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召唤谁?”韫玉说着,忍不住慢慢攥紧了拳头。
“我的爱人。”秦南麒的目光落在韫玉脸上,炙热极了。
韫玉毛骨悚然,他到底是谁?
秦南麒朝着台阶下面走来,他看了秦予绥一眼,目光又慢慢落在韫玉脸上,慢慢的开口道:“说起来,我们三人也真是有缘,上一世纠缠不清,这辈子还是如此,不过你只是凑巧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却不是她,而她需要身体,所以待会儿只能委屈你了。”
长的一模一样?韫玉瞳孔剧烈收缩起来,而且他说上辈子三人就纠缠不清,这到底是何意思。
他在韫玉面前站定。
秦予绥牵住韫玉,把人护在身后。
秦南麒冷笑一声,“我想要的人也是你能护得住的?上辈子你也落得个好名声,万人敬仰,人人都说你对公主痴情,可不曾想想,是谁陪公主二十年,是谁亲眼看着公主以身殉国,痛苦是我的,名誉却是你的,最后反而都说你才配得上公主,这辈子甚至找了个跟公主一模一样长相的结了婚,你说说,你的运气为何如此好?不过上辈子你死在我手中,这辈子也是同样,然后她……”他的目光落在韫玉白皙的脸颊上,他的语气瞬间温柔下去,“而她会成为公主的容器,等到我召唤出真正的公主,我会是公主的驸马,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韫玉脸色瞬间煞白。
秦予绥握紧韫玉的手臂,他还算冷静,问道:“我是谁?”
“你是顾诳,上辈子大魏朝的百姓人人都是爱戴你,说你守护天下,守护皇朝,守护江山社稷,守护了公主最在乎的东西。”他俊美的脸有些阴恻恻,“那我算什么?明明我才是陪伴公主最久的,甚至跟公主葬在了一起,你算什么东西。”
韫玉闭眼,她知道了。
原本真是三人之间的纠缠。
可那算什么纠缠,上辈子她对他没感情,这辈子喜欢的也只有秦予绥一人而且,从来没喜欢过沈家世子沈陆离。
是的,秦南麒就是沈陆离,是大魏朝福玉公主的贴身侍卫。
她的丈夫应该就是与银杏树共情时候,宫女口中的顾将军。
原来上辈子他叫顾诳吗?
的确是没有印象的,那么当初她跟沈陆离一起去龙脉布阵的时候,身后跟着的人就是顾诳吧。
真可惜,上辈子她竟然没有早早的认识他。
秦予绥道:“那只是上辈子的事情,你何苦纠缠于过去。”
秦南麒厉声道:“你说的好听,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去,这辈子你也有个跟公主一样长相的妻子,而我历经两千年,寻了公主两千年,你不是对公主一片痴心吗,这辈子却也不过找了个替身过日子,既然如此,我便让你回忆一下上辈子你对公主的情,瞧瞧这份情有多么的可笑,不过转世一回,这份情便忘记的干干净净。”
他说罢,速度极快的伸手点在秦予绥额头上。
他是鬼修,本就神出鬼没,速度又极快,就连秦予绥都一时大意没有闪开,他的食指间触碰他的额头上,冰冷的触感。
然后,秦予绥瞬间绷紧身子,剧烈的疼痛在脑子里蔓延开来,那是一种比任何肉体上受到的伤都要疼痛数百倍的折磨,秦予绥瞬间就白了脸色,却没有痛哼一声,他看到韫玉通红的眼眶和担忧的神色,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别担心,我没事……”
一幕幕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上辈子他叫顾诳,幼年时期父母早亡,孤零零的一人生活在破旧的小院子里,为了活下去,他什么都干,那会儿才四五岁,没有亲戚肯管他,他甚至跟野狗抢过食物,什么人都可以来欺负他。
可他还是坚强的活下去,犹如坚韧的杂草。
就这么活到八九岁的时候,他会了很多人情世故,那会儿他长大不少,不用跟人抢夺食物,他可以去码头搬运货物赚钱养活起来,可以依旧会被人欺负,会有人抢他的钱。
有天他从码头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边还有晚霞,他的心情还不错,因为今天结算了工钱。
可是回去的路上碰见了附近的混子,那些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他太弱小,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得过他们。
可他犹如一头小狼一般,死死护着自己赚来的辛苦钱,那些人把他踩在脚底,使劲的踹他打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可是一个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你们都给我住手。”
他在剧烈的疼痛中抬头看了过去,那是一顶非常漂亮的马车里发出的声音,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华丽的马车,上面甚至镶嵌着宝石还有厚实华丽的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小仙女,他以为那是天上的仙女,幼时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小姑娘,粉粉嫩嫩,唇红齿白,脸蛋嫩的和豆腐一样,穿着一身勾着金丝线的衣裳,上面还绣着凤凰,凤凰与龙是不可出现在一般人的衣物上,只有皇族才可以。
跟着小仙女从马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长的玉树临风,头发用他从未见过的金簪和金冠,穿着锦袍,风度翩翩,他们仿佛都是从天下下来的仙人一般。
在场的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就连几个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