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绑在了床上,四肢分别被绑在了病床的四个角,此时听到动静看过来的眼神,更是满是恨意。
只不过瞬间,夏玉涛的视线在看到了郑盛卿之后,忽然变成了心虚,之后更是不再去看郑盛卿。
“这位病人刚送进来没多久,根据家里人反应,一直有暴力倾向,并且有自残的倾向,因此我们医院采取的措施就是先控制病人的行动能力……”胖乎乎的王院长还在极力挽尊,想要跟财神爷表示,自家医院不是这么暴力的面对任何病患的。
“王院长,我理解您的意思,我知道病人如果犯病之后,会给医护人员带来麻烦,只是我跟这位病人之间有一些事情想要聊一下,可以么?”郑盛卿笑起来,棕黑色的桃花眼此时格外深邃,仿佛有无数的想法欲语还休,被这样的眼神看一眼,王院长就失去了反驳的能力,更何况,眼前这人可是自己的财神爷呢!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病人就不要放开了吧?他入院以来有很强的暴力倾向。”王院长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还是提醒道,作为青山精神病治疗中心的院长,他见过的人不知多少,自然是看出来,这病床上的病人,跟自家这位财神爷,似乎是不对付的。
在郑盛卿的明示下,王院长带着护工离开了病房,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这个狭小幽静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了郑盛卿三人,夏茵茵的目光落在被捆绑在床上的‘父亲’身上,发现他脸上原本被烟头烫过的痕迹已经处理了一下,只是依旧像是她一样留下了不少疤痕,此时看着倒是有些狰狞的可怕。
夏玉涛诡异的没有说话,其实看到夏茵茵的第一眼,他又是害怕又是愤怒,甚至想咒骂这个占据了自己女儿身体的恶魔,可是当他看到了女儿身边的郑盛卿,却是一丁点儿都不想面对这个女儿了,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让他纠结的恨意和愧疚。
他认出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还是穿着黑色衬衫的郑盛卿,缓缓的走向病床前,那阴冷中带着恨意的目光仿佛要将病床上的男人凌迟一般,这个人对于夏玉涛来说,就是夏玉涛害怕的,恐惧的,不想要见到的人。
“怎么了?夏洋同学难道不记得我了么?”
郑盛卿弯下腰,低头让对方好好的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心里的疼痛在蔓延,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被绑在床上的夏玉涛几乎是本能的就扭过了头,一张侧脸对上了另外一边,不想要面对郑盛卿,可是站在床另外一边的夏茵茵,却并不放过他。
“夏玉涛,在精神病院的日子怎么样?舒服么?”她说话的时候,浅棕色的眸子依旧是温柔似水,可问出来的话,却让夏玉涛毛骨悚然。
一瞬间夏玉涛的手上和脖子上就青筋暴起,想起自己被妻子送到这种可怕的地方,想逃也逃不出去,每天被护士喂各种各样的精神药物,再这样下去,夏玉涛觉得就算是自己本来没有疯,最后都是要疯了的……
“你这个魔鬼!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你究竟把我女儿弄到哪里了!!!”终于无法忍耐的质问着,夏玉涛怎么都想不通之前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儿,怎么就会变成如今这样的一个魔鬼。
夏茵茵却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更加动人。
“我一直都是爸爸的女儿啊,爸爸现在遭受的一切,只不过是最简单的,我从小就被爸爸殴打虐待,爸爸这样暴力的人,就应该住在这种地方才对,我看爸爸很早就已经疯了吧?如果没有疯的话,怎么会做出疯子才会做的事情呢?”
说完话,夏茵茵抬眸看向对面的舅舅,郑盛卿冷着脸,却是朝着夏玉涛伸出手,在夏玉涛努力扭着看向夏茵茵的过程中,直接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让夏玉涛只能够对上了郑盛卿那仿佛恨意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的双眸。
“夏洋同学,那你还记得我妹妹么?我妹妹的名字叫做郑幼卿,幼小的幼,卿卿佳人的卿,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呀?”
头被完全固定不能动弹,夏玉涛想要逃避的人此时近在眼前,眼睛都有些突出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就算是快二十年的时间过去,夏玉涛还是认出了眼前男人的身份,他是郑幼卿的哥哥郑盛卿。
曾几何时,他总是像是一个狼狈的偷窥者一样,悄悄的注视着那个浑身都在发光的少女,还有少女身旁的人,郑幼卿有多么的粘着这个哥哥,他也是一清二楚,更何况,郑盛卿天才的名号,在那个时候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时此刻的夏玉涛依旧狼狈,他像是一个被主家抓到的小偷一般,心里的难堪几乎是让他无地自容。
“你给我说话!!说话!!!”连郑盛卿以往带着笑意的声音都变得狠厉起来,此时的郑盛卿手上的力气增加,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恨意。
一下子仿佛被掐的快要喘不上气,求生的**让夏玉涛完全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脸颊已经涨得通红,就在他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掐死自己的时候,郑盛卿却忽然收回了手,让躺在病床上的夏玉涛疯狂咳嗽,好一会儿之后,脸上的充血依旧没有消失,只是终于敢看向郑幼卿的亲人,却是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带着深深的恶意,一双已经有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