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回去,说儿子回来晚正睡着,找他什么事?
金宝贝自然不可能跟外人说自己儿媳妇去逛什么会所,就说没什么,“阿生爱玩,我不放心,多问两句。”
“那行,等他醒了我叫他给你回个电话。”
临近中午,慕曳才醒。
这次男人没有当这个缩头乌龟,没先一步逃了。
感觉到自己被一团火热的暖源环抱着,包裹着,她满意翘了翘唇角,心情大好,心情一好,玩心也就大起,伸手在他腋毛浓密的腋窝处挠了挠,之前看那张灌篮照片时,就很想给他挠两下,这会儿总算如了愿。
男人正酣睡得正香,冷不丁被挠一下,刺激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低头一看,他媳妇躲在被窝里,藏在他怀里,挠他痒痒,看他醒来还笑,眼尾染上丁点红晕,眼角又沾了水渍。
他看着看着,眼眸就深了,伸手将她作怪的小手揪住,在嘴巴里含住,狠狠磨了磨牙,轻咬两口。
眼眸却向上抬着,盯着她,两人目光相接。
狠的狠,娇的娇……
就在这时,门敲响了。
祁生:“……”他大爷的。
他作势不予理会,大手捧着慕曳的脑袋按下去……
门敲得更响了。
虽然响、吵着人,但却极有规律,每敲三下为一组,敲到第九下时,会重重来一下,活似敲钟。
这敲门方式,都不需要问,就知道是谁。
祁生从床上坐起来,把老婆抱身上搂怀里不放,亲吻着她头顶香发,粗喘一声,才恶狠狠向外问:“臭小子你最好有事!”
慕曳已经感觉到他浑身紧绷到了极点,又将她抱怀里,硌着她了。
她嫌弃地动了动,想挪开,被男人狠狠压下去,低头威胁:“别动。”
然后说了三个字粗话。
慕曳揪住他耳朵,狗东西,给点甜头胆子就大了啊。
门外的人没吭声,一张纸从外面塞进来。
祁生气狠了,“……你给老子说话!递什么纸条啊,谁去看!”
小孩沉默了数秒,就在祁生准备继续时,他开口了:“……嫂、找大嫂。”
祁生:“……你大嫂是老子老婆,你找她干什么?没事滚一边去,臭小子。”
小孩没理他了,喊了声:“大嫂。”
他声音不高,就平常音量,甚至比一般小孩说话要小声些,像是年久失修的复读机那种感觉。
慕曳顺势就起来了,从男人怀中挣脱,她光着身子滑不溜秋,祁生没揪住她,让她溜了。
她光着也没半点不自在,甚至站在地上、床边,伸了个懒腰。那光滑白腻的玉体上印满了红色印记,有些用力过猛,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还留下了更深的紫红色。
由此可见,某人有多么饥渴。
伸完懒腰,感觉到丁点冷意,便寻了件外袍慢条斯理地披上,边回了门外一句:“下楼等着,一会儿下去。”
说完,她进了里面的洗浴室。
女人长发披肩,遮住了半边笔直的美背,懒洋洋赤着脚,走进去。
背影纤瘦婀娜,娇不可攀。
祁生靠在床头,一直盯到她关上门,手指握成拳头,狠狠砸了下床。
慕曳洗漱完,换了衣服,男人还靠床上,垂着眸子,看着像吹了气的球一下子被戳破了,一身闷气。
她轻笑一声。
开了门,小孩没走,像只小白杨直挺挺杵在那,看她出来,仰着头,浅褐色瞳孔直勾勾盯着她。
慕曳摸摸小孩脑袋,把地上的纸条捡起来,发现上面不是跟祁生的对话,是单方面骂人的,送了祁生专有的俩字:“蠢货”。
她将小纸条丢回床上,给它的主人,然后就牵着小孩下楼了。
男人孤零零躺在穿着看着自己的老婆牵着自己小弟走了,将纸条拿起来一看,狠狠揉皱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人视线顺着看过去,感觉自己也挺像这团纸的。
用完就丢,挨人嫌。
“……”
这会儿已经快到饭点,自然不可能再去跑步,小孩扯了扯慕曳袖子,指了指院子。
于是叔嫂二人便在院子里做了一套拉伸。
慕曳动作柔美好看,小孩动作一板一眼,僵硬如机器人。
男人倚在二楼窗台往下看,手边捧着一杯冷水,下巴搁在手背上,懒洋洋看着,眸光专注。
他之前少有住家里,唯一的一次也是早上匆匆就跑,还真不知道自己老婆会带着臭小子做运动。
那小子跟只笨鸭子似的,学也学不好,偏偏板着小脸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还挺投入。
看他们做完了,跟着就在院子里散散步,浇浇花,当作代替跑步的运动。
小孩跟在大嫂后面,亦步亦趋的,他起先有几分嫌弃,不停挑剔自己的幼弟,看多了觉得牙酸。
非常酸!
这臭小子,哪有这么粘着自己大嫂的?从小这小子就不亲人,看全家人都像蠢货,哪怕是亲爹妈也没见他这么亲近过,现在却这么粘着他老婆???
祁生随手抽起一张纸,弄成一团往小孩那丢过去,他是投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