”
“哎,报警吧……”村民们看着也难受。
韫玉看的心里不舒服。
潘家两口子都不错,勤快人也好,跟村民没口角过。
韫玉四处看了看,发现王禹林在瓜地里飘来飘去的,她凑秦予绥耳边小声道:“我去瓜地里问问,王禹林在里头。”
王禹林就是之前带回来的男鬼,秦予绥有印象的。
他嗯了声,韫玉走到瓜地里来到王虞林身边,村民都在,她不好开口问,不然忒恐怖。
韫玉看了王禹林一眼。
王禹林还是很聪明的,立刻知道韫玉是问它瓜地的事情。
“韫大师,我知道是谁干的!”它脚不着地围着韫玉飘着,“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我昨天半夜十来点在村里转悠的时候发现那小孩鬼鬼祟祟的往田地这边跑,就跟上去看了看,他带着把菜刀,吭哧哼哧砍了好久。”
月光下,十来岁的男孩嘴角噙着恶意的笑对西瓜地进行着破坏。
看的王禹林心里发毛,觉得有些人有些孩子比它们鬼还可怕。
韫玉示意它继续说。
王禹林继续道:“那男孩估计一米六五的样子,挺胖的,单眼皮,昨天晚上穿的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