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憨,还碍于那点情分,不敢真对亲大哥如何,毕竟都一把年纪了,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
苏书这边只顾着看热闹。
慕曳就来了兴致。
金宝贝也默默闭上了嘴巴,这事她不适合开口,大儿媳愿意管自然是最好的了。
祁生过来坐自己老婆边上,伸手揽了她的细腰,在她脸上亲上一口,也不管边上有没有别人,狗得很。
苏书就受不了,默默挪到另一边的沙发上了,大哥自从取得大嫂原谅,就真的……黏黏糊糊的,跟八辈子没亲过老婆一样。
上辈子估计是个孤寡了一辈子没女人的单身汉。
慕曳也不管他,指了指桌上的果盘,让他帮忙剥个橙子。
男人便屁颠屁颠剥橙子皮儿。
老婆不爱吃切块的,就爱吃剥好的。
祁生还记得老婆说了什么,就随口问:“什么总裁当当啊?”他前面的没听,也不知道舅舅舅妈来干嘛。
慕曳道:“看见了没?我爸的亲儿子,长子,就他都没资格当这总裁,到现在连公司都没进去过,被我爸发配到分公司,你们是觉得,你们儿子儿媳是有什么惊世才华,才能说安排就安排?”
尤其是会计的岗位,这是公司财务部门,一个亲戚进去,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到最后养出一条蛀虫来都不是难事,金家那个儿媳妇听上去也不像是性格正直能吃苦耐劳的,普通人一个月一万多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朝公婆伸手?真当她是豪门千金媳妇呢?
慕曳觉得金家除了婆婆金宝贝尚且可救,还活着的这家人,就是孬货孬一窝了。
他们也是真没成算,都跟金家结亲几十年了,有了商铺有了房子,手上也有几十万存款,连个生意都经营不起来,随随便便你哪怕不上门来占便宜,人家听说你是祁家的姻亲也高看你两眼,生意还能谈不成?
不是笨,就是懒得去做,懒得去拼罢了。
金宝贝也有些害臊,这样的娘家人,她在媳妇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金大哥看了慕曳一点,皱皱眉头,“阿生他是亲儿子,是这个家里将来的继承人,他进不进公司上班都无所谓,将来你爸老了退下来,肯定是要给他接班的,咱这是进去给你们打工,这不能比,外甥媳妇,我们也不是要什么好的职位,普通的岗位安排一下就行,我就想着让你大哥别再去赌了,收收性子。”
他这样一说,苏书脸拉下来了。
什么长子注定是继承人不用进公司上门,他们进公司上班是给祁生这个接班人打工?
这是说他们呢,还是说她和祁远???
她和祁远进公司辛辛苦苦兢兢业业上班,给爸创造业绩,就是为了给大哥做嫁衣?
一直担心大哥将来继承家业,自己和老公领了股份被抛开一旁,当个领分红的闲人,将来发展下去子孙后代就成了祁家的旁支,只配过年来祁家吃上一顿饭,所以苏书才那么拼命表现,那么想要压住大哥大嫂,在公婆心里占据更重要的分量,不让长子这两个字,成为压他们头上的那座山。
她也怕爸爸会因为大哥是长子所以把公司给大哥。
还有祁家的家主之位……
也不知道这木讷的舅舅是故意这么说挑拨离间,还是真这么想,只是单纯说自己,反正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苏书一下子就没了看戏的心情,板着脸静静坐在那。
祁生剥着橙子,还有空咧咧嘴笑:“想多了,我爸嫌我恨不得我滚天边去,我过了这个年,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我要让我家曳曳,我老婆过上全世界最好的富太太生活。”
苏书脸色好看了点,看向大哥,他真这么想?真不想进公司,想自己外面闯?
她有些半信半疑,这年头各行各业该发展的都已经发展起来了,还没发展的大都是技术层面不够,全世界创业求财的人那么多,都不是傻子,一万个人有是个顶级聪明人都够把所有能赚钱的口子堵住了,真要创造出自己的公司真难,要有哪怕只是盛席十分一的规模,都非常非常难。
就如那首蜀道难,难如上青天。
大哥也太异想天开了。
金家夫妻在祁家没占到什么便宜,让自家小姑的小儿媳给怼回去了,他们抱着念念不舍的孙子从金家离开,满脸不甘心。
他们是特意挑着祁连深不在的时候来的,知道再坐下去,等下到了饭点,他该回来了,就没继续坐,祁连深那年发火治他们的时候,非常可怕,就给他们留下深刻的阴影。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大儿媳身上也看到这种感觉,明明是个柔弱的女人,说起话来却句句带刺,一点面子都不留。
然而有德行的人,譬如周家长辈,才值得人尊重,没德行自己不想着付出,一心想要扒着别人填窟窿的人,还配人尊重?
祁生就没觉得如何,这对舅舅舅妈是真极品,他都不想搭理。
还跟妈说呢:“你要不出去旅游再看场秀什么的,躲躲?估摸着还得上门,说不定还能把那些要债的引咱家来。”
苏书说:“那些放高利贷的,搞赌场的都是阴私玩意,不敢上咱家来,就是舅舅舅妈可能不会放弃,妈你就装不在家算了。”