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杜东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韫玉表情就冷淡得很,他身上冤孽极重,跟着不少动物阴魂,可见虐死不少动物,那角落里血迹斑斓的猫也是他干的。韫玉想起家里的黑塔,当初就是在垃圾堆里捡回家的,捡到它时受伤很重,腹部被人划开,当初她就猜有人虐待动物,没想到在这里碰见,黑塔的伤应该是这个杜东东干的。
她有些心寒,这样虐杀动物,杜东东家长不仅不管着,还要包庇这孩子。
“臭狗屎!”杜东东开始骂人,“就不是我干的,有本事你去找警察,又没有证据的事情。”
杜老头也道:“可不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说是我们家东东干的。”他又用手指着韫玉道:“还有你这韫家闺女,我们家东东跟你有仇?你看见我们家东东就说是他干的,心眼咋这么坏。”
秦予绥朝前半步挡在韫玉身上,杜老头见他身材高大,面容冷漠,心里发怵,收回手指不敢多言。
韫玉面容冷淡,“是不是他干的你做爷爷的最清楚不过,自作孽不可活,万物皆有灵,很多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他看了眼杜东东手腕上的玉珠子,这是个低阶护身玉符,不知道杜家从哪里弄来的,眼下就是因为它动物阴魂才无法靠近杜东东,但这颗珠子已经被阴气浸透,内里都透着黑,不出三日,珠子碎裂,护身玉符便没了功效。
杜老头气的不轻,“你胡说什么。”
韫玉双手掐诀,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待念完咒语伸手在杜东东额头上点了下,她问杜冬冬,“潘叔家中的西瓜地是不是你祸害的?为什么做这种事情?”
杜冬冬翻个白眼不想搭理她,但不知为何,他控制不住的开口说起来,“就是我干的又怎么样,那是他家活该,谁让他儿子之前在学校里揍我,我就是要报复他们家,活该活该。”
大家心寒,又觉得冷气直冒,他们就看着韫玉动下手念几句听不懂的咒语,杜冬冬就开始说实话,这也太邪门了。
潘春树这才想起来,杜冬冬跟他小儿子是同学,都在镇上读初一,有天儿子回来跟他说揍了个同学,那还是放假之前的事情。
潘春树气的不行,“我儿子揍你那是因为你对女同学耍流氓。”儿子告诉他,学校里的杜冬冬仗着家世好,欺负一个性格内向的女同学,那天他看见何冬冬把女同学堵在角落里想亲别人,女同学哭的不行,他上去就把何冬冬揍了。
现在真相大白,杜家肯定是要赔偿的。
毕竟好几亩的瓜地,那是几万块钱,是潘家一整年的收入。
杜老头还想耍横,“没证据的事情,凭什么要我家赔,我家就不赔!”
村民们气的不轻,也顾不得惊叹韫玉的本事,逮着杜老头跟他孙子道:“都是一个村的,老杜头,你这样太过分,这个钱你们肯定要赔偿……”
正说着,镇上的警察上门,韫玉看了眼,还是熟人,当初她去镇上驱鬼,就是那个儿媳虐待婆婆,换掉婆婆高血压药,害的婆婆从楼梯上跌倒摔死,还想请大师把婆婆弄的魂飞魄散,因为也掺杂刑事案件,就是眼前这个警察经手的。
韫玉记得他叫吴晓旭,才二十多岁。
吴晓旭对韫玉印象深刻,毕竟那个案子太邪门,他记忆犹新。
看见韫玉,吴晓旭还打了个招呼,“韫大师您好。”
韫玉点点头,“吴警官,待会儿麻烦你了。”
吴晓旭带着另外个女警上前问事情经过,村民们急忙把事情说了一边。
韫玉觉得这边也没她什么事情,她最后看了眼杜东东身边的那些东西,它们有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怨气却很浓。
这件事情她可没打算管,杜东东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歹毒,天生的反社会人格,简直让人发寒。
韫玉走到角落里抱起那只重伤的白猫,跟着秦予绥离开杜家。
白猫窝在她的怀中很安静,没有闹腾,没有挣扎,甚至虚弱的伸出猫舌,舔了下韫玉的手掌。
韫玉柔声道:“我带你回去,会把你治好的,别担心。”
有些村民也跟着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在讨论,说杜东东太坏了,小小年纪报复心重还虐待动物。
之前念叨韫玉最厉害的那个婶子陈桂芝小心翼翼走在韫玉身边,她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韫玉啊,刚才杜东东突然开口说实话是怎么回事啊?”
韫玉看她一眼,“真言咒语,陈婶如果你需要可以找我。”
陈桂芝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呵呵,之前都是婶子我不好,阿玉你不要放在心里噢,婶子的意思是说,留在家里孝顺你妈妈奶奶也挺好的,你妈妈奶奶这辈子挺辛苦的,自从你回来家里条件也好起来,阿玉你就是家里的福星,说不定以后还能为村里的福星……”
韫玉道:“那就借婶子吉言了,婶子,这猫伤的不轻,我先带回去给它医治了。”
“去吧去吧。”陈桂芝点点头,“阿玉就是心肠好,哎杜家那孙子被宠成这样,以后指不定还要杀人放火的。”
韫玉没吭声,陈桂芝就慢慢的落后两步跟其他村民一块往回走,讨论起杜东东的事情来。
天色擦黑,两人回到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